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不留個人在外面啊?”
鹿海迪說話還是怪腔怪調的讓人不太舒服。
除了外邊兒的金錢馬。
剩餘的,全部都跟着水梧桐進來了。
它也不例外。
“我留誰在外面?人家憑什麼留外面?”水梧桐沒看它,“自由選擇還要别人分出精力照顧嗎?”
“金錢馬那麼害怕你都不照顧?”
鹿海迪和她擡着杠。
“你這樣不顧自己下屬的安危,沒有人會願意為你賣命的。現在大家也不過是情勢所迫,被你所逼。”
“哦。”
“你不擔心?”
鹿海迪不甘心水梧桐就是這樣的反應。
鬼怪逐漸散開。
阿鼻祠地上共三層。
站在一直坐的中央方桌旁,她能清楚看到每一層都已經有了據點裡的人。
“我幹嘛要擔心。”
水梧桐收回了目光。
“你是自己查呢,還是和我一起查?”
“什麼?”
“其它人都走了,現在就剩我們。”她用下巴點着她們自己,還有旁邊不遠處的冰龍。
“自己幹,還是和我一塊?”
她再次問道。
誰要跟她走一起!
鹿海迪白了水梧桐一眼。
它忙不疊随便找了個方向就往那邊沖。
“它讨厭你。”
冰龍望着跑得飛快的鹿海迪說道。
水梧桐雙手抱胸。
她目送着它朝戲台後奔去。
“不。”她朝冰龍無辜眨眨眼,“也可能是愛的深沉,不好意思見我。”
......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鹿海迪揮舞着雙手。
一頭撞進了戲台上的虎度門。
它可沒管什麼哪邊是上場,哪邊是下場。它悶頭直行,随機選了一個進去。
狹小的台口陰陰暗暗。
沒幾秒,它就開始後悔了。
“早知道還是應該和那個女的一起走!”
它還在嘴硬。
“她講話那麼難聽,身為負責人又不負責!我怎麼着都得在她旁邊看着她不讓她害了大家啊!”
它壯着膽子往裡走。
“我就是失策!三個一起也能防止冰龍那個馬屁精和水梧桐一塊密謀!”鹿海迪嘟嘟囔囔。
這個後台也太暗了......
覺得暗的不隻隻有鹿海迪一人。
水梧桐在大廳内掰扯着木凳。
她要在這裡燃火。
“我點火,你們應該不怕吧?”
她想起了什麼。
這幫家夥除了她都是鬼,她不會點個火結果先把據點一鍋端了吧?
“真身,沒事。”
冰龍也有些莫名其妙。
“那我燒山吉賦那些人腳蜈蚣......?”
“那些是它造出來的。”
冰龍怔了一瞬才想起水梧桐身為人類,對這些是不夠了解的。
“真身不怕火,怕火的都是靠能力制造的假物。”
原來是這樣。
水梧桐放心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火焰燃起照亮大廳。
樓上的雅間内也都映上了光亮。
鬼怪們好奇向下探看一眼,又忙着去找線索去了。
“大廳裡都查完了吧?我這邊沒有什麼特别的,你呢?”水梧桐拍着手詢問着。
“沒有。”
冰龍直起了身。
它把每張方桌都拆開看了。
所有的一切還和幾日前來看戲時一樣。
“既然都沒有那我們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空蕩蕩的大廳。
就連說話聲都帶着回音。
“鹿海迪......是往那邊走了嗎?”冰龍的視線移向了虎度門。
“是吧?”
水梧桐也跟着望過去。
“去那邊看看嗎?後台貌似隻有它過去了。”
這隐隐的不詳感是怎麼回事?
水梧桐語氣輕松。
但心髒卻猛烈一跳。
她的手顫抖了一下,并沒讓冰龍它們看見。
冰龍猶豫了片刻。
它不是很想和鹿海迪長久待在一個空間裡。它知道,鹿海迪一定又會繃着一張臉故意陰陽怪氣。
“嗯。”
它本想拒絕。
可餘光下,水梧桐一直動也不動地朝着那裡。
水梧桐因為這突然的刺痛定在原地。
緩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注意到冰龍對她說了什麼。她提了口氣快步向前走:“那我們就去。”
疼痛感似乎在增強。
但那不是讓人感覺生病的痛苦。
而是激動的紊亂。
好像,有什麼即将呈現在她們面前。
“這裡倒是比外面亮多了。”
她們掀開了門簾。
寬大的木質通道。
兩側,還有點燃的燭燈。
火苗直立向上,每一根都是一模一樣的。
摸索着正式進入後台,明亮帶着些許碰撞劃痕的鏡子橫在屋内。
“鏡子怎麼會擺在這裡?”
冰龍說着就想搬着往旁邊移一移。
這樣的擺放位置,離上台候場通道的台階也就勉強夠容納一人。
還是身上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
按照她們看到的戲台上的裝扮,這都得極為小心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