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汾汾的妹妹衛婷婷也不是什麼讓人省心的主。
我邊安撫在電話那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衛婷婷邊攔了張車前往她報出的地址。
車到達目的地還沒停下,我就看到在酒吧外穿着單薄的衛婷婷,她哭得妝都花了,眼線糊成一片,臉上白一塊黃一塊的,我付了錢又掏出紙帕先讓她擦擦。
“怎麼回事?”
剛畢業踏入社會的衛婷婷吸吸鼻子開始描述事情經過,起因是他們領導下班前說晚上聚餐,聚着聚着就把衛婷婷單獨留了下來。
“他說就喜歡我這種日子一看就過得很苦的人,還說要包養我,他手腳不幹淨扒我衣服。”
說着說着衛婷婷又開始哭了起來,我一聽這壁世界還有這等事情,氣得火冒三丈,顧不上她在一旁哭哭啼啼,問出房間号撸起袖子一腳踢開包廂的門。
裡面坐着的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想象中那種腦滿腸肥的傻逼領導并不存在,坐在裡面的反倒是個衣服整潔的文雅中年男人。
我疑惑的向衛婷婷确認是否是這個人。
“就是他,别看他穿得人模······姐!”
是就完了,我從桌上抄起一瓶酒磕在桌角,擡腳踩在桌子上攔着男人的去路。
“聽說你講我妹日子看起來過得苦。”
男人往後縮了縮,沒敢說話。
“那你當真是沒把她姐我放在眼裡。”
“老娘省吃儉用供出來的孩子,你不但嘲笑别人過得苦就算了,還動那些花花腸子,要不要臉。”
男人隻是一個勁兒地往後縮,我眼瞅着就心煩,幹脆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往前拉。
“我告訴你狗東西,我們現在就去報警,老娘會讓你平平安安地回單位繼續坐那個狗屁領導位置就見了鬼了!”
說罷我扔了酒瓶拉着衛婷婷就走,快走到附近的派出所時,衛婷婷卻伸手拉住了我。
“幹嘛!”
衛婷婷已經緩過來些,她深呼吸了幾次才敢将話說出口。
“姐,要不算了,其實當時我還有點小心動。”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即甩開她的手。
“衛婷婷你是不是瘋了,這是犯罪,就算他沒成功也是犯罪。”
“可是我先喜歡他的,我原本以為他沒有家室,他也對我很好,但是今晚他告訴我有妻子還有兒子,我就一下子吓住了,這才找的你。”
衛婷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斜眼看着她,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在旁邊的商店買了一包煙和水,點燃煙狠狠吸了一口,示意衛婷婷自己拿水喝。
“姐······”
“你别跟我說話,我靜一靜。”
這當真是很荒唐,我知道衛家兩姐妹幼時缺少親人的關愛,長大後變得很缺愛。
但是,但是不管是衛汾汾還是衛婷婷都隻是缺愛不是缺腦子啊!
現在這是搞哪出,以為自己戀愛了但慘被小三,然後還打電話說謊讓我給她出頭。
冬夜的寒風呼呼吹,我站在商業廣場旁的小花壇邊一支接着一支,風吹過心頭,吹得渾身發涼。
“明天去把工作辭了,回三姨家休息幾天,三姨夫那邊我去說。”
衛婷婷的工作是母親的三妹夫幫忙找的,婷婷從初中就借住在他們家,學習雖好但被三姨家那個混不吝的兒子給帶壞了品行,衛汾汾結婚之後就賺錢給妹妹出去租房住,花了好大力氣才将衛婷婷的品行扭轉過來,也許是衛婷婷命裡就帶着遇人不淑四個大字,也有可能是缺愛的因素,第一任男朋友家暴,第二任男朋友賭錢,這第三任更絕了,兩頭騙就想坐享齊人之福。
“姐,三姨夫幫找的這份工作也挺好的,我不想辭。”
一句話氣得我恨不得将煙灰彈在她身上。
“行,你牛逼,那你繼續去上那個破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