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煊微微皺眉,目光中透出一絲不耐:“魏小姐,宣傳固然重要,但眼下我們讨論的是政策的落實細節,而非宣傳策略。”
魏舒甯臉色微紅,明顯感到自己的插話不合時宜,但她不甘心就這樣退場,繼續說:“可是,如果沒有有效的宣傳,即使再好的政策也無法發揮作用……”
她的話還未說完,楚琰已經接過話頭:“魏小姐說的有道理,但宣傳的問題可以留到下一階段再做詳細規劃。眼下,落實保障細節才是重中之重。”
魏舒甯被兩人接連的回應弄得無所适從,隻能尴尬地站在一旁,盡量讓自己不顯得太突兀。她本想在齊煊面前表現自己,赢得他的贊賞,沒想到卻幫不上忙,反而顯得與他們的讨論格格不入。
讨論中,楚琰和齊煊逐漸達成共識,而魏舒甯隻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滿是失落和懊悔。見他倆讨論得熱烈,終究覺得自己無從插入其中,顯得多餘。于是,她悄然離開内堂,步伐輕盈卻透着一絲失落。
關上了内堂的門,她迎面遇上紅燭。紅燭身着素雅侍女服,手中捧着一盆新摘的花草,正欲入内。兩人眼神在空中交彙,魏舒甯的目光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相顧無言,卻在那一瞬間心領神會。魏舒甯輕輕點頭,紅燭微微颔首,便各自繼續前行。
楚琰從縣衙緩步走出,初夏陽光灑在她身上,映出一派英姿飒爽。她眉宇間透着一股堅定與從容,剛走出門口,便見魏舒甯迎面而來。
魏舒甯一襲華貴紫色長裙,面容姣好,眼中卻閃爍着冷意與挑釁。她微揚下巴,帶着一絲不屑,開口道:“楚琰,你該知道太子殿下是我未來的夫君,你最好别再僭越,讓人知道你這寡婦勾搭上太子殿下,對他的名聲不好。”
楚琰冷眼相對,毫不退讓,語氣淡然卻鋒利:“魏舒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楚琰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任何人的污蔑。現如今誰勾搭誰,你還沒搞明白吧!”
魏舒甯臉一沉,聲音帶着刺意:“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世家寡婦,哪有資格與我争?你也不看看自己,配得上太子殿下?”
楚琰眼神堅毅,毫不示弱地回道:“品行端正,心懷天下者,皆可為太子之伴。而那些心術不正、口出惡言之人,恐怕才真正配不上。”
魏舒甯氣得臉色發白,雙手緊握,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她想發作,卻礙于周圍衆人的目光,不得不強行壓制怒火,維持閨秀應有的儀态。她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狠狠盯着楚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楚琰則冷靜地迎上她的目光,毫無畏懼,仿佛勝者已定。
魏舒甯心中憤恨,卻無法再多言一句,楚琰心中波瀾不驚,靜靜地與她對峙。
正巧,齊煊從内堂走出,見到這一幕,微微皺起眉頭。
魏舒甯見狀,立刻嬌滴滴地向齊煊走去,嗚咽道:“太子殿下,楚老闆她……她實在是欺人太甚,您要替舒甯做主啊。”
楚琰見此情景,心中一動,她快步上前,一把拽過齊煊身前的流蘇,毫不猶豫地當衆吻住他。齊煊一時愣住,眼中閃過驚訝與複雜的情緒。
魏舒甯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眼中滿是憤恨和不甘。她的楚楚可憐瞬間化為無力的表演,隻得強忍着怒意,維持着表面的冷靜。
楚琰松開齊煊,目光直視他的眼睛,語氣堅定且铿锵有力:“太子殿下,我配得上你麼?”
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或驚訝的神情,而魏舒甯則咬緊牙關,憤恨地看着這一切,齊煊與楚琰的目光交彙,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二人。
齊煊的臉紅得更甚,避開衆人的目光,心髒仿佛要跳出胸膛。他微微咽了咽口水,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當他再次擡頭時,眼神中已不再隻是尴尬和羞澀,更多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愉悅和欣喜。
齊煊緩過神來,望着楚琰那雙堅定而深情的眼睛,心中波動難平。他沉默片刻,随即露出一抹笑意,伸手輕輕撫上楚琰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