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誰?怎的這般不知廉恥?”
“謝将軍隻是舉手之勞救了她一命,她竟然敢當衆求娶。”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也是畫家的女兒,隻是個婢女爬床生的,沒什麼教養。”
“那畫尚書為了避嫌,還特意将這女子的姓氏改同母姓呢。”
“難怪這般不要臉,恐就是随了她那母親。”
“依我看,怕也是這人故意和她那長姐搶人呢!”
謝筠言這次倒是把這些閑言碎語給聽了進去,隻是他還未來得及反駁,就聽見了那女子說的話。
“這小女子倒是喜歡嚼舌根,想必你這舌頭要了也是個多餘的,不如我将它割了喂狗?”
“還有,本小姐有名字,我也不屑姓畫,你們可記住了,我名鸢芷,若是再有人亂嚼舌根,我定要她付出代價!”
“此外,我鸢芷看上的人,你們也别妄想同我争搶。”
鸢芷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就是朝着馬車上的人說的。
車前的婢女想要上前去卻被畫靈給叫住,她才隻是瞪了鸢芷幾眼。
謝筠言隻是做了停頓,沒想到這女子竟也是畫家的女兒。
不過聽起來,倒像是在家中不受待見的人。
“鸢小姐說的也不無道理,今日本将救你,按理說應當以身相許。”
“不過今日本将的确有要事在身,改日我會去畫府上拜見一下畫尚書。”
說完,謝筠言就騎着馬快速離開了。
“好!那便一言為定!我就在府上等着你!”
鸢芷得意,今日之舉是她無心之舉。
隻是聽着家中正在為她擇夫婿,對方還是那京城中出了名的浪蕩子,她可不要就此浪費自己的後半生。
又剛巧府上送來了一匹新馬匹,鸢芷才學會騎馬沒多久,來了興緻便偷摸着去馬廄裡把馬給偷偷牽了出來。
這匹紅鬃馬牽出來的時候都是乖巧溫順的,誰知道隻是才騎了頃刻的時間就開始發瘋了。
幸運的是叫她給遇上了這才回來的這位将軍,關于這謝将軍的傳聞她鸢芷也是一個沒落下的。
倒也不是真的感興趣,隻是說的人多了,她也就聽得個熟悉了。
方才的那一般戲言也都是她看到了不遠處的畫家的馬車,是她那好長姐畫靈的馬車。
她完全就是為了氣畫靈,往日在父親面前隻會惺惺作态,若是父親不在府中,那畫靈便會和她的母親聯手一同欺負她。
就連她的那一門親事都是畫靈的母親在畫尚書面前各種胡編亂造為她選擇的良婿!
鸢芷安撫了她的馬匹,而後又一躍縱上馬身,神了!
這會兒竟然又乖巧起來了!
一直到鸢芷騎去了南邊山上看風景都沒有在發瘋。
//
“清風,畫家的事可有打聽好?”
謝筠言換了一身白衣,坐在案前細細品茶。
還未到宮中,他便讓手下的人清風去查了畫家的事情,特别是有關今天那個鸢芷的。
“公子,都查清楚了。”
“鸢芷小姐在畫家的關系有些尴尬,畫尚書待鸢芷小姐也不似傳聞中那般,倒是有些親情。”
“隻是畫尚書的那位夫人,不是鸢芷小姐的生母,同畫家那位嫡長女平日裡沒少找鸢芷小姐的麻煩。”
清風将今日查到的所有關于畫家的事情全都一一說個遍,謝筠言也聽不煩。
到了最後,謝筠言還問了一句鸢芷今天後面的蹤迹。
“公子,你當真要去畫家提親?”
清風從未見自家的公子這般對哪家小姐上過心,不免多了幾句嘴。
而此時謝府上另外一名侍衛長鶴也回來了,恰巧聽見了清風問着的這一句話。
他也起了好奇心,他今天可是被他家公子叫去一路上跟着那位鸢芷小姐的。
“就你話多,自己去領十軍棍。”
“啊?”
“啊什麼啊,公子都發話了你還愣着做甚?”
長鶴看熱鬧不嫌事大,笑眯眯地走進來。
謝筠言放下茶盞看向長鶴:“今日她除了去郊外看風景可還去了何處?”
長鶴搖搖頭:“直到傍晚,鸢芷小姐便回府上了。”
“回去後,畫家母女聽了今日城中之事,對鸢芷小姐用了家法。”
聽到這,謝筠言擡起頭,臉上的表情有了幾分變化。
“畫尚書。”
“畫尚書對此事也是默許。”
“明日準備準備,去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