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勒茲上身的獸皮長袍被剛才掙紮的楚琰扯開,露出健碩的肌肉,肌理分明,他那修長的四肢則像捕獵者一般靈活且充滿爆發力。他赤裸着上半身,坐在一旁的床榻上,好整以暇地看向楚琰,“從來沒有女人敢拒絕我,你以為自己是誰?”
楚琰手仍被綁着,艱難地站了起來,看他的眼神充滿防備,“其他女子莫不是迫于你的淫威才屈服罷了,可我楚琰絕不屈服,除非你殺了我。”
烏勒茲聞言,臉上閃過一瞬的訝異,緩緩起身,“你就是那個在烙城靠賣保險發家的女富商楚琰?”
面對烏勒茲步步緊逼,楚琰雖面上氣勢不減,卻更加防備地後退了兩步,“正是民婦,那,那可以放我走了吧?”
楚琰被抵在帳篷的邊緣,烏勒茲一臉痞痞的壞笑,“既然你就是楚琰,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楚琰擰眉對上烏勒茲深邃的眸,強烈的雄性荷爾蒙襲來,她急出了一身汗,“為什麼?”
“你既然能通過保險,讓大姜朝的百姓們有了保障,人人安居樂業。不如你嫁給我,在我的部落裡發展保險事業,讓我的子民們豐衣足食。”烏勒茲放開楚琰,透過帳篷那小小的窗格看向外面天色微亮,天空依舊挂着朗朗明月,“到時,還怕我南蠻敵不過大姜麼?”
第一次見面就被求婚,楚琰被稱為一方霸主的烏勒茲吓到,一時語塞。烏勒茲伸手扣住她的雙臂,眼神中更多了幾分真誠,“楚琰,嫁給我,成為我南蠻的皇後,與我共治部落,如何?”
楚琰連連搖頭,後退,“我,我已有心上人,不能嫁給您……”
烏勒茲聞言,蹙眉看她,“是誰?”他那不怒自威的氣場,讓楚琰難以啟齒,兩人相顧無言。
忽而,一聲尖銳的号角聲劃破夜空,營地瞬間陷入混亂之中。号角聲如同一聲炸雷,驚醒了沉睡中的士兵們。他們猛地從帳篷中爬起,抓起武器,迅速集結,火光在營地中跳躍。
士兵在火光漫天的軍營裡敲響銅鑼通報。這是守夜士兵在發現敵情後,發出的警報信号。烏勒茲走向窗外,審視着外面的情形,外面的士兵走進來,“不好啦,蠻王,大姜派兵半夜突襲……”
烏勒茲臉色鐵青,深邃的五官醞釀着一份淩厲的殺氣,“可惡……”他利落地掀簾出帳,大步走出去。
楚琰緊随其後,走了出來,看着火光照亮着半壁天空,低聲嘟囔,“齊煊?”
部落的士兵們在短暫的慌亂後,逐漸恢複了秩序。他們個個神色凝重,手中的武器在火光中顯得格外鋒利。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灑在南蠻部落的軍營外,映照出一片肅殺之氣。烏勒茲手握長槍,騎馬沖出軍營。他的臉龐剛毅而冷峻,眉宇間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他身穿戰甲,甲片在月光下閃爍着寒冷的光芒。
烏勒茲勒住戰馬,手握長搶,擡手示意部下停止前進,目光銳利如刀。他的聲音洪亮而帶有嘲諷:“齊煊,半夜來襲,你算什麼好漢?”
齊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冷冷地注視着烏勒茲,“齊某此番前來,并非要與你一戰。今日,我來隻是為了找一個人。他日戰場相見,自當與你一決高下。”
烏勒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低沉的笑聲從喉嚨裡溢出:“齊煊,半夜帶兵前來,隻為找個人?你就不怕被人恥笑?說吧,找誰?”
烏勒茲聞言,臉色一滞。楚琰突破蠻夷士兵的制肘,沖了出來,“齊煊,救我……”
烏勒茲揮舞長搶,抵住了楚琰的前路,“她是我的女人,誰敢帶走?”
“烏勒茲……”楚琰着急得漲紅了臉,“我沒有答應嫁給你。”
齊煊正想驅馬上前,見烏勒茲的長槍差點傷到楚琰,他又勒住了馬,“烏勒茲,你到底怎麼才肯放了楚琰。”
烏勒茲嗤笑一聲,“拿南疆十五城換人。”
“烏勒茲。”楚琰扭頭咬牙,怒瞪他一眼,轉眼看向齊煊。
齊煊騎在馬上表情嚴肅,烏勒茲的要求如同重錘般砸在他的心上。他的面色瞬間變得鐵青,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憤怒。然而,這憤怒并未持續太久,他很快收斂了情緒,轉而露出一絲沉思的神色。
十五座城池,對于整個大姜而言,意義非凡,是千萬百姓的家園。而楚琰亦是他此生摯愛,失去她,他的世界将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