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謝熒惑特地在他面前嘗了一口。
徐潛嚴肅道:“我明白了,你的口味更新了。”
“更新”這個詞一出,搞得徐潛體内有什麼服務器在更新升級一樣。
謝熒惑似懂非懂,放棄理解。畢竟,徐潛的腦回路不可解讀。
餘下的時間在品味美食中渡過。臨分别之際,徐潛忽然湊近,理了理謝熒惑戴歪的金項鍊,順便拉好他的衣領。
“舒服多了。”徐潛說。
謝熒惑:“哦。”
——用徐潛的方法對付徐潛。
互相道别後,謝熒惑開車先到桦靈集團取他的黃色運動服。下午去狀元樓前,他忘記帶走了。
現在已經是十點鐘,桦靈集團大廈還有一批人未下班。
等電梯時,謝熒惑聽到旁邊的兩人在抱怨。倒不是他故意去聽,而是那兩人壓根不想小聲說。
其中一人道:“老闆腦子是不是有坑?”
另一個人笑:“他要是腦子沒坑,會把辦公室設置在門口,就為了看是哪些人最先下班?”
“啊我受不了了!最近還莫名其妙加班!我要辭職!”
對話在抓狂中結束,兩人走出電梯。謝熒惑擡頭一看,17樓,他也要出去。
隔壁的頌環傳媒燈火通明,而謀成的過道一片漆黑,唯有安全出口的綠色燈标發着幽暗的光。
在這種環境中,謝熒惑發現謀成的門口有個人。
他默默看了一眼滅火器的位置,正打算拿下來防身用,那個鬼鬼祟祟的人轉過了身。
“手電筒别照我眼睛。”應是非沒好聲地道。
謝熒惑偏不,手電筒晃得應是非到處亂蹿,然後才開門進他進去。
瞥到門口的富貴竹,謝熒惑對應是非說:“你注意點,别再把聞禮的富貴竹弄死了。他就這點愛好,你換個東西摧殘。”
應是非當沒聽見,架子端得足足的。
但謝熒惑知道他其中的空虛,調侃他:“你的員工看起來挺讨厭你的,說你腦子有坑。”
應是非滿不在乎地回:“讨厭都是輕的,還有人恨我恨得要死,你看我在意嗎?”
謝熒惑搖搖頭,覺得真如徐潛所說,他實在是一個扭曲的人。
“你走吧,我很快也要回家了。”謝熒惑對應是非揮揮手。
去辦公室拿完衣服,謝熒惑卻見應是非仍在這裡。
并且,應是非在掃前台的地。
這個場景,過去通常伴随着他和小美的吵架。他嫌小美頭發掉得多,小美說地上頭發賞他了,讓他去做假發。
注意到謝熒惑的眼神,應是非一臉厭煩地說:“我隻是看不下去,你們地闆太髒了。”
明明下午聞禮才做過衛生,哪裡髒?
謝熒惑懶得反駁他,和他一同走出。
鎖合上時,謝熒惑問:“應是非,你想和謀成合作嗎?”
應是非心一顫,明明裝的雲淡風輕,可聲音有些發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