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頭上背着的偷竊的罪名,閃躲地不敢看人,卻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駁,“我,我沒有偷東西,我也不知道那支發簪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枕頭底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偷。”
阿竹看她的衣服配飾,明顯是一兩年前的款式,頭發上也隻插着一隻銀簪,看得出來應該是家世一般,那幾個人才敢這樣有恃無恐。
阿竹并未言語,她以前從未跟這個秀女有過接觸,她如果是貿然的說相信她沒有偷竊,那是對她的不負責,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你能站起來嗎?”
“啊?”莫蘭怔愣了一瞬,看見阿竹朝自己伸出的手,猶豫了一會,才伸出手去抓。
隻是還沒觸碰到,阿竹就已經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自己站起來。隻有自己站起來,下一次才不會輕易的被别人欺負。”
阿竹丢下這句話後,就和侍女離開了。
隻有莫蘭還留在原地,耳畔仿佛還在響着阿竹的那句話。
隻有自己站起來,下一次才不會輕易的被别人欺負。
……
月色如水,阿竹正在屋裡擺弄着一株桃花,粉色的桃花在青翠欲滴的綠葉映襯下,更顯得鮮豔嬌美,桃花的香味和桃子甜甜的香味完全不同,清新淡雅,芳香怡人,似乎帶着一股清淡的醇香。
阿竹忍不住低下頭去,嗅桃花的香氣。
沈行舟進門時,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
女子埋首于豔麗的桃花間,冰清玉潤,燦如春華。
沈行舟感覺心神微動,若不是怕吓着她,他現在隻能馬上将她攬入懷中,将她永遠圈禁在他的身邊,一生一世隻屬于他。
阿竹看見來人,馬上便收起了柔和的神态,變換成了一副冷冽的姿态。
沈行舟也不惱,在她對面坐下,輕笑道,“方才瞧見皇姐,朕才明白了什麼叫人比花嬌。”
“你!”
男子的雖然嘴上在叫她皇姐,可那看她的眼神卻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姐姐的眼神。
暧昧,赤裸,欲望。
“讓朕來為皇姐修剪這一株桃花吧。”
阿竹聽到這話,便要把剪子丢給他,沈行舟卻是在她的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去修剪那一枝桃花,另一隻手卻攬在她的腰間,将她幾乎是摟抱在了懷中。
暧昧炙熱的氛圍在殿内流轉,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掙紮,手掌卻被他牢牢握住。
“皇姐可當心,剪刀無眼,若是傷到就不好了。”
“咔嚓”一聲,多餘的枝葉被剪斷落在一旁。
沈行舟看到一旁的針線籃子,“皇姐是想要做刺繡?”
“不想。”她回答得冷漠幹脆。
“想起來朕好像從來沒有收到過皇姐親手繡的東西,皇姐,為朕繡個香囊,可好?”沈行舟的臉略湊她近了些,暧昧的氣息浮動。
阿竹自然不願意,女子自己親手所做的香囊多用于定情,或者妻子送給丈夫,她本來就不願意和沈行舟糾纏,又怎麼會願意送他自己親手做的香囊。
沈行舟輕笑,“不如朕跟皇姐做個交易可好?你給朕繡一個香囊,朕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内,為你實現一個願望。”
阿竹聞言,眼眸微動,心中泛起心思。
“當然,你要離開,這不在朕的可接受範圍之内。”
阿竹的希望像是被一盆冷水迎頭澆滅。
猶豫片刻後,她道,“我有兩個條件。”
“嗯?”
“第一,我想出宮一趟,第二,徹查秀女莫蘭的偷竊事件,若有冤枉,必須要還她一個清白。”
她提的兩個條件都在他的可接受範圍内,沈行舟自然應允,“好,朕答應你。”
“皇姐就不問問朕想要什麼樣式?”他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指尖,“朕想要鸾鳳和鳴,當然,交頸鴛鴦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