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餘方昭想起了故事裡給她的标簽——脾氣暴躁。如果身上的衣服有袖子,早被她撸起來了。
餘方昭站在程可身後,眼神帶着殺氣朝着幾個嚼舌根的路人甲冷笑。“你們聊天挺有意思的,說話都跟放屁一樣,難道屁股跟腦袋放反了?”
女孩們從小被教育要斯文,突然被低俗辱罵攻擊,全員呆滞。
餘方昭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放大招機會,“怎麼都不說話啊,剛才不是陰陽怪氣挺厲害的嘛?關鍵時候就啞火,戰鬥力也不過如此。”
“看你們都很羨慕我姐妹能站在宇文白身邊啊。”她說,“也合理,畢竟你們這些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跑龍套,連說上話的機會都沒有。”
其中穿着淺藍色禮服的女孩反應過來,橫眉怒目看她。“你這是在罵我們?你誰啊。”
“我是你祖宗。”餘方昭無聊擺手,“罵你們這麼多句才反應過來,有夠遲鈍的。”
一白色短裙舉着酒杯上前,“神經病啊,居然罵人。”
看她這動作餘方昭果斷拉着程可後撤,紅酒在空中劃出弧線落到地上,留下一小灘痕迹。
餘方昭放聲嘲笑,“你不太行啊,知道潑人要快狠準嗎哈哈哈。”
被嘲諷的幾個小姐妹更氣了,但這場合并不适合她們出氣,和這樣的小人糾纏隻有丢臉的份。
最後,在白色短裙的示意下,幾人踩着高跟離開,那尖銳的聲音,恨不得要把瓷磚踩裂。
餘方昭緊繃的後背肌肉放松下來,當惡毒女配也太難了吧!
這邊的騷亂引起了不遠處的秦與之注意,他側頭朝宇文白說了兩句,便朝餘方昭走去。“怎麼了?”
“沒什麼。”餘方昭不在意地擺手,餘光瞧見程可視線落在遠處。忍不住再确認一次,“那個女人,是辛夏?”
“嗯。”秦與之沒說太多,“說是剛回來沒幾天,替辛家出席酒宴。”
他擡手阻止餘方昭往下問,轉頭對程可說。“程小姐,宇文總希望你過去一趟。”
“我?”程可還沒能從剛才的争吵中緩過來,反應呆萌。
璀璨燈光下的男人被衆星捧月,即便相隔一段距離,她仍能察覺到宇文白在注視她。
程可隻覺得腳下有千斤重,他太耀眼了,站在他身邊,她會被他的陰影籠罩。
最後,她邁開步伐走向宇文白。
餘方昭靠近秦與之,低聲問。“怎麼突然把她喊過去?”
“辛夏主動提起。”秦與之低頭看身邊的她,“她好像對程可很感興趣。”
餘方昭大膽推測,“突然出現,還點名要見面,難道這辛夏是我們的人?”
“不好說。”他搖頭,“别輕舉妄動,先觀察吧。剛才和她接觸下來,她不好處理。”
連秦與之都覺得這個女人很厲害,餘方昭有點好奇。她擡頭問,“我能過去圍觀嗎?”
“那就一起過去吧。”秦與之下意識挽起手臂,等待她的動作。
然而餘方昭早就腳下生風往風暴中心去了,把高跟鞋踩得飛起。
秦與之無奈扶額,嘴角上揚。“做事還是風風火火的。”
兩人在外圈停下腳步,保持完美的偷聽距離。
“程小姐沒想到是同行啊,真巧。”辛夏朝她舉杯,“以後有機會的話,一起合作。”
程可輕輕點頭,眼底藏了膽怯。“好的。”
辛夏笑起來,姿态不失貴氣。“對了小白,我爸媽說你很久沒回老宅了,讓你有時間來我家吃飯。”
親昵的稱呼無形中拉進他們的距離。宇文白聽到這稱呼也沒生氣,露出寵溺的笑。“都這麼大了,還叫這名字呢。”
“難道我要稱呼你,宇文總?”女人俏皮的聲音帶着挑逗的意味,“還是說,我這麼叫程小姐會吃醋?”
宇文白看向程可,笑意更濃。“怎麼會,有空我會回去一趟。”
“那你可記得提前跟我說。”辛夏笑。“前幾天我還遇到阿風他們,我們好久沒聚了,找個時間吧大忙人。”
宇文白捏了捏眉心,把酒杯遞給程可。“最近在推一個項目,看哪天有時間吧。”
程可安靜地将酒杯放在服務員的托盤裡,存在感極低。
“那就這麼說定了,程小姐要不一起來?”辛夏朝她看,“我想他們一定對你很好奇,我還沒回來就聽說小白身邊有位美女,今日一見,傳聞果然是真的。我們都很好奇,你怎麼把這麼難搞的人拿下。”
那打趣的口吻讓程可感到不适,然而她還是露出笑容。“聽他的安排吧。”
姿态就如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沒有一點自由可言。
宇文白聽着辛夏的打趣,無奈反駁。“我哪裡難搞了,好像你這位大小姐名聲在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