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梨如此說,菊香也就不推辭了,将銀錢如珍寶似的塞入懷中,随即用感激的目光注視道,“妹妹,姐姐們一無所有,隻有這條命,她日妹妹遇難,姐姐們定護其後。”
南梨撲哧笑出聲,“姐姐别這般,妹妹隻想做些小生意,到時候讓姐姐們搭把手而已。待我想好,改日親自拜訪姐姐。”
菊香握緊南梨的手不停的感激,不多時,她便送走了菊香。
庭院絲絲風拂過,南梨重座回搖椅之上,毛毛趴在腳下,好似知道主人思愁,于是舔了舔她的腳踝。
南梨對着毛毛眉眼彎笑,“毛毛,我沒事兒,我就是...有些心疼她們。”
她靠在椅子上,望着層層薄雲的藍天,歎氣道,“做什麼才能讓一個村在亂世掙錢呢?”
“唇膏?”
“護手霜?”
南梨想破腦子,又再一次悔恨自己當年為什麼要選擇金融?這玩意兒像時代的産物,換個地方沒用了。
看南梨紮耳撓腮的樣子,躲在樹上的夜冥決也不禁皺了皺眉心。
暗一見主子這般,心中腹诽:主子一大早變來搶他的活,在這樹上呆了甚久。表情多變的讓他滿身冒汗,實屬詭異。也不知主子到底怎麼想的,明明就是想主母了,直接告訴她不就行了;為何這般遙遙相望。
也許他疑怪的态度過于明顯,夜冥決一記眼刀朝暗一飛去,使得他差點未站穩,樹葉微響。
毛毛瞬時起身沖着庭院内的大樹嗷嗷吼叫,南梨吓了一跳,緊忙朝毛毛視線望去,許是小鳥弄出了動靜。于是緊忙安撫着毛毛,“沒事的毛毛,是小鳥。”
毛毛并未理會南梨,依舊朝着樹從吠叫變成低吼。南梨無奈,便随它去了。她現在重中之重是要想好如何賺錢,眼下寡婦村可以成為一條很好的生産線。她已好好想過,亂世中糧食最緊要,她必須屯糧。不僅能救難民,也能幫助夜冥決。雖做不了夫妻,但沖着他的大業,能使百姓遠離戰火紛争,她也得必須幫他。
想到此處,南梨忽見幹勁兒十足,眸光發亮。就做唇膏,唇膏方法簡單,做起來也快。豬油,蜂蠟即可。還可以加入杏仁,桂花等,這些就高價賣。這東西消耗也快,那些大戶人家女子定是愛不釋手。沒有哪個女子不會用唇膏,先從最基礎的做起,在慢慢的調制植入色素,改制口紅。
南梨騰空起身,對着毛毛一頓褥,叮囑它乖乖看家,遂後拎着小布包去了馬市。
南梨走後,毛毛走到那顆樹下低吼刨地。樹上二人汗顔,竟被一隻狗纏上了,于是夜冥決跳下樹,出現在大黃狗面前。
毛毛明顯一愣,遂後搖着尾巴竄起求撫摸,夜冥決無法,便伸出手摸了幾下便說道,“看好你的主人。我派了人保護她,時常在這顆樹上,你可别弄穿幫了。”
毛毛好似聽懂般,嗷嗷叫回應。夜冥決神色一暖,便踮腳起跳翻出牆壁。
馬市這會兒人丁稀散,南梨舉目環伺尋找着賣蜂人。都快走到了盡頭,可下是在角落中看到老婆婆倚靠在牆角,她緊忙跑過去詢問,“婆婆,可有蜂巢賣?”
老婆婆擡眼,眸光盡是不解,“孩子啊,那東西都沒人要,也不好吃,你要來作甚?”
“真的嗎?婆婆你有多少?我全要了,我就要蜂巢。”
老婆婆好似犯了難,“這...這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啊,要不,你就給一個銅闆意思意思吧。”
南梨一聽,心中大喜,“這樣吧婆婆,我給你一兩,你把你家這個月的蜂巢都給我可好?”
“一兩?”老婆婆好似不相信,重複問了好幾次。攤子也不擺了,拉着南梨去了養蜂屋子,生怕她下一秒就返回了。
半炷香,南梨到了一處崖邊,從裡走出個男人。他左腳微跛,但脊背順直。好似見到她來很意外,便看向旁邊的老婆婆問道,“這位是?”
老婆婆蹒跚的走上前,滿臉慈笑,“兒啊,這是咱大顧客,給了一兩銀子呢。”
男子不解,便問道,“姑娘需要多少蜂蜜?”
南梨立即答道,“我不要蜂蜜,我要蜂巢。”
聽此話,男子微蹩眉,對她上下打量一番,便說道,“不好意思姑娘,家母年紀大了,不是故意诓騙你的。你想要多少蜂巢去那邊自取吧。”轉頭便對老婆婆說道,“母親,我們不能騙人,這是不對的。”
老婆婆甚是着急,“我我沒有騙..”
見老太太口齒都不清了,南梨急忙上前圓場,“那個...那個是我主動給的。婆婆說了蜂巢沒人要的,可是我要啊。而且一兩銀子是買斷你們一個月的蜂巢,我不虧。”
男子見如此說,也慢慢舒緩了眉頭,對着老婆婆說道,“是兒子錯怪您了。”
“姑娘,蜂巢比較重,你一個人能擡動嗎?”
順着男子視線,南梨一看。幾個水缸子裡應都是蜂巢,她一個人大概是擡不動的。于是便對男子說道,“我今天就先來看看有多少,之後我看着叫多少人來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