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衛啊。”
我倆正沉浸在各自的悲傷中不可自拔,點心一個電話打過來我才想起今天還得上班。
“哎,領導您說。”
“昨天回去沒事吧?”
“沒事,多大點事,就是今早起不太來。”
點心重重松了口氣,壓低聲音道:“起不來就起不來,看在你昨天那麼幫大家報仇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條生路。”
點心,嗚嗚嗚,他好的都有點不真實了!
“感恩領導,我一定為公司鞠躬精粹死而後已!”
“還有那個小盛總,趙姐跟我說了你倆的事,你要是搞不定我找小王幫……”
“搞得定,我跟他離婚都是兩年前的事,昨晚也是碰到說點撫養費……唔!”
離婚簡直就是盛汲叙瘋魔的開關。
他猛然擡手奪過我手機挂斷電話,再次俯下身親過來,跟剛才粗暴的親吻不同,他細細舔舐那些被自己咬出來的傷口,兇狠的獵犬變回需要被人安慰的小獸,他拉過我的手搭在自己衣服領口。
“抱我。”
“你是不是神經!”
努力推搡眼前看似瘦弱的王八蛋,他是一點都不動,我自己反倒推出一身大汗來。
“我本來還沒想來找你,可大哥說你開始相親了,還說你再婚有孩子,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假的,但忍不住不來找你。”
“汾汾,你抱抱我好不好。”
盛汲叙趴在耳邊啞着嗓子央求,我心裡堵得難受,想說出口的那些話全部卡在其中說不出來。
我不能回答,無法說服自己心安理得占據衛汾汾這個身份。
“别這樣對我。”
“……”
我依舊不語,盛汲叙撫在腰上的手猛地收緊,另一隻手托着膝彎将我整個人打橫抱起,我僵直身體一動不敢動,他三兩步跨進浴室,打開淋浴頭放出熱水來。
“門外還有人。”我知曉他想做什麼,在盛汲叙欺身上前時候抵住他胸口警告道。
“沒有,外頭不會有人。”
盛汲叙一邊垂下腦袋索求親吻一邊褪下自己的衣服,他瘦了許多,皮膚透着病态的慘白,身上的肌肉倒是沒少還更緊實了。
我雖然還在悲痛中難以自拔,但男色當前,本老色批還是拔了一把。
面前人單膝跪下解開皮鞋的帶子,指腹觸碰到腳腕時我不自覺往後縮起腳。
“别動。”
寬大的手掌扣住腳踝強硬地拉回面前,白色的棉襪褪去,柔軟飽滿的唇貼上小腿内側,我用力扣住洗手台邊緣。
“你别、别胡來。”
寬裙做帳籠去春景,盛老三的背肌結實有力,短圓的指甲用力在上頭留下道道印記,浴室裡蒸汽彌漫,朦胧似夢,眼前天光大亮,緊挨着手邊的護膚品不經意間碰倒一地。
臣服有無數種方式,盛汲叙顯然是有備而來,能談攏就好好走溫情路線,談不攏就直接霸王軟上弓。
我喘了口氣,揪着他的頭發将人拉離身前,豔麗的玫瑰花瓣潋滟如水,盛汲叙擡手抹了抹自己的唇,淡淡擡眼,眼眸漸沉。
我能在淺色的瞳孔中看到繳械投降的自己。
盛老三是天生的獵手,現在卻心甘情願俯身爬在腳邊請求垂憐,場面一時靡豔至極。
真特麼夠勁兒。
鼠鼠我啊,牡丹花下鼠,做鬼也風流惹。
在閉上眼睛最後看見的是盛老三瞪得圓溜溜的狐狸眼,他震驚的樣子還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