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萊爾得的最高領導人帶領着斐萊爾得虔誠的信徒們按照神柱上的語言行事。
神柱上的預言有的漫長到長達一個世紀都不能看到希望,有的不過幾天便可見效。
慢慢地,信仰斐萊爾得的公民越來越多。
主張怪物掌控毀滅世界的人就不樂意了,隔三岔五便會生出事端。
兩派鬥争得越來越激烈,甚至上演起了暗殺這些卑鄙可恥的把戲。
星盟的高層見這樣不是辦法,由于兩派都在高層中有人,且權力不小。
于是将兩個組織獨立出去,禁止他們在明面上發展,并對面抹殺封鎖掉他們的一切。
畫面到了這裡,戛然而止。
飛船又重新恢複光亮。
【請勿對飛船系統下手】
紅色的大字重新出現在屏幕上。
秦羽低下頭,一隻手撐住下颚,一隻手有節奏地敲擊座椅。
哒、哒、哒、哒……
半小時後,飛船停止飛行。
秦羽從飛船中出來。
一座巨大的神廟屹立在森林中間。
郁郁蔥蔥,長勢茂密的樹木圍住一座高台,一望無際的階梯向前綿延,直達蒼穹。
盡頭,是一個氣勢恢宏的神廟。
莊嚴,潔白,肅穆。
光腦震動,是曼斯特的消息。
【向前走。】
飛船停留處有一條寬闊的小路,小路的泥土很厚實,沒有樹木在其中阻攔,似乎是特意留下的。
秦羽順着寬闊的道路,一路走到階梯口,開始攀爬。
一、二、三……
九千九百九十九。
最後一級階梯。
秦羽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濕,頭發,臉頰的汗水如同水流一般不斷滾落。
她轉過身,俯視腳下的這一方土地。
到處是一望無際的樹木——郁郁蔥蔥,挺拔娟秀。
是一種獨屬于生命的美感。
飛船停留在一小塊平地,平地面積不比飛船大多少,連接這一條隐秘的道路。
道路蜿蜒崎岖,直到階梯。
“漂亮嗎?”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很漂亮,這裡的自然環境很不錯。”秦羽中肯地回答。
“和你從前的世界相比怎麼樣?”
“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羽心下一驚,面上卻絲毫不顯,她淡定地轉過身。
是一位身着白色長袍的老人,戴一頂白色金色邊繡花帽,卷曲蒼白的頭發一直蜿蜒到腰部,濃密茂盛的白色胡子搭在胸前。
他的臉上滿是溝壑滄桑,眼神中寫滿了歲月的痕迹。
“你好!我們的希望——秦羽!”
老人笑了笑,看上去溫和而不具攻擊性,眼中閃着明亮的光芒。
秦羽問:“你是?最大的掌權人?”
“你可以這樣理解。”
老人的聲音低沉滄桑,極具穿透性。
“你很聰明,希望。”
“為什麼這樣說?”秦羽反問。
老人神秘一笑:“你識人做事很有一套,不知不覺就能從中獲取自己想要的情報。比大多數人要機靈,聰明得多。”
秦羽問:“何以見得?”
“你難道沒從曼斯特那裡獲得自己想要的情報嗎?”老人摸着垂在胸前的蒼白髭須,哈哈大笑。
秦羽沉默。
她之所以和曼斯特說那麼久的話無非是見曼斯特年輕,想用激将法套出些東西,又見曼斯特太過沉悶,故意多說些話來幹擾他。
小老頭子倒是看得清楚。
“那又怎樣?”
“不怎麼,不怎麼!”老人還是一副笑臉,“秦羽,你不是想看神柱嗎?我帶你去看看,這樣,你就知道我們有沒有騙你了。”
一根根白色莊嚴的長柱高高屹立在四周,籠罩着中間莊重肅穆的神廟。
神廟沒有大門,連門檻也沒有。
它大大地敞開着,似乎不怕别人看到其中的神秘。
秦羽跟随老人向内行走。
神廟中刻着秦羽看不懂的精美壁畫,還有不少細長的石柱,石柱上同樣刻着神秘的圖案。
秦羽問:“這些壁畫是幹什麼用的?”
“記錄。”老人順着秦羽的目光看去,白色的長袍在此時愈加聖潔,“這是先人的記錄。”
隕石撞擊,宇宙初開,分子微生物不斷活動,一個個星球初具雛形。
在其中一個星球上,各類微生物分子不斷作用,形成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