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離開此地,佟向珊求之不得呢!
秦傲天躺着看佟向珊再次擡手背擦幹了眼角泛紅的濕潤,轉身往門外走去,又看到她手掌心裡攥着一張他的化驗單和繳費單。
“秦哥~”尤娜一改剛才對佟向珊刻薄的口氣,轉而對他甜膩地輕哄:“你看我一個大明星為你跑斷腿,你也不關心我一句,我為了拍你投資的大IP,累的人都瘦了一圈,腿也瘦成筷子了!”
看着尤娜撒嬌,秦傲天無動于衷,表情一絲沒有順尤娜的想法而去關心一下的心思。
“尤娜。”秦傲天此刻輸液輸了一半,有了一點力氣,隻是胃口别扭着疼,說:“在劇組裡面,你也是這麼惡劣的态度使喚劇組裡的人嗎?”
“啊?”尤娜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人立馬懵了,仿佛在聽了一句天書。
尤娜不覺得在劇組哪種态度讓劇組伺候的人不舒服了,在她潛意識裡,那些人都是為了賺錢養糊口才看在她大明星面前将就順着她,既然都是因為賺錢,尤娜覺得不論她哪種态度,都是他們劇組裡的應該賺的。
否則,誰不會為了那點錢,連她哪種态度而感到不舒服叫屈呢?
這不是在找死,被炒鱿魚的地步嗎?
“秦哥,你怎麼為那服務員說話呢?她隻是服務員,你酒店集團沒有任何職位的小啰嗦!”尤娜糾正他。
她覺得秦總不該是這樣忽然開始體察人間酸甜苦辣産生共情的大BOSS,他就應該是對任何人高高在上冷情不可一世,讓人猜不透卻又敬而遠之感到敬畏的集團總裁。
“你沒看到那女服務員在你面前裝可憐裝哭,不都是為了吸引你注意力。”尤娜委屈地叫屈,甚至露出小心機,擡手去抹眼角上去:“這點小伎倆誰不會!”
尤娜戲演得火爆,所以她在男人面前哭一聲,委屈的樣子跟真情流露一樣。
秦傲天冷眼眯了一下,薄唇輕斥地氣笑說:“尤娜在劇組裡你想怎樣,我都随你。但在我名下酒店裡,你不許拿劇組裡那一套用在酒店員工身上,他們賺的可不是你這個為難服務員的錢,而是我這個總裁的錢。他們對你服務周到都是看在我這個總裁面上,沒有我允許,請你不要用你流量粉的名義将那酒店的名聲拉下水裡去!”
秦傲天毫不客氣地别開目光,冷冷地說:“我可不希望你鬧绯聞的時候,還捎帶上我名下酒店的名聲。”
尤娜輕輕的笑容頓時凝固,想起前兩天那次在酒吧裡跟佟向珊起一點小沖突,本來她不覺得多大事,愣被躲在角落裡的狗仔拍到了并發表在花邊八卦娛樂新聞上。
好在錢子宸和Mike及時止損,将尤娜在四季如春酒店頂樓酒吧為難服務員的照片新聞花錢撤下去了,因為投資尤娜大IP股東有四季如春酒店投資一部分股份,也是秦傲天出手投資的。
想到這,尤娜無言以對,嘴裡被男人塞了滿口黃連。
佟向珊下電梯,又到窗口将剩餘的醫藥費結了之後,就沒什麼心思再回樓上秦總的病房裡呆着了。
她現在隻想回家,不,家也别回了,因為她不想看到賴遠。
一看到賴遠,心裡堵的慌,兩人在同一屋檐下,什麼事不做,賴遠看她跟看個仇人怨婦的眼光,就令佟向珊心裡一陣惡寒,最後還要忍受賴遠帶來冷暴力的煎熬感。
他随時随地,隻要佟向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人就突然自閉,兩三天都不會找你說話,有時候甚至超過兩三個月,都是佟向珊單方面主動跟他搭話,而賴遠卻還無來由地冷淡着她,不回複她,也不搭理她。
弄得佟向珊恨不得原地死遁,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緩解自己死寂一般的心情,酒店就成了佟向珊認為比較好療傷自己心情的地方。
正好醫院大門口外面,走進來衆星捧月的錢子宸。
錢子宸走進來,身邊跟着兩三個飯店工作人員,一名廚師,廚師身後跟着兩個服務員,他們手裡都提着精美食盒。
看着像高檔裡的私家房類的飯店,進到這醫院,與川流不息來看病的人們格格不入。
普通人住院都叫外賣吃盒飯,或者在醫院裡訂醫院裡配的清淡寡菜。
可秦總到底是名流上社會的頂層,他自然不能免俗,從前習慣吃什麼高檔山珍海味,現在依然吃這口的高檔飯菜。
佟向珊看了也是一怔,吃驚了一下,但轉念一想,人家喜歡怎樣的生活方式,她隻看看就好,不非得用底層思維去要求上層社會的人做思想道德的事。
這麼做,跟仇富有什麼區别呢?
這麼一來,就把自己打在了小市民摳搜狹隘的心理去了。
“錢少,秦總的醫藥費我都交齊了。”佟向珊走過去,攔住了往前走的錢子宸,并把手裡繳費的單子和化驗單一并給到他面前。
錢子宸看到是她,微一笑說:“既然都繳完費了,還不趕緊上去。”
錢子宸說着,眉眼彎彎,眼神意有所指往身後廚師瞅了瞅。
佟向珊見錢子宸眼神帶來的暗示不為所動,雖然她肚子餓,咕咕叫,可是她沒心情跟他們一塊吃飯。
她笑着婉拒:“不了,現在太晚了,我隻是做了我該幹的事,現在我想趕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