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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include “179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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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遠峰給商陸打電話的速度堪比光速,韓建濤還沒反應過來,那電話就打通了,加上甄遠峰一直用着遠古型号手機,根本沒有靜谧通話的功能,所以電話一接通,整個屋子的人都聽見了商陸的一聲“喂”。

薤白吓得心髒都到嗓子眼兒了,第一次對着甄遠峰手舞足蹈,想要讓他快點挂電話。這人怎麼能這樣啊,怎麼就能這麼随便的參與到别人家的家事。要是讓商陸從甄遠峰口中聽到事情原委、而不是從自己口中,那薤白都能想到商陸會有多難受、多受打擊。

韓建濤也不淡定了,站起來跟着薤白一起比劃,不過好在他平時也沒少跟甄遠峰比劃各種姿勢,所以甄遠峰很快就理解了韓建濤是想讓自己随便找個理由挂斷了電話。

于是甄遠峰開口對電話那邊的商陸吼了句:“你論文呢?還沒寫完嗎?三天之内拿着論文來見我,不然你自己想個死法!”

這一嗓子直接把所有人都喊懵了,而且他喊完就挂了電話,朝韓建濤豎起大拇指:“搞定了。”

“搞定什麼了啊你,我隻是叫你挂電話,沒讓你直接用别的理由召喚他啊。”韓建濤一拍腦門,“他知道咱倆在這兒度假,三天之内讓他過來,那是幾個意思啊?”

薤白也開始慌了,他知道商陸向來把甄遠峰的命令當作某種程度的聖旨:“他為什麼會知道你們在這兒度假!?”

“因為他讓我們來這兒的,還能因為什麼啊?”韓建濤用力地拍了拍手,“他自己不能過來看着你,總得讓别人過來幫忙照顧着點兒吧?”

司半夏在旁邊淡定地微笑道:“啧,絕美愛情,雖然這時候危機重重,我居然還是磕到了。”

薤白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又開心又緊張,心裡簡直冷暖交替,“是這樣啊,怪不得你們會出現在這麼違和的地方。”

“你别回味了行嗎?你這樣不告訴他實情,到時候他真的來了,以為誰能瞞得住他嗎?”韓建濤愁得撓頭,“趕緊趕緊,趕緊給他打電話把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了。”

薤白低下頭:“我早晚會告訴他的,但是我得想一個不會讓他聽了之後特别生氣的講述方式。”

這種無懈可擊的體貼倒讓韓建濤很是羨慕,他略帶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比我們懂商陸,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有的時候,你在他面前适當表現一下恐慌,他肯定會首先照顧你的心情,而不是自顧自地生氣,你懂嗎。”

薤白還在思考這句話的時候,司半夏卻懂了,并且還在旁邊鼓掌:“韓處長這句話簡直讓我想要記在戀愛筆記裡了,太經典了,雖然隻能适用于非常相愛的兩個人身上。”

經司半夏這麼提醒,薤白也很快理解了韓建濤話中的内涵,随後他看了看正露出匪夷所思的困惑神情的甄遠峰,心說這位甄教授在日常裡八成是被韓建濤控制得死死的、卻還不自知。

“謝謝韓處長教導。”薤白默默地點頭,然後在大家走後自己一個人抱着手機思考了半宿,最後在一個不當不正的淩晨時分,終于下定了決心。

其實真要說句心裡話,薤白非常想讓商陸立刻出現在自己面前,他覺得自己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到現在都覺得周文傑靠近過來的那種感覺讓他惡心到忍不住想要幹嘔。平時拍戲雖然也會有身體接觸,但薤白分得清工作和現實,今晚是周文傑實打實的、帶有強烈目的性的、動機不純的靠近,仿佛對方就認定了自己是亂搞的人,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就是可以随便侵犯的抹布。

所以十幾歲的時候做的蠢事,真的會影響終生,即便自己放下了,即便愛人不在乎,也會有别人來揪住不放。

畢竟很多人都是更希望别人活得不幸,最好是比他們自己不幸,越不幸越好。這在薤白看來不算是人的邪惡之處,隻能算是人性的一部分,人性究竟是好是壞這種判斷過于主觀,他如今已經不再考慮了。

人活在世,果然是修行。

但又有誰能夠一輩子不犯錯,有誰能一輩子不被人揪住把柄。

這時候商陸就會說從概率的角度來說,僅有很低很低的概率才會有那種人,這種無限趨近于沒有的概率,那麼在現實中就可以當作沒有。既然沒有,那也不用對自己太過苛求,隻要活得自在、活得快樂,那就好了。

可能就是想到了這一點吧,薤白才下了決心要給商陸打電話,因為自己現在很不自在、非常不快樂,他能想到的唯一能讓自己再次振作起來的,就隻有商陸了。

韓建濤說得沒錯,偶爾要示弱,對自己的愛人示弱怎麼了,又不會少塊兒肉。

所以淩晨四點,薤白打通了商陸的電話,依舊是視頻通話,依舊是幾秒就被接聽,看到屏幕裡出現商陸的臉時,薤白心中委屈到了幾點,強忍住眼淚也沒忍住哭腔:“商陸……”

商陸一聽這顫抖的聲音,吓得立刻從轉椅上站起來,慌慌張張地朝玄關那裡跑,邊跑邊問:“怎麼了寶貝兒,怎麼怎麼、怎麼哭了?做噩夢了?”他跑到玄關抓起車鑰匙,穿上一隻鞋之後又想起了什麼,再轉身跑回書房把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塞進背包,拎起包再沖回玄關。“别害怕,别害怕啊,我這就過去,天還沒亮,這個時候馬路上車少,我很快就到了。你先去找夏姐,要是她沒醒,你就去找甄哥,他啊正在跟韓建濤在你們那邊度假呢。你就直接敲門叫醒他們,然後讓甄哥給你講拓撲學,講一會兒就能睡過去了,那效果,我跟你說,麻醉都比不上。”

這離奇的發言讓薤白破涕而笑,笑着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商陸又被咳嗽聲吓壞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是發燒了嗎?我看你臉紅撲撲的,是不是特别不舒服?你好好躺着,我直接搖人過去照顧你。”

薤白連忙擺手,終于把氣管裡的口水咳出來之後,順了口氣對商陸說:“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兩句話就把我那點兒憂傷情緒給擊散,真牛啊。你好好給我在家呆着,大半夜不睡覺你在書房忙什麼呢?”

“甄哥今天晚上突然給我來電話,讓我提論文去見他,不然就挑一種死法。”商陸看到薤白恢複正常,稍微放心了些,但還是沒有停下動作,換上鞋就出門了,“反正我三天之内也得去找他,現在去還是後天去,沒區别。”

“怎麼回事你還真的要過來?公司那邊沒問題嗎?”薤白發現商陸都已經坐上電梯到停車場了,其實早已是心花怒放。

“昨天跟各個部門連着開會開到了夜裡,該交代的我也交代清楚了,離開幾天不成問題,再說了,常總和趙總都在,少我一個無所謂。”商陸坐上車,把背包扔到後排,“好了,我這邊的情況彙報完了,是不是該輪到你來彙報了?大半夜不睡覺你又在忙什麼呢?”

薤白可不敢在商陸開車的時候跟他說晚上發生的事,所以換了個理由:“沒有忙什麼,太閑了,所以就更想你了。”

“哈哈,想我想到哭出來嗎?”商陸大笑着說,“哄我開心的方式又多了一種啊。”

“不行嗎?”薤白雙手捧着手機,歪了歪頭,“你不想我嗎?”

“想啊,當然想,回家的時候看不到你……”商陸頓了頓,“感覺家都不像家了,所以前兩天我都是住公司的。”

薤白抿着嘴控制着再次湧上來的想哭的沖動,“小洋和若琳八成過得很快活吧,這兩天。”

“誰知道呢,這兩天商洋徹底成了常總的陪讀陪考,天天也跟魔怔了一樣嘴裡都是申論要點的。”商陸把手機放在支架上,開車上了馬路,“常總是真打算給商洋也報名一下,說是這樣比較有參與感。”

“常總真是絕了,他是打算把小洋直接帶上考公這條路了嗎。不過要是常總真的有心帶,那說不定我們今後也不用再擔心小洋的前途了……”薤白摸了摸下巴,“常總會不會給小洋内推到挺不錯的部門啊?”

“那他現在應該還沒這個權力,幾年之後說不定可以。不過靠人吃飯終歸是要還,商洋還不上的話就得我來還。”商陸在這方面拎得很清,“所以如果商洋真的下定決心要吃公家飯,那最好還是要看他自己實力。”

“你對弟弟這麼嚴格啊,明明對我都是說隻要依賴你就行了,你這人雙标。”薤白故意這樣說。

商陸點點頭:“我是雙标啊,馳名雙标,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哈哈哈你可真是!”薤白笑着栽倒在床上,一段時間都沒再說什麼,就隻是安安靜靜地看着商陸開車。

商陸也沒有繼續耍貧嘴,直到餘光掃見薤白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才柔聲說了句:“睡吧,我不挂視頻,你睜開眼随時能看到我。”

薤白聽話地合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商陸全程都沒有挂斷,一個半小時趕到度假酒店,直到踏進薤白的房間,才挂了視頻。他其實推測到了什麼,在昨天晚上薤白和自己聊完天、到半夜薤白再次發來視頻通話的這段時間裡,恐怕是發生了什麼讓薤白很難消化的事情。這事情說不定還很嚴重,說不定還需要甄遠峰和韓建濤出面來平事,畢竟薤白在聽自己說甄遠峰和韓建濤正在這邊度假的時候根本沒有露出半分驚訝,而且無論怎麼想,甄遠峰晚上突然打電話過來也太反常了。

分析出這一切的商陸,先是放輕步子走進卧室,俯身認真觀察了一下薤白的睡臉,再仔仔細細掃描了一遍薤白的全身,視線很快就被薤白手指關節的瘀血給鎖定住。他心跳開始變快,咚咚地捶得他胸口發悶,但這時候商陸還可以保持理智,一邊勸自己“看起來薤白是好好反擊了”,一邊繼續在房間裡尋找其他痕迹。

既然薤白還能安穩地睡在床上,那麼就可以證明事情應該沒有發生在這個卧室裡,商陸又回到了客廳,來回研究着房間裡家具的擺放,以及牆上、地毯上有沒有可疑的痕迹。牆壁上一抹不和諧的污漬再次讓他警惕起來,他湊近看了看,感覺很像是薤白用的粉底的顔色,從高度上來看,他能推測出恐怕是薤白短暫地趴在牆上。薤白沒有道理會自己趴在這種地方,就算是不小心,也不可能用臉蹭牆。

那麼接下來有可能的就是薤白被誰按在了這裡。

商陸開始沉不住氣了,憤怒狀态下他的大腦反而轉得更快了些,他把節目組所有人的臉都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感覺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就是周文傑和雷昊鳴。

但是現在沒有證據,隻能等薤白醒過來對自己說明,可是讓薤白去主動回憶起不好的事情又太殘忍了,商陸不舍得。那除此之外的辦法,就是找其他人來問個清楚。

商陸掏出手機,給甄遠峰發了一則消息:“我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了,甄哥居然也會用别的借口把我叫過來,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所以怎麼說?你們就打算視而不見?”

發完消息後,商陸回到薤白身邊,動作很輕地坐在床邊地毯上,安靜地等待清晨地到來。

他先等來的是甄遠峰的回信:“是蒲薤白說要自己告訴你,所以我才改口換理由。如果真的打算視而不見,我們也不會在聽到聲音之後就跑出去查看情況,但其實也沒有我們出手的必要,蒲薤白把周文傑揍得鼻青臉腫的。”

薤白手指的傷的來源已經可以确定了。商陸轉過頭,心疼地注視着正在熟睡的人,想要伸手撫摸,但又怕驚醒對方。

到底是受了什麼氣啊,薤白可不是随便打人的暴力分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個叫周文傑的自讨苦吃。想吃苦那就去别的地方吃,為什麼要來招惹他家薤白?害得薤白手都腫了,這又要一個禮拜才能恢複。

商陸才不管周文傑被打成什麼樣,他隻關心薤白有沒有被欺負。

天徹底亮起來的時候,薤白才緩緩睜開眼,還沒睡醒的樣子看起來迷迷糊糊,但他還是第一時間聚焦在商陸的臉上。

“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叫我。”薤白伸出手,想要摟住商陸的脖子。

商陸這才爬上床側躺在薤白身旁,“為什麼要刻意叫醒你,又不差這一會兒。”

兩個人抱在一起,互相都在默默發力,于是也察覺不到是誰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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