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個全瀾派的弟子慌慌張張地來到戊軒子面前,告訴她,說是辛同上門來找她讨要“溶血珠”。
戊軒子見那弟子言行失态,忍不住數落道:“辛同也不是頭一回上門挑釁,你這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哪有半點仙門弟子的風範!”
那回話的弟子涕淚俱下的回道:“我們按照掌門的意思,本來隻是緊閉山門不想搭理他們的挑釁,怎奈何那辛同不依不饒,非要硬闖進去,守門的師兄前去阻止,竟然慘遭毒手,當即仙逝了……”
聽到辛同竟然殺了自己的弟子,戊軒子當即勃然大怒,起身瞬間一下拍碎了自己身旁的案幾。
“辛同!你這狗賊欺人太甚!”戊軒子撂下這句狠話之後就打算沖出去找辛同算賬,儀軒急忙趕上去問她:“師姐,要不要去找魔尊大人?”
“找他做什麼?我自家的仇自有我來報,今日若不殺他為我弟子報仇,那我這個掌門就沒必要當了。”戊軒子說完一揮衣袖怒氣沖沖地朝外走去。
雖然戊軒子并沒有讓儀軒通知屠予息,但她自感大事不妙,等戊軒子離開之後,她叫了一個弟子,讓他給屠予息傳個話,另一方面,她又放出消息,讓容虛還有其它門派的人都來全瀾派。
等做好這一切,她方才跟着出去了。
辛同現在已視戊軒子與妖魔無異,上回來尋她時還是以質問為主,但自從見了她同妖魔為伍,便不再顧及往日仙門情誼,自然是誰擋殺誰。
全瀾派弟子見他下了殺手,也不敢正面和辛同起沖突,隻得往回走,直到戊軒子殺氣騰騰沖了出來,站在辛同的對面。
“狗賊!是你傷了我弟子的性命?!”戊軒子氣得拿劍指着辛同質問。
“是我怎樣,戊軒子你作為仙門弟子如今倒臣服于屠予息,我們早就勢不兩立了,少來這些客套話,想要活命的話,就乖乖将‘溶血珠’交給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辛同說完這句話,他身邊一個弟子就接着幫腔恐吓道:“戊軒子,你最好識相點,不然我定會将你這全瀾派殺得片甲不留!”
戊軒子看了一眼在辛同身邊狐假虎威之人,一眼就認出他是那次在比武大會上出言嘲諷全瀾派的人,一時之間新仇加舊恨湧上心頭。
那人剛說完話,就被戊軒子瞬移用手掐住了下颌,接着隻聽得一聲哀嚎,戊軒子竟然生生把那人的舌頭給拔下來。
“你這舌頭總是口出狂言,不要也罷!”戊軒子将那人的舌頭丢在地上,一臉不屑地說道。
“戊軒子你……”辛同氣急敗壞之餘,又慌忙将那舌頭撿起來,想着用療愈之術幫他把舌頭接上。
戊軒子看着辛同那手忙腳亂的模樣,冷笑道:“别白費力氣了,‘溶血珠’可以令修真界所有的療愈之術全部失效,他就在那兒等着失血而亡吧。”
辛同看着口吐鮮血的弟子,氣不打一處來,他指着戊軒子道:“你好歹毒,今日不把你全瀾派蕩平,我誓不為人!”
“歹毒?”戊軒子冷笑一聲,道:“你殺我全瀾派的弟子就不歹毒了嗎?”她說話間,已經先下手為強,朝辛同門面上一擊。
辛同眼疾手快一下躲開來,兩人之間話不多說直接打了起來,當掌門的都已經幹了起來,下面的弟子自然也厮打到一塊兒。
儀軒看着這混亂的場面,隻得祈禱屠予息快些過來,她知道辛同的“萬生咒”可以令全瀾派的弟子符咒失效,少了符咒這一技能,全瀾派弟子自然支撐不了多久。
果然在和辛同的對峙當中,她看到自己師姐明顯處于下風,就這辛同還不忘提醒自己的弟子,讓他們千萬不要受丁點兒傷,否則在“溶血珠”的影響下,受傷就等同于死亡。
儀軒不敢多慮,直接沖過去幫助自己師姐,辛同見有人過來幫戊軒子,先暫時撇下戊軒子不管,轉頭來找儀軒。即便師姐妹兩人左右夾擊,也不能動他分毫,反倒一個不留神被他用“定身咒”給定住了。
戊軒子眼看自己的性命就要被辛同奪走,突然一個身影閃在辛同身後,直接一掌打在他的後心上。辛同吐了一口鮮血,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偷襲了自己就倒在了地上。
“戊軒子,你現在可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了!”倉鸠笑嘻嘻地對戊軒子說道。
戊軒子抹了一下自己嘴角的鮮血,冷笑道:“别自以為是,魔尊大人曾說過,有他在我死不了。”
倉鸠見戊軒子對自己還是那麼充滿敵意,忍不住道:“哎呀,等魔尊大人大事完成之後,這世間就沒什麼仙妖之分了,戊軒子掌門别這麼敵視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