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歪着頭:“當然不是,你真可憐啊,瞧瞧這張臉,這幅表情我看着都不喜歡,幹嘛這麼看着我?我可不欠你的,泠公子既然逃走了,就不要還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你救不了誰,甚至你連自己都救不了。”
“我問你的是,永甯公主之死到底還有哪些人參與?!”謝行歌咬牙切齒,沾滿污血的利刃架在身前人的脖子上:“誰!”
“所以說你蠢啊,你至今都不願意相信的是天底下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希望永甯公主再也不要回來了,隻有你為了一個棄子在做無用功。為了一個被自己家國抛棄的無用女人你幾乎毀了你所有的基業,值得麼?”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卻被神樓上傳來的異響吸引了目光,他看了一眼就笑了,出言嘲諷,句句緻命:“真不愧是做過盛世寵妃的人啊,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有朝廷鷹犬護着呢?聽見了麼,這是控弦司的刀出鞘的聲音。他們的刀不一樣......泠公子,我今天原本是一定要殺你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活着事情就有意思多了。”
“你聽好了,我叫夜聽白,長夜聽白的意思。”
謝行歌聞到了阿芙蓉花的味道,極其的淺淡,但是又格外的蠱惑,似乎有什麼東西劃過了他的眼,感覺那應該是花瓣,阿芙蓉花的花瓣。
“我還會來找你的。”
夜聽白輕輕推開謝行歌橫在他脖子上的刀刃,他的笑很輕不帶嘲諷,他靜靜地欣賞謝行歌的臉,泠公子容色妖冶,竟然比他手中的阿芙蓉花還要豔麗幾分,隻是可惜謝行歌看不見他的表情更看不見夜聽白眼中青碧色的暗光。
“你到底是誰?”
“夜聽白,長夜聽白。”夜聽白再一次回答,不過他這次扣住了謝行歌的手腕,一招就把謝行歌壓在了神樓的欄杆上,謝行歌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一個閃劈劍勢淩厲直沖夜聽白面門,兩個人就在絕險的欄杆上追逐,衣袖翻飛,誰也拿不下誰,謝行歌的劍明顯是刺客出身,招招緻命,從不追求花裡胡哨的招式,隻要能将眼前的敵人斬于劍下,而夜聽白的招式更是混亂,無門無派,出招卻狠毒果決,他沒有兵刃能不落謝行歌下風已顯他的厲害。
突然間昏暗一片的峽谷中天光乍洩,控弦司的人從上而下已經把這神樓的穹頂拆了,真是一如既往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