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甯等人來到孫雪燕的院子時,楚管家正在屋外等着,見幾人火急火燎地過來,“少将軍!姑娘!”
“我阿娘怎麼樣了?”
“劉醫師正在給夫人診治。”
陳子洵立即往屋裡走了進去,劉醫師此時正好把完了脈,一見陳子洵等人過來了立刻起身行禮,“公子!”
“我阿娘怎麼樣了?”
“夫人前段時候先是熱症,随後熱症好了又染上了瘟病,如今瘟病好轉了,卻突然昏迷了?這一症狀真是十分怪異,恕老夫無能,實屬沒有看出什麼病症來。”劉醫師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阿月一聽劉醫師這話,都快要哭出來了,見陳子洵和沈安甯兩人上前去查看孫雪燕的情況,也擦了把眼淚跟了上去,“小姐,怎麼辦啊?燕夫人她……”
沈安甯和陳子洵對視一眼,看來孫雪燕的情況和醫館裡的乞丐一模一樣,沈安甯先反應過來,起身道:“楚伯,醫館内已有幾位同樣病症的病人了!你想辦法把消息傳到立即上報給太醫署。”
“是!”楚伯也不敢耽誤,立即就轉身去了。
“劉醫師,醫館内的乞丐也出現了此病症,有位醫者說是中毒,你可曾見過什麼類似的毒?”
劉醫師被沈安甯一說,略微思考了片刻,“對啊!這不是瘟病,這像是中了什麼毒!隻是老夫這行醫多年确實沒見過這種毒,這位公子!你說的這位醫者可有法子解這毒?”
沈安甯搖了搖頭,如今隻能等葉雲舒她們想出解救之法了嗎?
沈安甯回頭看向正躺着的孫雪燕,以前的孫雪燕天性豪放,在軍營的一堆男人裡也沒人敢輕視她,可如今剛到洛京不過幾天,卻面色蒼白地躺在這裡。
這時一個小厮來報,沈安甯看了一眼陳子洵,陳子洵才起身出門,小厮立刻上前,“少将軍!前院有幾個病人暈倒了!”
陳子洵眉頭緊鎖,“在哪?叫醫者了嗎?”
小厮:“醫者過去了!小的這就帶您過去看看!”
陳子洵回頭看了一眼房内,就和小厮一起往前院走去。
前院已經圍成一團,陳子洵穿過人牆才看到一個躺在地上的病人,一個醫者正在把脈。
見醫者起身,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陳子洵還是抱着一點希望問道:“怎麼樣?”
醫者撫了撫胡子,“這病症實屬罕見,不像是瘟病啊?”
陳子洵:“中毒?”
醫者像是被點中了,睜大了眼睛看向陳子洵,“很大可能是!”
陳子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治病救人他也一竅不通,難道隻能等嗎?等着大夫想出方法來?可萬一……
陳子洵有些煩躁地一拍後腦勺,“先把他們單獨放置吧!勞煩醫者盡早想出解救之法!”
醫者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陳子洵又回到了後院,沈安甯見他的表情也大緻猜到了前院的事,幾人守着孫雪燕一言不發,隻有阿月和彩雲兩人不時地抽泣聲。
沈安甯一直盯着躺着的孫雪燕,難道隻能等着了?突然,她想到了二旺他們待的地方,或許從哪能查出毒的來源,對解毒也許有效。
一想到這,沈安甯就立即起身往門外走去,“我出去一會!”
“小姐,你要去哪?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不用,你看着燕姨,我出去看看就回來。”
說完沈安甯就走出了院子,待她出了陳府大門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對面路旁的茶棚坐着,那人吊着一隻手臂,似乎就是在等她,一見她出門就丢下了茶錢走了過來。
“沈兄弟,這是要去二旺他們住過的地方?”
沈安甯擡頭看了看房小九,“是。”
說完也沒有停下腳步,房小九則是跟在她身後,“帶我一個吧!”
沈安甯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房小九就當她這是默認了,一路跟着她往二旺他們住過的舊宅子走去。
而這時就在陳府大門口,方景渝端着藥看向門外,看着離去的兩人,喃喃自語道:“這個人的身影怎麼這麼像……應該不是,他應該在宮中養病。”
說完又看了一眼,最後還是端着藥給病人送了去。
沈安甯帶着房小九走了上次葉雲舒帶她走的那條路,等宅子出現在兩人面前時,房小九皺着眉頭盯着那個原本應該有牌匾的位置。
沈安甯并沒有注意到他,而是直徑走了進去,又是那一股陳年血腥味撲鼻而來,沈安甯不自覺的皺了皺鼻子。
身後的房小九則是一改往日嬉皮笑臉,嚴肅而有些冰冷地環視了一圈院子裡的一切,說話時又換上了往日的嘴臉,“沈兄弟,這就是二旺他們待的地方嗎?”
沈安甯點了點頭,“上次就是在這送他們去醫館的。”
“是葉姑娘發現的?”
沈安甯直徑往裡走着,也沒有回頭,答道:“是啊!”
房小九往前走了走,然後回過頭看向正在到處搜尋的沈安甯,皮笑面不笑道:“這個宅子血腥味這麼重,怕不是那些冤魂在報複?”
沈安甯正專心找線索,頭也沒回的随口接道:“你怎麼知道是冤魂啊?這個宅子這麼老舊,一看就是很多年都沒人住過了!但是這血腥味還這麼重,當年應該是死了很多人,怕不是被人尋仇了,才會這麼殘忍。”
房小九聽完,楞了會,“這誰說的準。”
沈安甯感覺房小九話裡有話,于是擡頭看他,見他已經轉過頭去檢查之前乞丐躺過的地方了,沈安甯盯着他看了看,最後覺得自己多心了,也低頭去之前二旺躺的地方翻找。
兩人花了一個時辰,把宅子裡裡外外都轉了一遍,全都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