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真的很好看,軟軟的,輕輕的,可惜不能吃。
我們順着參觀通道離開了水母館,在海豚表演館外排隊的時候,納蘭迦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把剛拍好的水母照片發給我。
“說起來,昨天有女生給米斯達告白了。”納蘭迦說,“那個前輩在二年級蠻受歡迎的,人長得很可愛,性格也開朗。她是射擊部部長的妹妹,跟米斯達在隔壁班,平時關系也不錯,她來告白的時候我還心想米斯達終于要順利脫單了,結果他拒絕了。”
“為什麼啊?”我詫異地看向納蘭迦,“聽着條件很不錯啊,米斯達拒絕她的理由是什麼?沒感覺?”
納蘭迦點了點頭:“米斯達是這麼說的,順便還說了一句更喜歡長頭發的女孩。”
“哈?”我一懵,“可他初中不是喜歡短發嗎?他說跑步的時候頭發會跟着砰砰跳,很可愛,還說什麼妹妹頭女生是仙品之類的。”
我還專門剪短了。現在想想當時真單純啊。
“對啊。”納蘭迦應聲,“但現在他說喜歡長頭發了。”
“搞不懂,可能對着不喜歡的人,就是會有一堆的要求和條件吧。”我聳了聳肩。
“我也不懂。”納蘭迦搖搖頭,“不過那個前輩說不會輕易放棄的,她應該是真的很喜歡米斯達。”
“反正米斯達單身,一切皆有可能嘛。”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你現在對他是真的沒有一點感覺了诶,都能這麼稀松平常地講這種話了嗎?”納蘭迦湊過來觀察我的神情,神情帶着幾分探究。他原本胳膊肘支在我肩膀上,現在伸長了手臂,跟我勾肩搭背,手臂橫貫鎖住喉嚨,手掌扳住我的肩頭,“真的一點也不喜歡米斯達了嗎?”
我無奈地歎氣,擡起手扒住他的胳膊免得被勒死。
“不是那種喜歡了。”
“那是哪種?”納蘭迦又問。
我思索了一下:“嗯,就是對你、對布加拉提、對阿帕基的那種。”
脖子上的手先是松了一下,然後又緊了,納蘭迦跺了跺腳:“五個人的友誼你不覺得擠嗎!”
我側過頭去看他,納蘭迦生氣了,眉頭緊緊皺着,紫眸沉了下去,咬着牙關,大有一種我再說錯一個字就咬死我的感覺。
……
行吧,三個人的友誼他都想把米斯達踢出去,五個人确實也難為他了。
“友誼和友誼之間也有壁嘛。”我賠着笑,搓了搓納蘭迦的胳膊示好,“我和你天下第一好。”
哄納蘭迦還不簡單,我最會了。
納蘭迦的胳膊松了松,眉頭松了松,語氣也松了松:“再說一遍?”
“我和你天下第一好。”我字正腔圓地重複了一遍。
納蘭迦的眉頭完全舒展了,嘴角也往上揚了揚:“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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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大的男人大半個身子縮在建築物後面,一隻手把墨鏡往下拉了拉,綠眸裡是毫不掩飾的妒意。
“可惡,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對我的小摩耶做這種事!”
比他稍矮一些的青年也是一樣戴着墨鏡,大概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竟然沒有梳最愛的飛機頭,而是把柔軟的藍發一股腦塞進了帽子裡。他手裡抱着杯可樂,一聲不吭的原因是正在用牙狠狠咬吸管。
年紀最小、趴得最低的小姑娘擡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歎了口氣,低頭自己在手機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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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你第一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