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你沒查到她和王家的親事?”
清風低着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那王家的兒子是個什麼來頭?”
他離開京城的日子太久,現在冒出的好些世家,他都還在沒去了解。
清風不語,他也是才跟着回來啊!叫他哪裡去知道這麼多!
謝筠言氣不打一處來:“罷了,你給我去查!”
“再警告那王家,若是敢答應這門婚事,我不介意親自去拜訪一下。”
“是!”
清風說完立刻就消失了,今天他家公子從畫府回來以後心情就不好。
尤其是鸢芷姑娘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清風不解,他家公子上來不近女色,為何這次偏偏對這個鸢芷這麼上心。
戰場上見到的傷亡遠比這小女娘今日受的傷重,而他家公子今天那臉拉的比馬廄裡那匹白馬還要長了。
在門外偷聽的裴玄見有人出來,連忙躲了起來,卻還是被謝筠言給察覺到了。
“什麼人?!”
裴玄隻得出來:“我說,你來了這裡怎麼還這麼大排場了。”
“侍衛竟然也有幾個,不過你這反應倒是變慢了,本君在外面站了好會兒你現在才察覺。”
裴玄沒有注意到謝筠言臉上的疑問,徑直找了位子坐下。
還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上了一盞茶,小口品嘗了一番:“還别說,你在這兒地日子過的還不錯。”
“來這兒多久了?”
下一秒,一把長劍抵在裴玄的脖頸處:“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将軍府!”
這人還在跟自己演戲?
“謝筠言,這裡沒别人,你我說話别人也聽不到,你就别裝了。”
謝筠言手中的劍離裴玄的脖頸又近了幾分,這人竟然還知曉自己的名字!
見謝筠言不說話,裴玄才慢慢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偷偷用靈力探查他身上的氣息。
沒有魔氣!他就是個普通人!
可這長得也太像了!就連名字都是一模一樣!
莫非這人是幾百年前謝筠言凡人的樣子?
想到這裡,裴玄更加高興了,這樣子不就更好了!
“謝将軍好大的膽子,竟然将刀劍架在本侯爺身上?”
“我可是裴小侯爺,許久未見,你就不記得我了?”
擔心謝筠言不信,裴玄還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見狀,謝筠言收了他的劍。
“不知小侯爺深夜來我謝府作甚?”
“本侯聽聞今日你将畫府上的二小姐帶來這裡,便也跟着過來了。”
“你和她認識?”
裴玄的胡話也是張就來的:“何止是認識!”
“鸢芷乃是我的夫人,我們二人早已定親,隻可惜前段時間她同我吵架。”
“一氣之下她離家出走,後來我到處尋她,卻不見蹤影。”
“本侯也是今日才得知她是畫府上的小姐,特意前往尋人,誰知道竟被你帶走了!”
謝筠言不信,當即就拆穿了裴玄的謊話。
“可我未曾聽到裴家同誰有婚事。”
“你自是不知!我與芷兒乃私定終身!”
“這般事情,還未與家父商量,芷兒就消失不見了。”
謝筠言看裴玄一臉認真的模樣,心裡面雖有疑問但也還是有幾分相信。
“小侯爺所言當真?”
“比真金還真!”
……
一時間屋子裡一陣沉默,謝筠言尴尬咳嗽了幾聲。
“待明日鸢芷姑娘醒了,我們再說此事。”
裴玄點點頭,時候的确不早了,他今日忙碌了一天,累得很。
謝筠言見裴玄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小侯爺,天色已晚。”
裴玄點點頭,謝筠言還真是不管是凡人還是魔君,對他的厭惡還真是一點也不藏着掖着。
可那又怎樣?他這是在凡間,他可是小侯爺,這位小将軍自是要聽他的。
“我知道,所以謝将軍不為我安排一間廂房?”
……
謝筠言一頓無語,見過臉皮厚的,可是這小侯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而另一邊,鸢芷還在床榻上躺着。
今日來到謝府,謝筠言請來了好的醫師給她看病上藥,身上的傷倒是不疼了。
可是鸢芷睡不着,她不知道這個謝筠言到底在搞什麼。
總不能真的對自己一見鐘情了罷!
她是說過那樣子的話,可是她真的還在不想成親啊!
更何況她與謝筠言就隻見過一面,不,加上這一次也就隻有兩面之緣。
傳聞中這位謝将軍殺伐果斷,要是知道自己是在诓騙他,會不會一怒之下也将自己給殺了?
想着想着,鸢芷便睡了過去。
這一夜裡,鸢芷卻也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