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迪奧自然問起了考試的問題,考了哪幾科、感覺如何之類的話題。
“國文數學曆史物理。”我如實回答,手掌模拟着過山車的動作,“我的心情那是起起落落。”
“這次數學超難,我覺得吉良老師是故意的。”仗助一臉痛苦,“其他三科倒還好,難度正常,我不至于死太慘。”
“摩耶這次對曆史和國文的觀感如何?”喬納森問我。
“還行,老師手下留情了,反正考完我估了一下,絕對不會挂。”我有點想哭,“這是我第一次不用死去活來就及格。”
接手我的時候就知道我這兩科基礎有多差,所以喬納森和迪奧一個選擇了笑着鼓勵,一個選擇了沉默不語。
“已經進步很大了,接下來隻要保持住這個節奏,畢業之前肯定可以穩住80分的。”
喬瑟夫在旁邊笑得不行:“死去活來。哈哈哈,小摩耶,你太可愛了。”
我扁了扁嘴:“确實是死去活來嘛,我就是很不擅長國文和曆史啊。”
“到底多不擅長?”承太郎突然問。
迪奧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有幾分微妙:“春眠不覺曉,此恨綿綿無絕期?”
他還故意看着我,擡高聲調,尾音帶笑,紅眸寫滿戲谑。
“……那是個意外!”我抱住頭恨不得土撥鼠尖叫。
迎接我的是喬瑟夫更加張狂的笑聲,就連仗助都一副“你竟然能背出這種東西”來的驚愕神情,喬納森哭笑不得,承太郎捏了捏鼻梁,喬魯諾捂着嘴想笑但硬生生憋住了,隻有徐倫不解地歪頭:
“什麼意思啊?姐姐背錯了?”
“一個五言一個七言,肯定錯了啊。”仗助為徐倫解釋道,“更别說一個是孟浩然寫的,一個是白居易寫的。”
我心死了,隻想趕緊原地消失。低頭的時候,迎上伊奇的眼神,眼睛裡滿是嫌棄。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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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真的很不擅長。”喬瑟夫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一邊揉着肚子,一邊揉了揉我的腦袋,“好啦好啦,哥哥我可不會因為這個嫌棄你,别不開心啦。”
“你确實不嫌棄,但肯定會銘記于心然後伺機嘲笑。”我冷笑一聲,“我看透你啦,二哥。”
“那是仗助才有的待遇,你不會啦。”喬瑟夫再次哈哈大笑。
仗助:“?”
“好了,喬瑟夫,别鬧摩耶和仗助了。”喬納森走過來把喬瑟夫從我身上拉下去,出聲制止道,“你們兩個回房間複習吧,明天最後三科,不要粗心。”
“好的,大哥。”仗助趁勢過來拽過我,“我們去背單詞了。”
迪奧卻沒給仗助機會:“我手裡有套英語卷子,你們兩個今晚寫了。仗助你回房間,摩耶去書房。承太郎,你監考摩耶,我監考仗助。”
“……怎麼這樣!”仗助哀嚎一聲。
承太郎這次沒有因為迪奧趾高氣昂的口氣跟他吵起來,看起來沒有異議。
“我也可以去嗎?我不說話,我就看着姐姐寫。”徐倫也跟着站起來,看了一眼承太郎,然後又看向迪奧。像生怕被拒絕一樣,徐倫還用了撒嬌的口氣,“我肯定不打擾姐姐,好不好嘛,迪奧哥?”
這個家沒有人可以拒絕徐倫,即便是迪奧。他把頭别開了:“可以。”随後無情地提溜着仗助上樓。
仗助向我伸出手,一副要上演《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架勢,我正在思考是配合他還是看他獨美,承太郎跨過來一步,隔在我們中間,切斷了眼神交流。
“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考?”
“我背一下單詞,給我半個小時?”我用征求的語氣詢問。
“可以。”承太郎點了點頭,“去拿書吧,我和徐倫在書房等你。”
沙發上的喬魯諾聲音極低地歎了口氣:“又沒輪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