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男人剛才大好機會讓他求饒,他轉頭就扔下程可去找辛夏,這麼不堅定還想把她姐妹追到手,他想得美。
餘方昭在門鈴響起的瞬間拉開了門,“有何貴幹?”
她那怒氣沖沖的模樣宇文白并未放在眼裡,側身就想進門。然而餘方昭動作比他還要,側步擋住了他的進入。“我姐妹剛睡了,她今晚很累,請你不要打擾她。”
“說說你的要求,想我給秦與之漲工資?”宇文白正視她,眼裡帶着輕視。
餘方昭笑不及眼底,“你不會以為秦與之和我有什麼關系吧?看來大名鼎鼎的宇文總,腦子也不過如此。”
“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是我在替程可抱不平,不要把其他人扯進來。”她食指指向他,“你這樣目中無人的态度,到底想讓程可當你女朋友,還是一個聽話的寵物?”
宇文白雙手插兜,“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餘方昭後退一步雙手環胸,“你沒聽說過,女人之間的友誼很牢固嗎?我和她這麼多年的閨蜜情誼,你覺得自己有多大把握能夠說服程可回到你身邊?”
“如果你愛她,請用平等的姿态來追求她。”餘方昭越說,頭腦越清晰。“現在的你,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不是嗎?”
宇文白蹙眉,“我倒是想知道,你們口中的愛有什麼價值?程可以前在我身邊的時候,她過得很好不是嗎?我甚至替她治好了親人。”
餘方昭實在不想聽他的歪理,擡手打斷他的話。“那你有看到過她發自内心的笑嗎?你又見過她對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表情嗎?”
“當初困在你身邊的她,多不情願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她一步步質問,“宇文白,沒被愛過的人才是最可憐的。”
“更可怕的是,你已經愛上程可了。”
如死刑宣判的話從餘方昭口中說出,迅速摧毀了宇文白最後的耐心。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餘方昭看,仿佛要把她千刀萬剮。
在她要堅持不住的前一秒,男人快步離開。
餘方昭扶着門框大喘氣,捂着撲通不止的小心髒感到後怕。“太吓人了,還以為要掐死我呢。”
隔日,程可從悶熱的被窩醒來。她捂着發脹的腦袋坐起。
餘方昭端着水杯進來,“醒啦,那就喝點水吧,外面有解酒藥,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吃。”
“昭昭,你昨晚沒回去哦?”程可喝了水,無力地晃了晃腦袋。
餘方昭聳肩,“當然沒回去呀,你醉成那樣子我不放心。”
她停頓了兩秒,“對了,昨天宇文白在你睡了以後有來過,我替你罵了一頓。”
坐在床上的女人垂下眼,掩去了她内心的真實想法。“嗯,又麻煩你啦。”
“不許再說這種話了,我們是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餘方昭知道她狀态不好,“我先回去啦,還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嗯,那你路上小心哦。”
餘方昭離開後,程可站在陽台往下看。卻意外發現了熟悉的身影。“他怎麼會在?”
她逃避性地後退兩步,“算了,還是去訓練吧。”
程可收拾好裝備下樓,還沒走遠宇文白便追了上來。“程可,我們好好談談吧。”
“我說過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你一直糾纏,會讓我很苦惱。”她抗拒的意識過于強烈,男人擡起的小臂不自然地放下了。
這是她頭一次在男人臉上看到妥協的神色,“你要去訓練?要不我送你?”
“不必了。”程可咬着唇和他對視,“我想,以後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就不要見面了吧。”
宇文白專注地看她,沒打理的胡渣給他添了幾分滄桑。“如果我拒絕呢?”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程可不忍看到他受傷的神情,“你是大忙人,我現在也有我的工作,本來就不會有過多的交集啊。”
她深呼吸着,“而且你未來或許會和辛小姐結婚,我提前祝福你們。”
宇文白被她這番話氣笑,“你到底在想什麼?我什麼時候要和辛夏結婚?”
“啊?”程可眼神呆滞,“這不是關鍵吧?關鍵是,我們分手了。”
宇文白一夜未睡,現在太陽穴痛得要命。他咬牙切齒反問,“程可,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他上前一步扣住了女人的手腕,“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程可下意識皺眉,想把手抽回來卻被抓得更用力。掙脫無果,她眼神堅定地和他對視。“宇文白,我曾經很愛你。”
“但現在,我想好好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