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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include “202n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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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繼成在一年前就收到的這次1207任務通知,大部分人都以為1207隻是單純的任務代碼,但他自己知道這是宋部長習慣性的将任務實行日期安排到了編碼裡。所以,12月7号開始行動,這已經是一年前就決定好的事情。

“張航才剛回國,有必要這麼忌憚嗎。”蕭繼成在最一開始就向宋部長表示過不解。

但是宋部長沒有給出太多解釋,隻是模棱兩可地說:“你以為他才剛回來,但他從來沒真正離開。”

蕭繼成在接到任務之後就始終關注着張航的一舉一動,第一次讓他意識到這個人很危險的時候,是在年初。

國防在調查澳門富豪穆永德的過程中,查到穆永德的财力已經遠遠超過政府可接受範圍,于是蕭繼成奉命去處理穆永德家族,他想到的辦法便是朝穆永德的獨生女穆思哲下手。

蕭繼成本以為穆永德會在女兒失蹤之後選擇向政府妥協,但萬萬沒想到,看穿一切的穆永德非但沒有妥協,甚至連夜将資金全部捐給了一個科研基金。

成立科研基金會的人并非張航本人,但卻是始終在經濟上支援着張航的CBL最大股東朱雲。朱雲早些年就被薛石川“流放”到了國外,回國需要報備,經濟活動也受到很大限制。但不以盈利為目的的基金會卻不屬于禁止範疇,可以說朱雲鑽了這麼一個空子,并且将基金會的錢無償地投給了CBL的所有科研項目。

這筆巨款收益繞過了市場監督,成為了滋養CBL的催化劑,蕭繼成在查到這一系列的資金流向之後,立刻意識到朱雲這是在培養下一個反抗薛石川的接班人。他去向宋部長證實自己的猜想:“當初的朱雲打算利用徒弟卷土重來了嗎?”

“你還是年輕,看待事情太膚淺。”宋部長語重心長地說,“朱雲再怎麼折騰也卷不起波瀾,那人最多是個資本小人,沒有氣魄。所以當初我們稍一威脅,他就溜到國外去繼續他的好日子了。薛石川心裡明白朱雲的本性,看他溜走,也就沒再深究。”

“那他支援張航,難道就僅僅是為了賺錢?”

“他有什麼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張航拿到這樣一筆巨款,到底有什麼目的。”宋部長雙手合十,做出謹慎地判斷,“這次穆思哲的屍體這麼快被發現也是意料之外,你做事向來不留痕迹,但顯然有人早就在你的團隊裡安排了眼線,提前将穆思哲已經被殺的消息轉告給穆永德,如此一來穆永德必然不會再信任我們這邊的任何人。那麼安排這一切的人是誰?”

蕭繼成眉頭一皺:“最終獲利的人……您的意思是,張航先我們一步意識到穆永德富可敵國很快就會惹上麻煩,于是早就安排了人在我們這邊一直盯着動向,直到我們出手,他才收網?”

宋部長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看着蕭繼成。

蕭繼成若有所思地點頭:“看來張航是必須要早日處理掉,這難道不是越早越好?再等一年,還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樣的局勢。”

“張航做的那些事你都了解過了嗎。”宋部長提問。

“他在中東為美軍搭建過信号塔,您是說這件事嗎?”

宋部長搖搖頭:“有空你該多注重培養一下自己的情報收集能力。我第一次聽說這個小孩兒的時候是二十年前,張航還是個小學生,我還是軍隊的副司令,薛石然和薛石川還不是主席和副主席。有次國宴上,當時的國家領導為那年參與地震救援的所有部門慶功,上上下下邀請了百餘人,并且允許他們帶一到兩位家屬。

“那樣的國宴,就算是上頭說了可以帶家屬,也不會真的有多少人帶去。誰可以出席,誰不可以,都是明明白白地寫在名單上的。即便是名單上寫了家屬的名字,我們都會仔細考慮帶家屬的利弊,萬一内人不會面對那種場合,說錯了半句話,都容易影響仕途。

“至于帶不帶孩子,那問題就更複雜了。大家都是編制裡的人,孩子很有可能會繼承自己的地位,但誰的孩子管教得好、誰的缺乏管教這些細節吃頓飯就能判斷個七七八八,所以大部分人不敢帶孩子來獻醜。結果有個警察就帶了,他帶來的張航。

“那個警察帶着張航給很多領導敬酒,向每個人炫耀張航在學校自發組織學生捐多餘的文具和書籍,甚至在動員的時候還和大家說:你們可以把鼓勵的話寫在書的扉頁上,收到的人會當做一份來自祖國遙遠的地方的一封信,意味着大家正在共享同樣的時間,分擔同樣的痛苦。

“學生被他動員得紛紛捐書,老師也被他感動得出錢買教學材料,他在短時間之後集了一卡車的教育物資,發往災區,并且自己也跟着過去,确保東西都能發到學生手裡。甚至他到受損最嚴重的學校那裡安慰幸存的學生,把幸存者聚集在一起,用一場很短很平話的演講鼓勵他們振作,讓他們協助解放軍一起參與到接下來的救援活動裡。

“你可能覺得這樣的事情公務員都可以做得到,但你要明白的是他當時隻是個八歲的小孩子,我們都隻覺得可怕。在同齡人瘋跑傻笑的時候,他居然就表現出這種恐怖的組織能力和執行能力,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指揮他這樣做那樣做,那就說明這個小孩兒是個奇才,他很懂要怎麼控制人心。

“所以我們表面上都在拒絕這是張航的作為,把所有的功勞都堆在帶他來的警察身上,認為是他培養的好。上頭的領導也有同樣的看法,所以那個警察後來步步高升,成為如今的北京公安局的一把手。”

“鄭局長居然是因為張航才能這麼年輕成為局長。”蕭繼成驚出一身冷汗,“但是我曾經隻聽過傷仲永的故事,沒聽說過仲永長大之後還能繼續兒時的輝煌。”

“所以說你是見識短淺,我們都以為隻要在張航小時候狠狠誇他讓他和他的家人忘乎所以,他們就會疏于教育,今後慢慢湮沒了天賦。但怪的是張航這個人像是不理解何為驕傲,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為了得到父母的認可,而他的父母從來不認可他,這就導緻他在努力這條路上根本停不下來。

“随着我們向上晉升,他也在不斷向上爬,我說句心裡話,他的知識怕是已經遠超我們很多人。于是大家對張航逐漸改變了态度,當初對小孩兒不屑一顧的人開始把張航視作今後的威脅,而當初對小孩兒就很欣賞人終于開始下定決心培養他。”

蕭繼成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聽到故事最重要的一環了:“那麼,決定除掉他的是薛石川的話,決定培養他的人是……?”

“這就是把行動定在今年的年底的目的,”宋部長沒有說出答案,“張航兜兜轉轉一大圈回到了中國,帶着一群科學家和工程師,把讓人看着心慌的資産全都投在CBL,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又是為了誰而做?放長線的不是張航本身,而是要徹查他背後的政治目的。小蕭,你适當地逼他一下,看看能不能盡早查到破綻。這方面你擅長,盡管去做,我放心。”

有了領導這句話,蕭繼成可謂冒了十足的風險,他時刻關注着張航的動向,但可能因為關注得太緊,他險些因為心急而犯了錯誤。

年初的那場文娛聚會,當晚他帶着一些人圍着聚會大廳竊聽大家的對話,當他聽到趙純敵不過良心、眼看着就要把穆思哲案的秘密說出來的時候,當即就叫人過去處理趙純以絕後患。可惜提前到場帶走趙純的警察并不是蕭繼成的部下,而是提前出警的鄭勇。

為了避免鄭勇從趙純口中得到證據,蕭繼成命令部下直接讓鄭勇他們車毀人亡,同時命令幾個人去給張航一個小小的教訓。他在下令行動開始的時候,從未想過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小隊竟然被張航反殺,如此一來他就隻能坐好最壞的打算——張航已經知道自己正在調查他了。

一般人在發現有人暗地裡調查自己的時候,通常都會選擇收手消停一段時間,顯然張航不是那種一般人。

蕭繼成覺得這個人是真的邪門兒,受到暗殺之後不僅沒有後怕,還變本加厲起來了。他從線人口中得知張航加速了開發區的研發進度,在地下深處神秘建造的工程似乎進入了正式的收尾工作,并且從偶爾洩露出來的進口材料來看,那個神秘工程似乎和核能源有關。

得到這個情報的蕭繼成再次将情況上報給宋部長:“張航居然在研發核能,他難道是想要将核聚變商用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和薛石川未來的政治方針沒有兩樣啊?”

“薛石川的政治方針隻是一個刺激經濟的方針,如今我們的科學部沒有把握可以實現可控核聚變,能源方面近些年不可能得到突破。研究量子物理學的研究室也已經建了不少個,一年到頭都聽不到從那幾個研究室裡傳出來過新消息。”宋部長面露愁容,“但如果張航帶領的團隊得到了這方面的突破,那他掌握的可是全世界都想要的東西,要是他把這當做籌碼……”

蕭繼成向宋部長敬禮說道:“宋部放心,我不會讓事态發展到那種地步。核心科技必須要由國家管控,我絕不會讓張航拿着能源的籌碼來與我們叫闆。”

調查至今,蕭繼成已經差不多明白張航的政治立場了。大選将至,薛石然和薛石川兩派的支持者互相較勁多年,薛石然被認為過分穩健,無法帶領國家走向世界強國的位置。而在各方面都做出革新措施的薛石川則是完全相反,他從不在穩中求勝,而是上來就朝着勝利用盡全力。

想要讓薛石然以絕對性的優勢勝出的話,就要給薛石然派添加一個決勝的武器。

核能明顯就是那個最強有力的武器。

暗自培養張航多年、為他保駕護航并且還能從不抛頭露面的人,就是薛石然。

蕭繼成坐在國防軍隊的悍馬上,準備出任務之前又忍不住看了看妻子的照片。

“蕭上校。”坐在駕駛席的部下提醒着蕭繼成,“時間到了。”

12月7号零點,蕭繼成收起妻子的照片,戴上藍牙耳機向部隊下令:“1207行動正式開始,首要任務逮捕張航,并且查封CBL研究所地下秘密實驗室。”

耳機裡傳來部下的“收到”,蕭繼成打開平闆電腦,看着地圖上遍布自己的部下:“今天張航又會從哪兒冒出來呢,還挺期待。”

“最近兩天張航的行蹤是真的難定位了,”開車的部下也在抱怨,“看來他确實知道我們的行動計劃。”

“故意放給他聽的,他必須要知道。”

“我們放出去這麼多假消息,他怎麼才能知道哪個是真的?”

“他也許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但是無所謂,所有的消息都認真對待就好了。”

“上校,您說鄭局真的會跟咱對着幹嗎?公安現在以川派領導,鄭局總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蕭繼成歎了口氣:“雖然别人看來都是鄭局在教育張航,但實際上張航才像是鄭局的親爹。你爹出了事,你會不幫?”

“說實話,我爹要是做了和國家作對的事,我肯定第一個給他逮捕了送給國家。”

部下的這番話讓蕭繼成陷入沉默:“和國家作對……是指什麼意思?”

“就是做出威脅國家統一、影響公共治安的那些人啊,那就是罪人啊!”部下說得義憤填膺。

蕭繼成又持續性地沉默許久,默默點頭:“不錯,思想挺積極。”

他還有後半句話沒有說完,但他沒有說,也不打算對任何人說:但是張航在做的事情也是為了維護國家統一、保護社會治安,隻是因為派系不同,所以才要被除掉。

上頭的人為了權力而打打殺殺,互不妥協、絕不退讓的鬥了這麼多年,蕭繼成看得都快要感到乏力了。他現在正在盡可能的把自己的精神從□□中剝離出來,出任務的時候從來不想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戰,隻要盡力去做宋部長的槍子就夠了。

畢竟真要說的話,蕭繼成不喜歡打打殺殺,他還幻想着有一天也許能夠回歸平凡,回到自己的小家,他的妻子還能繼續愛他。

從淩晨開始全城搜索,到了當天中午的時候,蕭繼成從B小隊那裡收到了消息:發現張航,在一家炸醬面館附近,距離鄭文局長家隻有五百米。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蕭繼成非常震驚,反而是給他開車的部下笑呵呵地跟他說:“看來鄭局長還是一心為國的,識大局啊,不愧是局長。”

“和他在一起的是誰?”蕭繼成無視了部下的嘚瑟,繼續追問。

“好像是刑偵大隊的鄭勇。”部下再次傳來消息,“他們上車準備去别的地方了,要現在去逮捕嗎?”

“謹慎行事,張航戰鬥力很高,至少要有兩個小隊在場。C小隊你們離得比較近,去跟B小隊彙合。”蕭繼成看着平闆上兩隻小隊分别正在對鄭勇的車進行跟蹤,心裡莫名有些失落。

為什麼會失落呢?

難道說自己其實打心底希望今天沒有人能找到張航嗎?還是說自己其實期待着鄭家的人可以站在張航那一邊?

到底為什麼要同情一個敵人啊。

難道就因為這一年裡查了太多關于張航的事情嗎?蕭繼成知道因為張航的存在導緻鄭勇從小就不受重視,所以張航和鄭勇的關系從來不好。站在鄭勇的角度來想,說不定鄭勇一直期待着能有機會把這個沒有血緣關系卻搶走了全部父愛的弟弟給抹除吧。

但是張航真的是故意搶走了屬于鄭勇的東西嗎?具體是什麼呢,單純就是父愛,這麼抽象嗎?明明鄭勇才走上了一條正派的路,公安大學、人民警察、刑偵大隊長。反觀張航呢?美國抽麻葉混子、日本薅羊毛高手、中東攪屎棍……

“上校,這裡C小隊,已和B小隊彙合。”耳機裡傳來部下的報告聲。

蕭繼成雙手捂住臉,非常用力地搓了搓。

這樣做是對的嗎?

“上校,我們也追上了,就是前面吧,居然不是碼頭。這地方我印象裡前面可是死路,鄭勇可真是好樣的,把張航帶到這裡的話就算張航有三頭六臂也跑不了了,被我門包剿了!”開車的部下也興奮地說,“立大功了啊鄭勇。”

蕭繼成緊閉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行動吧。”

下一秒鄭勇的車就被國防的車包圍,從七輛車裡下來二十餘人,手裡不是握着手槍就是端着機槍,有半數都是全副武裝。

光是看這個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逮捕一個國際通緝犯呢。

鄭勇和張航同時下車,蕭繼成的部下一擁而上地撲到張航身上,怕他反抗所以試圖把他按在地上。

“用不着這樣。”蕭繼成見狀,下車跑過去吼了句,“拷手铐直接讓他上車就行。”

雙手背後被手铐铐緊的張航站起來的時候看了眼鄭勇,蕭繼成跟随着他的視線一起朝鄭勇那邊看去,這才發現鄭勇的表情十分複雜。

“勇哥。”張航最後喊了一聲。

鄭勇看起來是在咬緊牙關,然後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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