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方昭搖頭，“不好說哦，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啊？難道是變态？”

“你别吓我啊。”程可抓着抱枕有幾分緊張，“不過應該還好，我們平時去舞團練習也是一起上下班，應該不會有事。”

餘方昭決定等會去問一下秦與之，“被吓到了吧哈哈哈，凡事小心些總沒錯，最近就和同事一起上下班吧。”

程可點頭，“嗯嗯，知道了。”

從程可宿舍離開，餘方昭迫不及待在小群發消息。“最新信息，程可覺得最近有人在觀察她，是宇文白做的？”

“宇文白前兩天出差了，到今天才回來，不會是他。”秦與之發消息說。

徐朗回複，“最近我都在休息，要不要我去跟一下？”

“先别，我們下午的飛機，等回來再面談吧。”秦與之說。

餘方昭咬着唇回複，“行，那等你們回來。”

……

餘方昭離開後，程可呆在宿舍也沒事做。想了想，最後還是收拾了物品前往練舞室。

這一練習，晃眼就是晚上。她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樓下，卻遇上了不想見的人。

宇文白站在路燈下，白色燈光落在他身上，給他籠罩了一層冷意。深秋的夜晚，秋風把葉子吹得呼呼響。

程可垂着眼，打算繞過這個高大的身軀。

宇文白瞧見她躲避的行為，冷笑。“怎麼，見了債主不敢面對？”

女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這位債主，後續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方便的話，留下轉賬的銀行卡号吧。”

“你！”宇文白沒想到才幾天沒見，程可變得如此牙尖嘴利。“翅膀硬了？居然敢頂嘴了。”

他欺身上前，把人堵在牆角。“沒見幾天，你天真了不少。”

程可在他上前的瞬間，肩膀縮了起來。“你離我遠點！”

這公寓樓住了很多她的同事，萬一被别人看見，得引來多大的誤會啊！

宇文白被她這話氣笑，“你什麼意思，被人看見覺得丢人了？可你在别的地方不是這麼說的。”

他暗有所指，偏偏程可秒懂。“流氓！”

她伸手推他，“我跟你已經沒關系了，所以麻煩你給我讓開。”

“嗯，我讓開。”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舉起雙手，氣焰嚣張地往後退了兩步。“總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來。”

程可翻了個白眼，紅潤的唇瓣上下張合。“神經病。”

她逃命似的上樓，而宇文白則回到車上。秦與之和徐朗目睹了全過程，卻誰都沒有說話。

不過這樣的八卦場面，當然要當面和餘方昭分享咯！

“真的？”餘方昭端着熱可可喝了一口，“程可這次這麼硬氣啊，我都沒想到哎。”

“嗯。”秦與之點頭，臉上有掩蓋不住的疲憊。“所以現在就是你虐他的大好機會，抓緊時間吧。”

“收到！”餘方昭笑着拿出手機給她發語音，“可可，等你放假我們去酒吧玩，聽說新開的那家店音樂特别勁爆，還有很多小帥哥駐場。”

徐朗右手搭在沙發椅上，吹了吹口哨說。“這麼勁爆啊？”

她挑眉，“當然咯，既然要玩刺激的，就刺激個徹底！”

“而且，去酒吧玩不過是我的第一步計劃而已，還有很多精彩節目等着他呢。”餘方昭賤兮兮地笑着，“對了，那就麻煩你們把宇文白帶到酒吧咯，讓他看看他不珍惜的大美女在外面是多受歡迎啊。”

秦與之捂着臉打了個哈欠，“好，但是别玩太過火了。”

她淡定點頭，“放心好啦，以程可現在對宇文白的态度，他不低頭個四五次，都别想能把程可哄回去。”

……

次日清晨，宇文白睡意朦胧，翻身的瞬間卻觸摸不到熟悉的溫暖，才回過神來，程可在和他鬧脾氣呢。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他擡手拿過手機。“喂？”

“大忙人，知道你昨晚回來了，拜托你别忘了我們的聚餐，特意提醒你啦。”辛夏在手機那邊精力滿滿。

宇文白捏着鼻梁覺得頭疼，程可沒哄好，他自己一個人去聚會好像少了點意思。

最後，他低聲回答。“不去了，有事。”

挂斷電話後，他扔掉手機在床上。撈過抱枕塞入懷中，好像能替代他内心的空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