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系統描述,這個屠予息比他師父容虛還大上個幾萬歲,且此魔能力極強,具有毀天滅地重換天日的能力,而且隻要有一滴血肉留存于世,便可魂破封印重現于世。
這些個設定,在莫麗蘇讀過的諸多仙俠瑪麗蘇小說沒什麼特别之處。
真正讓莫麗蘇覺得他可怕的地方是,但凡有人不信奉他的人,無論婦孺都會屠戮殆盡,說白了這魔頭就毫無憐憫之心,是個真正的惡魔。跟以往小說那些有不幸身世被迫成魔的魔尊還真不一樣。
莫麗蘇聽到最後隻覺得頭皮發麻,她開始慶幸自己将那顆“溶血珠”給了他師父,管它是不是男主讓這個屠予息不見天日才是最好的。
等墨迹幹了之後,莫麗蘇将那些紙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乾坤袋中,想着等自己沒事兒的時候就看看,這份認真态度堪比上學背英語單詞了。
到了晚上,龍一天得到容虛的傳音,要他來自己的住處一趟。
這師父大晚上的讓自己過去,龍一天猜測十有八九是問詢他和莫麗蘇之前的事兒,白天人多眼雜多有不便。也幸好之前的經曆,莫麗蘇跟他說過,即便容虛問起來他也能回應一二。
但他沒有莫麗蘇系統的指引,自己回來之後連自己住哪裡都不清楚,還是問了同門師兄弟才找到自己在這個場景的窩,更别說找師父的住處。
他就不明白了,都已經是玄幻設定了,難道認路這件事情還沒有個“GD地圖”嗎?
同門體諒他之前受了傷,估摸着腦子受損,連自己原先住哪裡都不清楚,更何況師父的住處,于是不但不恥笑他,反倒還給予不少同情,親自将他領到容虛住處附近。
等龍一天過來之後,他發現不光自己在澗風也在。如果說容虛叫自己可能是詢問和莫麗蘇一起偷戊軒子寶貝的事兒,那麼叫澗風過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容虛見他們二人來齊,便将“溶血珠”拿出來問龍一天道:“這珠子你和你師姐是怎麼盜取的?”
龍一天聽師父詢問,估摸着他肯定沒有問過莫麗蘇盜竊的過程,便擅自做主打算将過錯全攬自己身上,便跪下來回道:“徒兒請師父責罰,此事是徒兒擅自做主,撺掇師姐竊取戊軒子掌門的寶物,與師姐無關。”
“澗風,你快把你師弟扶起來。”容虛話音剛落,龍一天就身邊的澗風就一把把他拉起來。
“為師不是要責怪你們,為師隻是想問問你們在盜竊時是否讓戊軒子認出你們二人來?”容虛解釋道。
龍一天一時沒反應過來容虛的用意,隻能據實回道:“沒有,師姐和我二人前去盜竊時都各自用了易容之術,應該沒有人認出來。”
容虛聽罷點了點頭,道:“若是戊軒子沒看到你們這事兒就好辦了。”
“師父何出此言?”澗風不解地問道。
“若是戊軒子沒認出他們二人,為師就有辦法替他們遮掩過去。”
原來容虛問他不是要興師問罪,是要包庇他們,這樣的師父就算是放在他的小說中,那也是絕對的好師父。
容虛說完之後,又對龍一天說道:“為師知曉你們是想替為師分憂,但行事不可擅自做主,特别是這種可能危及生命之事,更要同為師商量着來。”
這個師父這麼通情達理,莫麗蘇在他面前應該也沒怎麼受罰吧。想到這裡,龍一天心裡一陣輕松,拱手行禮回應容虛:“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他話剛說完,他身邊澗風盯着容虛手中的珠子問道:“師父,這珠子是否就是全瀾派有名的‘溶血珠’?”
容虛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道:“為師并不确信,麗蘇将這顆珠子交到為師手上時,為師曾用靈力查探,但并未覺察到一絲魔息。為師能力有限,不能完全确定這“溶血珠”是否有魔血。澗風你有你父親留給你的劍,此劍也曾沾過屠予息之血,你不妨用你的劍來查探一下,看是否有呼應。”
容虛的這番話讓龍一天明白了澗風來此的目的,隻見澗風将自己随身攜帶的佩劍拔出來置于“溶血珠”之上,可下面的“溶血珠”并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發着明亮的藍光。
“師父,這……”澗風見此情景不禁多嘴一句,看向自己的師父。
容虛看着那毫無變化的珠子,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自語道:“難道我得到的消息有誤?戊軒子根本沒有複活屠予息的打算?”
澗風将自己的劍重新收起來道:“可能是戊軒子使的障眼法,這顆溶血珠并非真正的溶血珠。”
容虛搖了搖頭,道:“溶血珠是何等寶物,若是要仿制談何容易?當年屠魔大戰為師曾有幸見過,也知這珠子的妙處,你莫師妹将其交到為師手上時,為師已經細細研究過,确定此物是真的‘溶血珠’無疑。”
“也罷,若真是為師誤會戊軒子倒也是一件幸事。當年五大宗門領袖為誅魔頭隻剩為師一人苟活于世,若那魔頭再次臨世,為師怎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還有其他人。”容虛長歎一聲。
容虛的這番話讓龍一天心生了許多好奇,當年仙魔大戰是怎麼一回事兒,這又與澗風的父親有什麼關系?
他是個寫故事的人,自己愛編故事也愛聽别人的故事,他想着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問問莫麗蘇這其中的前因後果,說不一定能給自己一些創作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