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少言寡語慣了,她很難接受别人的善意,也對他人的惡意很敏感,在學校被霸淩,在家裡被打壓和無視,就像是一種遺傳病一般,她的父母将自己原生家庭的傷痛全部甚至可以說加倍發洩在文子身上,文子以為麻木就可以度過,文子以為冷漠以對就可以熬過去,到了初中她迎來了人生的至暗時刻。
營養不良瘦弱的文子幾乎沒怎麼發育,但随着身體逐漸成熟,文子也不例外,這天父母少有的熱情慶祝,炒了很多菜,還開了酒說是慶祝文子長大了。
那之後沒多久,在文子洗澡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己高大肥胖面目猙獰的父親中元在廁所門口偷看,文子從小就覺得中元惡心,他除了有酒鬼的所有惡行以外,長期的壓抑和郁郁不得志讓中元在穿着上渴望解放,完全不在意女大避父,在一身肥膩贅肉的襯托下,整個人散發着明目張膽的讓人厭惡和作嘔的氣質,他越來越頻繁的在文子在場的情況下騷擾越子,而對越子而言,文子是她轉嫁自己危險的載體。
他們以為文子表現出麻木的無視來避免麻煩就是不知道,直到中元開始放肆的偷窺,越子一直在扮演受害者的樣子,文子以為母親越子是可以依賴的人,洗完澡之後就去找越子說出了中元的作為,那女人隻是愣了一下,口吻尖酸的語言替中元開脫,言語間滿是埋怨文子不知道報答養育之恩,文子才終于發現自己是這樣的孤立無援。
在文子晚上照常裝睡之後,她聽到父母的談話,越子問了這件事,“你偷偷摸摸幹什麼了?”文子本以為錯怪了越子,沒想到後面的話讓文子對越子厭惡到達極緻:“之前給的數我可管不住嘴,她出去亂說,我是該順着她說,還是該給你平反呢?”,文子一直都在受着委屈滿足他們的需求,出門在外扮演一個愚笨生活幸福的女兒,為了掩蓋他們的行徑,還在不斷的給文子造謠更多莫須有的“罪名”,不孝順、不懂事、叛逆就像烙在文子的臉上,這樣不管文子說什麼都是一個不靠譜孩子不可信的話,而每次隻要在越子的裝可憐之下文子心軟承受了這個委屈,越子都會得到一筆錢。
文子隻是有一點失落,壓抑住感性的情緒,理智告訴她,這是她的人生。她穿着和性格越來越像男生,本來是為了保護越子,可那時的她還不明白有些人是配不上她的改變和付出的,從那天開始越子不管穿的多好看,在文子眼裡她也隻是一個自私自利拿女兒當商品一樣販賣的滿臉褐斑皮膚不管怎麼做美容都和她的心一樣污濁不會清澈的小人。
中元在越子的縱容下,越來越過分,開始對文子動手動腳,文子自那晚開始一改往日木讷、逆來順受的樣子,她知道自己不斷的讓步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最後隻有自己在受傷害,她要讓她的父親知道邊界在哪裡才能保護自己,而能保護她的隻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