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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include “176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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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薤白說的那個商總,是誰?”蔡曉萍側躺在床撐着腦袋看周文傑正在彎腰拾起地上的腰帶時那費勁的模樣,看着看着,問出她好奇一整晚的問題。

身心俱疲的周文傑回憶起蒲薤白拒絕掉房卡時候的那番話,心中的苦悶翻倍,回答蔡曉萍的時候語氣也很低沉:“是商陸,這次我們項目的顧問。”

“商陸?”蔡曉萍翻了個身躺下,伸了個懶腰,“名字聽着耳熟,是哪家公司的?”

“光影。”

“哦,想起來了,前兩天還叫人去聽了他們公司的路演,我見過他來着,挺年輕的實業家。”

周文傑對蔡曉萍的這種平靜的語氣感到非常意外,他還以為她花錢沒買來想睡的明星、其罪魁禍首就是商陸這件事會讓她憤怒來着,現在看來,憤怒的也許隻有他自己。“不生氣嗎?”

“嗯?”蔡曉萍怕是沒想到周文傑居然也會向自己提問,所以第一時間沒有回答,而是冷笑了一聲說:“看來是今天我給了你太多主動權,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雇傭關系。不過今天我放你一馬,你記住,你沒有向我提問的權力。”

周文傑低下頭,“……對不起。”

“但是好不容易聽到你向我提問呢,我可以回答你,”蔡曉萍輕聲笑道,“我不生氣,凡事有先來後到,既然商陸先約了他,那我後來的必然是需要被拒絕,否則豈不是說要人家小寶吃着鍋裡看着盆裡的。”

萬萬沒想到這位女大佬做這種不講道理的事還挺講道理,周文傑聽得一愣,無言以對但又不能不做回應,隻好勉強地點點頭。

“就是不知道商陸會給多少錢呢,你去給我探一探,要說我出價已經算很高了,資源也沒少給,但商陸算是新人,不清楚他那邊是會給什麼好處,才會讓人家小寶昂首挺胸地說已經被他買了。”

周文傑穿好衣服之後站在床尾看着蔡曉萍,看得有些出神,他摸着良心說,蔡曉萍作為一位已經即将四十的女性,身材保養得算是非常好了,尤其是那雙腿,輪廓纖細皮膚緊緻,幾乎沒有歲月的痕迹。但畢竟這人已經年近四十,大腦已經基本固定,估計要是周文傑當時說出“商陸給他的可能隻有愛”這種話,蔡曉萍要直接笑暈了。

别說是蔡曉萍,就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但是蒲薤白當時拒絕房卡的時候那個義正言辭、字句铿锵的樣子,讓周文傑感受到一種奇妙的震撼,心髒跟着劇烈地砰砰跳。

你以為商陸和我是什麼關系?

周文傑回憶着那句反問,緊接着回憶起無數次在劇組撞見的商陸和蒲薤白靠在一起的場景,回憶裡商陸看向蒲薤白的那個眼神終于不再讓周文傑感到匪夷所思。

所以他們之間真的是戀人關系,真的是伴侶關系?

就像是路上那些牽着手的普通情侶一樣,像是那些已經領證的夫妻一樣,他們無名指上的戒指并不是裝飾品,而是一個代替法律認定的承諾……嗎。

“你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有愛情嗎。”離開酒店之後,周文傑坐在後排冷不丁地向正在開車的經紀人提問。

經紀人像是聽到了多好聽的笑話,笑起來沒完沒了,“愛情?怎麼了你,今天蔡董是揪着你腦袋撞牆了嗎,還愛情,愛情個屁,存在也跟你沒關系。”

“真的有嗎。”周文傑執着地問。

“不知道,愛有沒有,跟我也沒關系。我告訴你,就算有愛情又怎麼樣,沒有錢的愛情就是沒用,重點還是錢你懂不懂。有了錢什麼買不到?我告訴你,有錢了什麼都能買,什麼都買得到。到時候你想讓多少人愛你就有多少人愛你,隻要你有錢。”經紀人滔滔不絕地講着他的金錢論,三句話不離錢。

畢竟經紀人靠着錢已經包養了不少年輕漂亮的網紅了,再給多一點兒,哪怕是高中生他都能買得到,再多一點兒,未成年也不在話下。

法律在金錢的作用下成了厚重的笑話集,讓人忍不住質疑世界是否是資本家編制的巨大騙局。

說到底,商陸和蒲薤白不也是一樣嗎,如果商陸沒有錢,那麼還有什麼能夠支撐他們之間的所謂的愛情呢。

周文傑回到自己三百平米的豪宅當中,一個人站在被各種奢侈品填滿的空蕩的廳裡,思考着别人的愛情。那麼,為什麼要去思考别人的愛情呢?周文傑被自己的問題卡住了思路,無法繼續深入思考下去,大腦中卻頻繁回現兒時所見的場景,他想起他讀中學時的語文老師,想起語文老師身上總是有一種香甜的味道,和自己媽媽身上的味道有點兒像,但媽媽常年下地勞作,肥料的味道更重一些,身上也總是髒兮兮,完全不像是語文老師那樣白淨、一塵不染。

語文老師會拉着他到教師宿舍補習,給他講那些詩詞古句,有天夜裡講到《錦瑟》,老師給他念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念着,手指将長發挽至耳後,然後斜過視線注視着他:“我和我老公也是在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遇到的,我們是同桌,他喜歡扯我辮子,扯得我可煩,有次氣得跟他翻臉,他就突然親了我一口。我老公是個特别特别優秀的人,去了一流大學,考上國防生,畢業之後就是軍官。我呢,讀的師專,畢業之後也去不了大城市做老師,但為了跟他在一起,我留在他的城市,找了個培訓機構給學生做課外班老師。

“我們結了婚,買了房,有了家,有了寶寶。我懷着寶寶那年,夏天,暴雨,地方發生澇災,我老公被調去前線支援,死在了灌滿水的地道裡。我寶寶在我肚子裡,五個月,我老公的爸爸媽媽跪下來求我把孩子留下,我爸爸媽媽哭着求我把孩子打掉。最後我還是打掉了,因為不知道沒有我老公的話我要怎麼活,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活了,要怎麼教育我們的孩子活下去呢。

“人生就是這樣,我們努力的、努力的離開了小地方,努力的、努力的過上了體面的生活,然後命運它就更努力更努力的讓我們持續悲慘。可是我一點都不後悔,不後悔去大城市闖蕩,不後悔和他結婚,也不後悔打掉他的孩子。很多事情,見過聽過經曆過,才算得上活過,才有值得回憶的點滴,才能說出這就是我的人生。

“小傑,你長得,真像我的老公,好像他不舍得我,回來看我了一樣。”

老師身上又香又甜,但滴落的淚卻又鹹又澀,搖擺的床鋪吱呀作響,老師咬着嘴唇,哭得那麼甜。

周文傑知道老師隻是把自己當作了為民犧牲的老公的替代品,因為每次老師都會忍不住喊一個自己從來沒聽過的名字,但是他那時似乎沒有很介意,隻是陶醉于老師的溫度裡,聽着自己胸口砰砰的心跳聲。

“要是老師的老公還活着就好了。”周文傑記得老師被抓走的那天,他站在警車旁,對即将上車的老師說。

那是他最後一次看到老師哭,但那次是邊哭邊笑,邊笑邊說:“我做了對不起小傑的事,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的,要好好讀書,要走出這裡,要去尋找自己的人生。”

周文傑在那之後就沒有過和老師在一起時的心髒怦怦跳的感受了,他到如今都沒明白老師是那個強行喚醒他的情窦的人,讓年輕的他第一次嘗到苦澀的甜,讓他永遠記得心動的感受。

時隔多年,見過形形色色那麼多人,聽過真真假假那麼多故事,經曆過魔幻的現實,周文傑居然在蒲薤白面前重新體會到了怦然心動的感受。

為什麼呢?

周文傑茫然地躺在沙發上,身上那些蔡曉萍給他留下的傷痕還在隐隐作痛,他想起上次在劇組疼得控制不住表情而耽誤拍攝的時候了,那時蒲薤白看出自己身體狀态不好,對自己說身體不好的時候就不要工作了,要去休息。那還真的是入行之後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也可以休息,讓周文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就因為人家稍微關心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嗎?

周文傑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是蒲薤白滿臉的溫柔與眼神中隐約的心疼,那是蒲薤白在劇中表演出的片段,但就算說是表演,那也确确實實是蒲薤白在面向自己的時候露出的表情,并且還擺出那副表情來對自己說:今後,你不會再是獨自一人。

可能是真的太久沒有人對自己這麼溫柔過了,周文傑縮起身子,用力歎了口氣。他還沒有神經質到把劇裡的感情帶入現實,但這是第一次他入戲如此之深,越是合作,他就越是迷戀導演在說“Action”之後的蒲薤白。說不定自己之所以願意幫蔡曉萍去邀請蒲薤白,就是為了滿足自己心底的欲望,說不定是他更加期待看到蒲薤白在床上的樣子,說不定……

在一系列的“說不定”過後,周文傑已經被自己洗了腦,開始期待下一次看到蒲薤白,于是在有工作的那天早早起了床,收拾好自己之後,盯着香水櫃看了半天,逐一聞着味道,試圖找到一款和商陸身上差不多的香味。他甚至特意從衣櫃裡翻出來一套和商陸的風格有些像的穿搭,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在鏡子前反複觀察,确認效果尚可之後,才肯走出房間。

當天的拍攝之後,他們需要簽約一場綜藝活動,很常規的日常綜藝,幾位主演去野炊而已,檔期已經排好。除了蒲薤白,其他主演都是反複上過類似的綜藝,所以對他們來說根本毫無壓力。但周文傑留意了一下蒲薤白的表情,發現對方看合同的時候看得無比投入,簽字的時候也一筆一劃,一舉一動都透着認真。

“這次綜藝居然又是去雁栖湖,感覺都去了三四次了。”簽約結束後,葉桑在休息室跟歐陽桃桃吐槽。

後者也跟着抱怨:“就是啊,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去南方嘛,我好想去雲南。”

“薤白,你有什麼想去旅遊轉轉的地方嗎?”葉桑轉過頭來問。

薤白眨了眨眼睛,“柳州?”

“你該不會是為了螺蛳粉吧……”

“哈哈你怎麼知道,聽說柳州的螺蛳粉一點都不臭,我一直想去嘗嘗來着。”

“那不是打個飛的就能到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商陸一直都很忙,要是好不容易休息兩天的話,應該會去個清淨的地方度假。”薤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可以找其他的朋友一起去啊。”葉桑友好地建議着。

薤白啞口無言地看着她,直到歐陽桃桃出來解圍:“跟朋友去和跟老公去感覺肯定不一樣嘛。”

周文傑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裡極度不爽,于是腦抽一樣的開口說:“找不到别的朋友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去,柳州我去過很多次,很熟。”

一屋子人一起看向周文傑,氣氛突然就變了。

“對啊我們可以一起去嘛!”歐陽桃桃再次救場,笑着拍了拍周文傑的手背,“你當導遊,組團帶着我們去!”

薤白這才笑了兩聲,很客氣地朝周文傑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離開會議室之後,大家各自散開去自己的休息室,碰巧桃桃的休息室離周文傑很近,所以她緊随周文傑身後,趁對方就要進門的時候攔住他。

“你是不是瘋了啊,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前兩天飯局上你有什麼目的我們都心知肚明,你是當我們傻還是我們瞎?人家不是你們那個亂搞圈子的人,别惹是生非了。”雖然這個歐陽桃桃個子矮矮的,但是嚴肅起來的時候說話也挺有威懾力,至少周文傑被說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文傑裝糊塗,轉身就逃進了休息室,然後坐在梳妝台前抱着頭,連連歎氣。

而薤白那邊也感受到了周文傑的不對勁之處,他發現自從上次态度強硬地拒絕了周文傑之後,這個人非但沒有給自己下菜碟,反而比曾經還要上趕着了。這特麼怎麼回事兒啊,天生的M體質嗎難道。薤白沒見過這樣的,吓得他都不敢離周文傑太近,每天來工作的話,閑聊也隻能紮進女生堆裡,已經像是大家的資深gay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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