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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chapter 44 little white 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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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行李、出關,找到尾号“4788”的豐田商務車一氣呵成,四十分鐘後能否見到他?

二月初的東京,午後陽光暖如春,車窗玻璃貼了防曬膜因此隻有搖下窗才能感知到風的溫度與濕度。

星野打開化妝包再次整理儀容,不能看起來沒睡好沒吃飽,是來成為他的支柱而非累贅的。

“到了。”

差點忘記報平安,電話打給仙道。

“應該是中午吧?”

“嗯。”

對方聲音聽着懶洋洋的,一定是送機起了個大早所以在家補覺。

“飛機上休息好了嗎?”

仙道問,電話裡有吱吱聲,他的身體好像壓到了某種會發怪聲的毛絨玩具。

“睡過了,不過因為是白天的緣故還是沒睡足,晚點或需要倒個時差,如果沒回你簡訊或電話不用擔心。”

目前精神還算好,畢竟在家睡了七小時後上飛機又補了五小時,足以應對東京大半日的行程。

“好,我明白了,Jane那邊聯系過了,幫你先開了一星期的假單明天中午送去。”

“謝謝。”

挂了電話後不久,道路兩邊的景變得熟悉起來,作為土生土長的東京人,星野對這座城市的記憶停留在七年前,日本第一城發展迅速的同時也保留下了當地特色,高樓林立中,路牌橫豎交錯,車水馬龍的景象令人懷念,她曾也是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綠燈亮起的短裙少女,背着書包憧憬着未知的世界。

第一站直奔醫院,車子駛入停車場後司機讓她稍等片刻,整理物品時有人開門坐了進來。

“好久不見,星野。”

紅唇芭比不再張揚,脫去口罩星野第一次見到淡妝的她,豆沙色的口紅改變了人的氣質,大家閨秀的模樣。

“好久不見。”

在這種嚴肅的場合,她就直奔主題了:

“小楓不知道你會來,但我想他很需要陪伴所以私下與你聯系,幸好你也在找他不是我自作多情,如果心裡沒有他這張機票我就當浪費也無所謂。”

“我比他早半個月知道,或許是因為與家裡聯系多又或者是長姐的緣故,爸爸先給我打了電話說媽媽進了醫院,我飛了一次日本把他們接到東京的大醫院做了檢查,結果與在神奈川縣一樣,是晚期。”

“思來想去隻剩半年不到的時間,小楓兩年沒見過他們了,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影響比賽也必須讓他回來一次,我們家人感情一直很好,錯過好好告别的機會将成為他終生的遺憾。”

“身體緣故飛去美國接受治療也于事無補,媽媽本人的意願是留在日本,甚至在後階段想回到鐮倉生活,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但半年的時間對一個初出茅廬的籃球新星會産生什麼樣的影響,這我不必多說了吧。媽媽與爸爸也認同,前兩日甚至哭着叫他回去繼續比賽,當作完成她的遺願也好。”

“小楓他是個情緒内斂又無比執着的人,認定了某件事、某個人就不會再改變了,來之前我以為他會和球隊請假兩周,沒想到他準備停賽整個賽季。”

“簡而言之我聯系你有三個目的,一是他不和我表達任何負面情緒,我想他需要一個情感宣洩口,我也同樣背負了要失去媽媽的悲痛,他應該是不想再給我壓力了。”

“二,還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現,昨天問起你他說分手了,這件事對我爸媽的打擊很大,畢竟留美後階段他有了你對我們家而言是極大的安慰,想到小楓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打拼,媽媽就感到憂心忡忡。雖說是窮途末路,化療等任何手段都無濟于事,我還是希望她能在最後的日子裡平靜的度過。如果可以的話就演這場戲,并不是真的要求你和我弟弟和好如初,當然也不強求。”

“三,很難,但我希望你能勸他回去比賽。”

說完車門被打開,流川遙不留任何思考餘地給她就帶着人往電梯間走,腳步聲哒哒哒響起,安靜的私密通道内響徹耳畔。

星野邊走邊在腦海中重複她的話,能做到幾分她心裡也沒底。

電梯來到五樓,人行天橋通往住院部,門口有檢查人員私密性夠強,難怪全日本的媒體都沒放出具體科室的照片來,彎彎繞繞的路錯綜複雜,走的人頭暈眼花。

“楓。”

剛來到七樓拐角處,就看見了流川,正在自動售賣機旁等待他的咖啡。

“……”

他沒想過她會出現,放大瞳孔裡滿是詫異,含混着難以言說的憂傷。

熱氣在他膝蓋處蔓延開來,黑色液體注入杯底,水位上升,他沒有彎腰伸手去拿咖啡,站在原地确認了眼前的事實,如夢初醒。

“悠。”

走兩步,一身肌肉洩力,将整顆心的重量都壓在星野的肩上,在原地擁抱很久。

流川的胸口還是有清爽的氣息,現在多了點酒精消毒藥水的味道,更令人感到清醒。星野擡起雙手摟住了他的腰,用力緊緊抱住他,企圖為他快要癱倒的身體充電。

“I miss you。”

聲音在耳邊回蕩,他說了好幾遍,我很想你。

“I‘m here。”

所以她就來了,站在身前,哪兒也不去。

流川的眼睛裡藏着沉重悲傷,他身上那股強大的韌性正在被摧毀,他是個不能沒有籃球的人,二十五歲的年紀同樣也不能失去母親,生離死别來得太早不能說是某種考驗,隻是純粹的懲罰。

“楓,可以帶我去見一下你母親嗎?”

久到熱氣散盡的美式咖啡冷卻,星野的身體經不起籃球運動員全力的依靠,她拍了拍他的背脊,好像比之前單薄了些,或許隻是錯覺。

“好。”

流川深深吸了口氣,拉開了與星野之間的距離後看見了一直等在病房門外的姐姐,沒什麼特别的情緒。

不說一聲把人帶來已經不值得他追究了,原來見到才發現自己遠比設想的更需要見到她。

“媽媽可能在睡覺。”

流川說,咖啡被留在原地,他走在前。

“沒關系。”

星野跟在身後,寬厚的肩在她眼中不再偉岸,肉眼可見的下沉了幾公分,心力交瘁卻無可宣洩。一個喜歡憑借個人意志消化所有情緒的人,令她感到心率不齊,窗外是萬裡無雲的晴天,而這裡卻滿布烏雲。

在心裡下起雨,他的眼睛仍舊明亮,即使蒙上了薄薄的面紗,在看見星野的時候撥開雲霧呈現出他的柔軟與脆弱,清澈如水的光是全身心的信賴。

一個擁抱的時間,她心裡有了答案。

“爸、媽。”

陽光溫柔灑在純白色的棉被上,病房内的消毒水味淡了許多,身着條紋衫病号服的女子也不過五十歲左右,憔悴的面容上有着流川家一脈相承的傲骨之氣,不被病魔所擊敗。

她沒有睡着,而是看着窗台上的盆栽,聽見了流川楓的聲音轉過頭,目光投向星野。

流川父親坐在她身旁,十分英俊的中年人,将自己打理的幹淨利落,同樣喜愛一身黑的裝束。

夫妻兩人手搭着手,異口同聲道:

“這位是……?”

長輩目光和煦似春風,溫和的語氣不同于年輕的流川們。

眼神是期許的,她好像擁有讀懂每一位流川眼神的超能力,又或者說是父母從流川楓不一樣的神情中确認了她的身份。

“抱歉來晚了,伯父伯母,我是星野悠。”

做他情感的宣洩口,聽他用眼神說好無助。

“很高興見到你,抱歉我現在……但小楓說你們已經……”

以他女友的身份出現,當是完成長輩的遺願。

“是吵架了,我們沒有分手,我們……”

勸他回美國繼續參賽,需要以什麼樣的代價實現?

“我們也永遠不會離開彼此。”

星野需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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