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注意點兒。”李正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很多演員比起男導演,他們更願意和女導演接觸,特别還是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導演。”
萬變不離其宗,長相一直都是硬通貨。
特别還是宋元恩這一款。
放在娛樂圈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更别說她的職業了。
“别擔心。”鄭宇盛反過來寬慰李正宰,他微笑着似乎信心滿滿,也不知道他這自信由何而來,反正他又說:“不可能的,而且你不知道吧,沈銀菏是有男朋友的。”
聽到後一句李正宰挑挑眉,原本緊繃的肩膀陡然放松了一些。
他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兒,如果沈銀菏要是有男朋友的話,大概率真的是他的錯覺吧。
他這段時間是不是敏感的過了頭?
不會他奇怪的心思也是因為太敏感了。
有可能。他又在心裡緊急的下了定論。
畢竟對方可是自己好兄弟的女朋友,要是他們之間是他先認識的話或者說他們最後分手,那麼他絕對不會客氣,但是緣分就是這麼捉弄人。
他苦笑了一聲,收攏了失散在他腦海中的屬于他們兩個相處的碎片,随後牢牢的壓在深不見底的某一處。
打起精神來之後他又問:“你最近都在聽些什麼?怎麼連這個也知道?”
他還以為他才是消息靈通的那一個。
鄭宇盛知道的這些八卦都是聽朋友說的,他人講義氣,圍在他周圍的人也不少,在和交往的那一天,他恨不得那所有人都知道他女朋友是誰,出去聚會的時候别人也自然而然的會說起他女朋友周圍的人和事兒。
大家都知道他喜歡聽這個。
他絕對不是在緊張什麼,或者又是在圈地盤。
又不是小狗。
他隻是好奇,沒錯,隻是好奇,好奇女朋友的生活也是男朋友的特權之一,至于他為什麼不明晃晃的直接詢問,因為他不想露出很粘人的樣子。
雖然他本來也就是一個黏糊糊的性格,可是他怕過于黏糊,會煩他。
想到這裡她的眉毛下撇,眼睛裡面的光暈似乎都随着情緒消弭。
他覺得他們相處的時間還是過少了。
似乎隻是一眨眼他們又要各自去工作。
想着想着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說出了一個讓李正宰聽了皺眉的計劃,“你說他們劇組現在還缺人嗎?我可以免費加入,電影還要幾個月的制作,光是想想我都要覺得發瘋了。”
對于演員來說,拍完電影就結束了,但是對于導演來說,拍完電影隻是漫漫長路開始的第一步而已。
他們還要負責剪輯配樂……後續大部分工作。
“你最好别。”李正宰聲音一下拉高。
連坐姿都從正對桌子的方向一下就轉向了鄭宇盛的位置。
鄭宇盛奇怪的看了一眼李正宰,不理解她為什麼突然一下那麼激動?
他去難道不對嗎?
李正宰佯裝喉嚨發癢的咳嗽了一聲,他剛才那個行為是下意識,可卻也是真心實意想要這麼說,“不要去,你就算去了,你也不能和她多相處多久,她很忙,在劇組的時候脾氣和你平時見到的完全是兩個樣子,所以我勸你最好别,除非你有什麼受虐癖好。”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猛然停住了聲音。
開始真正的感覺到喉嚨癢。
因為他發現,莫名其妙的他自己覺得好像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鄭宇盛可憐巴巴的趴在桌面上,喝酒的樂趣現在完全消失了,彌漫在鼻尖的酒味也寡淡了起來,“可是我就是很想她,也不知道她想不想我。”
“你真不擔心?”李正宰又問了一遍。
下意識的他還是心裡有些不安,總覺得某些事情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會突然偷偷開始發生。
“當然了。”鄭宇盛也又回答了一遍,“我相信,而且我不覺得有哪個瘋子會莫名其妙的湊到有對象人的身邊來。”
會嗎?
*
火力全開的宋元恩腦子裡面什麼事兒也想不起來,她嚴肅聽着手底下的人和她彙報工作。
此時電影的拍攝已經走到了尾聲,就隻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沒有結束,許久不見的制作人今天也趕來了,可是見到也沒有不長眼的湊過來,而是等在身後。
他身邊站着一個長相俏麗的姑娘在早春還有些寒冷的季節,她甚至已經穿上了輕薄的裙裝,膝蓋都已經待上可憐的凍寒。
宋元恩要是轉身的話一定會認出那姑娘是誰,畢竟想要忘記她實在是有點難。
要知道不是随便一個姑娘不像她氣勢那麼強。
李英嗳閃着亮光的黑色眼睛熱切的盯着的身影,在她的視線裡她似乎一點也沒有變,哪怕她們隻見過那一面,但那一面她也對格外的印象深刻。
她很少對誰印象那麼深刻。
她一開始也隻是以為她是個長得好看的路人而已。
出于本能的感覺,她對她并不多喜歡,又或者說她對比她優秀的人并不喜歡,這種本能幾乎是在入圈之後就如同病毒一樣攜刻在她的DNA裡,成為一個演員之後,她總是會警惕一些比她優秀的女性。
她讨厭那些人。
那些優秀的人。
她覺得她們的存在是在擠壓她的生存空間,她像一隻可憐的狗一樣,隻能吃别人啃下來的骨頭,睡别人放涼的被窩,聽别人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她和誰多像,她簡直是下一個誰。
這種感覺讓人作嘔!想吐!生厭!
她恨死這些擋在她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