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萬家歡慶之日。

程可今天難得放假，但又因巡演而選擇留在公寓，沒有回家和爺爺奶奶相聚。她打了個視頻給奶奶，看到二老身體健康放心不少。

“乖女啊，今天有給自己準備大餐嗎？”奶奶在電話那頭包餃子，熱氣騰騰的畫面很是溫馨。

程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冷冰冰的餐桌，帶着笑點頭。“當然有啦，奶奶你們最近身體好嗎？”

老人的表情被熱氣蒸得有些模糊，“哎喲，那當然好，好得不得了。你啥時候回來，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快了，等我巡演結束就回家。”程可說，

門鈴響起，她忽然想到了某個人。程可朝電話揮了揮手，“奶奶，我這邊還有點事，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哦，等我回來。”

“曉得了，忙去吧。”

程可放下手機起身開門，門外是穿着快遞服裝的男人。“你好，有你的快遞，請簽收。”

那點興奮的小火苗因為來人而被掐滅，程可雙手接過快遞箱。“謝謝，新年快樂。”

她抱着箱子來到茶幾前，動手拆開這份神秘禮物。“奇怪，最近也沒買東西，怎麼會有快遞？”

箱子打開，裡面是一個黑色盒子。蓋子上面是銀色的花字，看着價值不菲。會送這樣的禮物，除了宇文白她想不到會是誰。

想到他，最近兩人都沒見面的機會，大概是公司年末事情太多，宇文白安排了徐朗接送她上下班。

現在送來這東西，他到底想做什麼？

程可将盒子拿出來，打開發現竟然是一條黑色貼身長裙，細密的絨毛摸着十分絲滑，腰部以下全是細碎的閃片，低調奢華，是她喜歡的款式。

盒子裡還放了張明信片，上面霸道猖狂的字迹，顯然是宇文白親自寫下。

【多日未見，在這個團聚的日子不知道能否和你相聚，期待今晚的你會穿着它出現，晚上6點樓下等你。】

寥寥幾句，卻讓程可心動不已。這人太過霸道，明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卻不給她選擇的餘地。

隻是這樣的他，才是她熟悉的男人。

……

監控畫面内，程可嘴角上揚春光滿面，餘方昭滿意地打了個響指。“怎樣？我都說了追女孩你們男生肯定比不過我們女生啊。”

徐朗認可點頭，“實在佩服，你居然會想到送裙子邀請程可去吃飯這一招。”

“還好啦。”餘方昭得意揮手，“你那個老闆現在聽勸了，我為了自家姐妹提供一點小思路沒問題。”

“話說回來，為什麼宇文白現在這麼聽勸？”餘方昭這段時間都沒關注他，但看他天天對程可獻殷勤，還算滿意。

秦與之把手中的餃子放下，“我時不時給他提供追女孩的技巧，他還是比較相信我。”

徐朗張着嘴震驚，“與哥還是太謙虛了，宇文白對他何止是比較相信。現在與哥在他心中，堪比諸葛亮。”

“昭姐我跟你說，現在隻要他提供的點子，宇文白就無腦接受。”他信誓旦旦說，“我都懷疑與哥是不是對宇文白下蠱了。”

餘方昭朝他眨眼，調侃道。“沒想到啊，看來沒有我這招，秦老師也能指點宇文白追到程可吧。”

秦與之耳尖有點紅，避開她帶着調侃的眼神。“如果你能提供方法，當然比我們男人自己琢磨要好的。”

“好了，你倆别互拍馬屁，再說下去今晚十點都吃不上飯。”

-

晚上六點，餘方昭準時打開監控系統。畫面中程可換上了黑色長裙，盤了一個發髻，露出纖長的脖子。

隻見她拿上鍊條小包，噴了香水出門去，可見她對這頓飯多重視。

剛踏出電梯，宇文白那挺立的身影就在大門外等着。黑色的大衣穿在他身上，襯得膚色越發的白。

看到她來，兩人默契一笑。

程可側頭将笑容掩去，在他面前站定。“抱歉，讓你等了。”

“以前你等了我那麼久，這次換我等又何妨。”宇文白注視着她，“你今晚，很美。”

這灼熱的眼神一下将程可拉回在他家的日子，她覺得身體都連帶着有點熱。她清了清嗓移開視線，“我們今晚要去哪裡吃？”

“回家。”宇文白替她拉開車門。

程可不解看他，“我以為你會帶我去高級餐廳什麼的。”

宇文白尴尬地碰了碰鼻尖，“那些地方你應該不想去，所以我選擇在家做，畢竟今天是除夕。”

生活在這個國家，大部分的人都重視這個和家人一起過的日子，程可當然不例外。

宇文白邀請她去家裡吃飯，她很意外，但并不排斥。

這幾個月以來宇文白的改變她都看在眼中，隻是現在的她心裡隻有舞蹈，對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想深究。

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依然是她心裡的刺，如果再經曆一遍，會要了她的命。

窗外的景色在快速倒退，程可腦子亂糟糟的，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

兩人回到熟悉的家，程可站在玄關處，卻有幾分局促。放眼過去家裡的擺設并沒有太大的區别，但在軟裝上面，卻增添了不少色彩。

沙發上五顔六色的靠墊，是當初她随口一說喜歡的款。還有陽台那張看起來就很舒服的躺椅，也是他們路過超市家具區看中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