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我留下來和喬納森一起洗碗。喬瑟夫陪徐倫在客廳看電視,仗助回屋裡做作業去了(但我覺得他是在打遊戲),喬魯諾下午要去一趟經紀公司,承太郎開車送他去。
“對了,需要給伊奇準備什麼東西嗎?”喬納森問,“狗糧、狗窩、玩具之類的?”
“伊奇不是很愛吃狗糧,平時我吃什麼他吃什麼。他身體也很好,幾乎不生病,不過我還是會定期帶他去做檢查、打疫苗。”我說,“伊奇蠻愛幹淨的,會自己去上廁所。狗窩也不用,他喜歡更寬敞一點的地方。玩具也可以省了,他自己想玩的時候直接就跑出去了。”
“什麼什麼?大哥在和小摩耶說什麼悄悄話?”喬瑟夫跑進廚房,就站在我邊上。
“在聊伊奇,伊奇是我養的狗。”我把洗好的盤子擦幹淨,要放進碗櫃的時候發現離得有點遠,喬瑟夫用另一隻手接過幫了我一把,“謝謝二哥。”
“你還養狗了?怎麼沒見帶過來?”喬瑟夫挑了眉,“幫你收拾東西的時候也沒看見寵物用的東西。”
我于是把之前對喬納森說的話又對喬瑟夫說了一聲。他诶了一聲,玩起了我的頭發。
“向往自由的狗嗎?那還真挺有意思的,說不定我們能玩到一起。”
雖然但是,我并不覺得伊奇能和喬瑟夫玩到一起,而且就憑我和喬瑟夫的接觸來看,他指不定要怎麼逗弄伊奇,搞不好是要打狂犬疫苗的節奏。
不過我看喬瑟夫還挺高興的,有點不忍心說。看來隻能等伊奇看到我的紙條找來喬斯達家的時候再叮囑他了,也希望伊奇能聽我的話吧。他放蕩不羁愛自由,我其實也不是很能管住他。
“摩耶!摩耶!”樓上突然傳來仗助的聲音,叫魂一樣,“救救我,這題怎麼寫啊——”
他居然真的在寫作業?…等,會不會是卡關了?
我越想越覺得第二種更可能。
“去吧。”喬納森笑了笑。
徐倫在客廳正津津有味地看奧特曼,該說不愧是奧特曼嗎,不管過多少年過幾代人還是這樣男女老少通吃。
我也是相信光的。
我敲了敲仗助的房門:“仗助君?”
“沒鎖門沒鎖門,進來吧。”
仗助盤腿坐在地上,桌上是攤開的作業本、筆記本和手機,橡皮中性筆尺子橫七豎八地扔着,桌角還放了一罐蘇打水。鉛筆被他夾在撅起的嘴巴上,顧及着自己的飛機頭所以隻苦惱地撓了撓後腦勺。不過也不能怪他在小桌子上寫作業,原本的書桌上堆着一沓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以及他的書包。
神了,他真的在寫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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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的屋子可以稱得上是非常有生活氣息了,牆上貼着幾張海報,書櫃上的書很随意地擺放着,床上的被子枕頭亂糟糟的,充電線、遊戲機都在枕頭旁邊,校服随手搭在單人沙發上,垃圾桶裡是拆開的各種零食包裝袋和捏扁的易拉罐。乍一眼看過去不能算整齊,但亂中有序,也很幹淨。
他房間裡有個小冰箱,冰箱旁邊一箱子都是零食,誰看了不說一句羨慕。屋子的一角立着一個防塵櫃,我在看到玻璃櫃中仿佛在發光的手辦以及仔仔細細收好的三大民工漫時,突然明白了仗助的零花錢去了哪裡。
……酸了。
見我進來後沒有跟他說話也沒坐到他跟前,仗助看向我,随後跟随我的視線回頭看到了他的那一群大寶貝。他頓時眉開眼笑,那表情一時間竟然和住我家隔壁炫耀自家女兒“長相漂亮成績優異唱歌好聽……”時的烏納太太重合了。
豈可修,是要向我炫耀嗎!我默默攥緊了拳頭。
“寫完作業要一起看漫畫嗎?”仗助對着我眨了眨他漂亮的藍色大眼睛。
對不起,錯怪你了,仗助君!
我立刻松開拳頭,并且特别識相地在他身邊跪坐下,雙手交疊擱在大腿上,相當有禮貌地颔首:“仗助少爺,請問需要我為您做什麼呢?”
誰知仗助反應巨大,往旁邊匆匆挪了好幾屁股,一臉驚悚地看着我:“什、什麼啊!這是什麼奇…奇怪的play啊!仗助君我…仗助君我可是純愛派,這種不行、不行的!…對于我來說,這太太太、太刺激了!”
活跟日語燙嘴一樣,整個臉都紅了。
這分明就是超喜歡的表現啊,DK真好懂。
我面露嫌棄:“你性//癖好怪。”說完就收起那副伺候人的架勢,大剌剌地盤腿坐下,拿起他的物理作業本。
“什麼啊……不要擅自決定别人的性//癖啊。”仗助不滿地哼唧,尾音卻怎麼聽怎麼像撒嬌,跟小勾子一樣撓人。他挪了回來,身上幹淨的皂香随着動作撲進了我的鼻翼。
頓了頓,仗助又說:“非要說的話,唔……貓/耳鈴铛尾巴絲襪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