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三帶來的那個青年說他有辦法。
不管是盛汲叙的病還是瞞過主神,系統喵縮在一邊不敢說話。
“很可能他隻是看一眼,不會持續關注你。”
青年割開手腕,暗紅的血滴進杯子裡,看着差不多他示意系統喵過來摁着傷口,自己掏出帕子纏繞手腕。
“喝下去。”
我蹙起眉看盛汲叙端起腥味撲鼻的血水一口悶。
他方放下杯子,口鼻處皆湧出大量鮮血,開始劇烈咳嗽,我頓時慌了神,拿起紙巾盒想要替他擦掉不斷漏出來的血,盛汲叙臉漲得通紅,随着漸漸弱下去的咳嗽聲,握在掌心的手也在流失溫度。
“這怎麼回事!”
我大腦一片空白,躺在沙發上的盛汲叙胸膛已沒了起伏,眼神開始渙散,也就是一瞬的事,他的手自我掌心滑落。
死過一次的爛菜葉的一生就此終結?
我回過頭,連系統喵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不遠處淡定自若的青年,她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指着青年結結巴巴控訴。
“裴、裴訴戎,你惹上大麻煩了,你特麼救人能把人救死是吧!”
“你不會是那個什麼王八蛋主神派來的奸細吧!”
我啞着嗓子長嚎一聲,撲在盛汲叙身上開始号喪,就說這幫人不可信吧,說有辦法結果辦法就是把我爛菜葉男人搞死,還不如天各一方各自安好呢!
青年不耐煩的“啧”了一聲,伸手打了個響指。
“别哭了。”
“你說不哭就不哭,我下半輩子倚仗都沒了我不哭。”
“哭的有點假了。”
我擡起頭用帕子按了按紅腫的眼睛,這假嗎?
“你看看權限可用嗎?”
系統喵點點頭,手指移動拉出面闆來,上面還在顯示任務進行中,隻是由和盛汲叙醬醬釀釀變成了和盛汲勢醬醬釀釀。
意味着她失去自主修改任務的權利。
鮮紅的任務标題宛如錘子給我當頭一擊,我裂開了啊!
“他有病吧!”
“按照主線走你确實會跟盛汲勢有一些接觸。”
系統喵,啊不,慶纣一抖袖子抖出更多的面闆,看着那個衛汾汾被盛汲勢按在浴室的鏡子前,他舔去自眼角滑下的眼淚,衛汾汾雙眼無神,任他動作。
“救命。”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還幹嘔了一聲,真的救命。
“這段為什麼沒寫?”
慶纣睨了我一眼,反駁道:“有沒有可能你沒看到那裡,何況誰會用那麼多筆墨寫一個悲催的女配角。”
前夜訴戎和盛汲叙想了一個好辦法,訴戎用自己的血覆蓋掉盛老三的氣息,裝成是我離開他遇到的新對象。
然而好景不長,女配後半輩子的倚仗都沒有了,慘慘慘,但這都是惡毒的衛汾汾應得的。
剛剛那段表演,已經是我非職業演員生涯最賣力的一次,演得我自己都信了。
“起碼是糊弄過去了,目前給你這個女配的兩條路就是要麼死,要麼跟盛汲勢醬醬釀釀完再死。”
天殺的王八蛋!
我一拍桌子張口就罵。
“橫豎都是要鼠,憑什麼要委身于他,神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娘不伺候了!”
裴訴戎眼中含笑,他俯下身拍拍盛汲叙。
“别演了,你老婆要扛罷工大旗。”
“那便讓她扛,有我在必不可能讓你受這委屈的。”
在沙發上假死的人坐起身,他從我手裡抽幾張紙巾抿去嘴角的血,胸前的白襯衫前襟已經被血浸透,光是瞥一眼就足夠讓人心驚膽戰的,便從茶幾櫃裡拿濕巾幫他一點點清理掉臉上快要凝固的血迹。
“剩下的隻能靠你們去引他現身,慶纣會幫你們,我也會。”
“你又有什麼理由幫我們?”
我看向訴戎,他眼中笑意極速褪去。
“因為,我也是被玩弄的可憐人啊。”
我不語,慶纣縮起身子試圖将自己隐藏在衆多家具之中,而訴戎還是笑盈盈地注視着她,可那個寒冷的眼神看得人背後發毛。
有瓜,這兩人有大瓜!
送走二人之後盛老三去清洗身上的血迹,我跪在地上擦地闆。
該怎麼解決掉盛汲勢?
我到底是漏看了什麼,衛汾汾身死背後藏着一根又一根壓倒她的稻草,最後的導火索又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