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屏幕對面的奶團子皺巴着小臉跟我訴苦,她說她想學校裡的朋友了。
“我也不知道,你好好聽奶奶的話。”
盛汲叙在醒過來之後就讓曾耀樂帶着盛葭葭出國,小團子已經在外面遊蕩好一段時間了。
“媽媽,吉米肯定會很想我的,他說喜歡我,葭葭也很想吉米,我們都好久沒見了。”團子鼓起臉頰有些不高興,但她不知道的是,短短一句話,硬控身後打掃衛生的大少爺三十秒。
“誰是吉米。”
盛汲叙拎着掃帚氣勢洶洶走過來,
我想想……似乎是有點印象。
上次去接盛葭葭的時候,一個卷毛混血感十足的小男孩牽着小團子走出來,他身後藏着一個巨大的毛絨貓貓玩偶,他把葭葭交給我,才拿出那個玩偶。
“阿姨,我以後可以娶葭葭嗎,現在我沒什麼錢,但是……唔唔唔。”大眼睛小男孩的窮小子發言被身後突然出現的手給打斷了,我錯愕地看着閃現在此的高個子女人,她滿臉抱歉,把孩子夾在咯吱窩底下跑了。
“同學,說是以後要娶你閨女。”我淡淡交代一句,朝沙發上的小貓玩偶擡擡下巴,盛汲叙身後騰地升起一股黑氣。
“不可能。”
“啧,孩子說着的玩笑話你當什麼真。”
我瞪他一眼,盛汲叙還想說話,屏幕裡的葭葭卻插了進來。
“我喜歡吉米的哦,爸爸。”
……啊?
盛老三挫敗地捂住臉,喃喃道:“不,你不喜歡,你還小。”
小團子還想跟她爸争論幾句,那邊曾女士已經轉過鏡頭。
“你最近怎麼樣。”
盛汲叙放下胳膊朝曾女士點點頭。
“還行,長胖了點。”
聽到這句話,曾女士緊皺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了些,她繼續囑咐盛汲叙要小心點,盛老爺子如今身體也不大好,據新的盛夫人說估計沒幾天了。
“我是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葭葭你們就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
“好。”
他反複囑咐盛葭葭要聽奶奶的話,少想那個吉米,洗腦似的反複與他姑娘說,這才戀戀不舍的挂了電話。
“你想做什麼?”
我打開電視調到隔壁新聞頻道,盛老二的臉猝不及防出現在屏幕裡,他站在會堂中央作為優秀本地企業家受表彰,由他主導的生鮮貿易運輸項目要開始進行,還有一些原來盛汲叙管理的零碎産業也完成升級,即将投入創新生産。
“在這裡我要感謝我的妻子,她剛剛分娩完沒辦法來到現場,沒有她的支持,我沒辦法走到這一步的。”
他深情款款看向鏡頭,盛汲叙不屑“嘁”了一聲。
“裝什麼深情。”
我頓時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轉過去打趣道:
“怎麼,為二嫂打抱不平啊?”
兩根手指掐住我的臉頰,盛汲叙眯起眼睛發出警告。
“你再這麼講話,我會生氣。”
“玩笑都開不得。”
拍開他的手轉回腦袋,記者開始對獲表彰的優秀企業家提問,問着問着就問到失蹤的盛老三頭上,說起盛老三,衆人皆是難掩惋惜,仿佛他不是失蹤是直接上了西天。
“我也不知道小弟去了哪裡,但家畢竟是家,我希望他能早點回來。”
盛汲叙嗤笑一聲轉過背繼續幹活,我叫住他。
“你還沒告訴我你想做什麼。”
“我要拿走我自己的東西,還想知道二嫂的靈魂去了哪裡。”他拄着掃帚懶懶答道。
說起來,葛芸雲的靈魂不在身體裡這個說法還是很恐怖,慶纣和裴訴戎去追查葛芸雲原本靈魂的下落,他們也不知道現在葛芸身體裡的是誰,
至于盛汲勢知不知道,我們現在也不清楚。
沒過幾天就發生了幾件大事。
盛老爺子在大太太的陪護下閉上了眼,盛汲叙接到消息的時候已是深夜,他接到趙天安的電話後靠着床頭坐了一會兒,被子的一角被他抓在指腹間來回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