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餐廳離我們之前上學的初中很近,我們打算散步過去看看,一邊消食,另一邊也是因為走到那附近人少些,好打車。
現在剛過七點,太陽還差一點就要落山了,兩側的路燈已經打開。我和米斯達一人抱着一隻胖丁,打量着街邊的店鋪。
等紅燈的時候,我的手背碰到了米斯達的,他反應倒是快,直接握住了。
“幹嘛?”雖然和米斯達也把話說開了,但搞突然襲擊,我還是感到不好意思。
“帶我過馬路。”米斯達眼皮都沒眨一下,“人這麼多,我走丢了怎麼辦?”
我聽得好笑:“你是巨嬰嗎?”
“是。”米斯達痛快地點頭承認。
牽都牽了,而且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沒什麼好扭捏的。正好變綠燈,我便大大方方拉着米斯達過馬路。
轉過彎就到了學校門口,因為還在假期,學校裡隻有輪值的保安。這會兒保安室沒人,應該是去學校裡巡邏了。
“我們溜進去吧?”米斯達突發奇想。
“你瘋了?萬一被抓到多尴尬。”我震驚地看着他。
“放輕松,我以前老逃課。學校裡老師那麼多的時候都沒人管得住我,現在放着假,就一兩個保安我還躲不掉?”米斯達完全不放在心上,反拽着我跑,因為興奮而笑起來,“從後門翻牆進去,我知道一個特别隐蔽的地方,從那兒走絕對穩妥。”
繞了學校半圈,米斯達最後挪開一塊大石頭,給我展示“特别隐蔽的地方”。
狗洞。我實在沒忍住,又用粉色髒髒包砸了他一下。
“要鑽你自己鑽!我這可是白褲子!”
我還以為是翻牆,沒想到是鑽狗洞。該死的,我早該料到米斯達隻會出馊主意。
米斯達被打了也不生氣,反而按住我一隻胳膊,身子往前一壓,把我抵在了牆上。
“你以為我把你帶到這兒來,是真想帶你鑽狗洞進學校啊?”
“說話就說話,幹嘛壁咚我?”這個姿勢很不妙,憑我多年經驗,米斯達絕對心懷不軌。我另一隻手舉起粉色髒髒包擋在臉前,隻露出一雙眼睛。
“你這不是猜出來了嗎?”米斯達完全沒被障礙物影響,反而因為中間有了胖丁,更肆無忌憚地朝我這兒施壓。我們之間距離極速接近,粉色髒髒包也被擠成了粉色髒髒餅。他目光垂下來,聲音也故意放得很低,“剛才沒發揮好,再給我一次機會?”
剛才說的是晚飯前,我被他一拽,兩個人一起跌在地上的時候。那會兒先跟他吵架然後又和好還聽他告白,腦子亂糟糟的,一不留神就叫他偷襲成功了。
“……假期沒什麼人來學校,後門更是人流稀少。你把我帶到這兒,就是想占我便宜。”我憤憤地瞪着他。
“是。”米斯達輕松突破胖丁的防線,親了親我的鼻尖,然後飛快向下堵住了我的嘴。
剛才沒注意,現在怎麼想怎麼不對,米斯達這熟練的接吻技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用牙齒咬了他一口,米斯達松開嘴,茫然又委屈地看着我:“咬我幹嘛?我親得夠慢夠溫柔了。”
“吻技真好啊,米斯達前輩。”我陰陽怪氣道。
他眸一眯,反将一軍:“不如你,上野大小姐。”
我想反駁的話全被米斯達堵回去了,我不服氣,他也憋着勁兒,本來是纏綿溫存的一個吻,硬是因為我倆沒有硝煙的對抗而毫無旖旎。
我和米斯達氣喘籲籲,接吻像打架,整出一身汗。
草莓雪媚娘和粉色髒髒包在剛才那場角逐中,不慎被我和米斯達丢到了地上。現在的我們倆,中間什麼阻礙也沒有。
“我真沒親過别人。”米斯達哭笑不得地對我解釋,手擱在我的腰上,大拇指讨好一樣地磨了磨,“不過我在夢裡親過你。就當是…我在夢裡學會的吧。”
懂了,炫耀自己天賦異禀是吧?
不對,夢裡?
“你在夢裡親過我?”我眯起眼睛,腳擡起來,随時會踩上他的腳,“什麼夢,嗯?”
“春me——我開玩笑的!我是那種人嗎?别生氣,别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