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虛離開之後,莫麗蘇以為自己的傷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她暫時沒感到什麼異樣。但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卻覺得心口燒得厲害,實在受不了了隻得起來查看。
這麼一看不要緊,隻見自己胸口上有一塊碗大的紫紅色傷疤,像是被人從胸口重擊了一下。
莫麗蘇仔細回憶一下系統給她展示的情節,她實在記不記來戊軒子是否當胸給了自己一掌,反正自己在人家手裡都過不了幾招就被人家打下懸崖了。
“真是個弱雞。”莫麗蘇看着那片紫紅色的痕迹懊惱地自言自語,她深刻體會到什麼是靠男人不如靠自己,若是自己有本事又何至于傷到這種地步?
為了緩解疼痛,她隻能閉眼盤腿調息,但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氣血流到胸口時有異常,好像胸口有個黑洞将自己的氣血全部吸走。
莫麗蘇覺察到異常,立刻停了下來,她擔心若自己再這麼調息下去,氣血就會被胸口的黑洞全部吸走,她明明記得上次調息沒這種狀況呀?
她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肯定與容虛救治自己有關,估摸着容虛給自己打通了什麼筋脈,讓自己可以輕易汲取外來的靈力好方便自身恢複。
這麼一想,莫麗蘇捂着胸口竟覺得燒心是件好事,她覺得就跟皮肉愈合會癢一樣,身體往好的方面變化總會有些異常。
這下沒了思想負擔,莫麗蘇雖然覺得難受,但還是能勉強入睡。
第二日莫麗蘇剛醒,容虛就來雲錫閣幫着她療傷,并問她昨日可否有身體上的不适。
莫麗蘇想把自己昨天夜裡胸口疼的事兒說出來,但後來一想這不是恢複的正常現象嗎?再者,那片紫紅痕在自己胸口上,容虛也不方便看啊。
于是決定将此事隐瞞,隻是說自己身體乏力,感覺使不上力氣。
容虛點頭道:“這不過是平常傷後表症,你不必往心裡去。”
這話說完之後,莫麗蘇看見自己周圍又出現了那個漂亮的“玻璃罩”。雖然說現代科技和玄幻世界的術法有時候确實是殊途同歸,但因為知曉了現代科技背後的科學原理,某些奇異景象反倒沒了驚奇感。
容虛給莫麗蘇療傷療了一半,突然聽到傳音鈴中澗風對他說戊軒子已來穹遙派,心中明了她多半是為了“溶血珠”的事情而來。
容虛預料到戊軒子肯定會來讨說法,但沒想到會怎麼快。他看了一眼正在閉目療傷的徒弟,因傳音鈴中的消息隻有他一人知曉,為了徒弟能安心養傷,他決定還是将此事隐瞞。
“師門中有急事,為師要先過去處理一下,你自己先療愈着。”容虛丢下這麼一句話給莫麗蘇之後便匆匆離去了。
莫麗蘇并不好奇她師父口中的“急事”是什麼,反正她師父老人家作為一派掌門、宗門領袖肯定事務纏身,能給她這個不起眼的小徒弟療傷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容虛走後,莫麗蘇又開始嘗試着調息療愈,果然如昨天那般情況,氣息到胸口處就會被吸走,雖然她猜測這是痊愈之态,但因過于詭異不敢擅自行動,隻等着容虛回來之後再說。
自己這個弱雞就不要逞強了,莫麗蘇心想。
在沒見到戊軒子之前,龍一天聽莫麗蘇描述還以為她是一位男修,畢竟作為宗門領袖普通人都會下意識将其判斷為男性。
“強者是男性”,這個思維定式現實世界裡沒幾個人能逃脫。
等見了戊軒子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判斷錯誤了。戊軒子雖是女修,但其裝束也同普通男修無異,估計到了人家那種地位,穿着也隻顧及自己是否舒服、得體,好看不好看倒是其次。
至于相貌嘛,自然也算不上好看,當然也不難看,就普通中年女性的模樣,不過長了一雙吊梢眼,憑添了幾分不合身份的妩媚感。
龍一天覺得像戊軒子這樣的女性是不可能是自己書中的女主。其實龍傲天的女主和瑪麗蘇的男主一樣,首要條件就是好看,不論是強大的女性還是柔弱的女性,作為龍傲天的女人,是不容許醜的。
寫小說就是個給人造夢,現實受夠了坎坷和挫折,總還是要在幻想中找到一點滿足,這無可厚非。
但夢造多了也會膩,龍一天有時候也想塞一點不同尋常的内容。他看着戊軒子,覺得偶爾給自己書裡加一個強大不靠外貌獲利的女性,不讓她當主角也挺好的,畢竟這樣的女性現實中也有。
“你師父什麼時候過來?”就在龍一天構思人物的時候,戊軒子突然發話問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