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墨是所有人中最情緒化的,她極度缺乏鈍感力,她用冷漠作為鋼鐵皮囊,用仇恨作為血液灌滿全身,卻包裹着最柔軟的内心,純田認為這樣的内心無限趨近于懦弱,對執行一些殘忍的懲罰會有遲疑,隻是純田還沒有想好該如何應對,純田還沒有說到芈墨,門鈴響了。
光崎作為最具親和力的人,接待客戶的第一步初印象開門的職責就落到光崎的身上,可光崎還沒消化純田的安排,門鈴響了并沒有人準備起身,純田走到光崎身邊,指着交到光崎手裡的工作安排的第一項敲了兩下,光崎才不耐煩的起身開門。
門外是一個精緻的老先生,他的胡子和發際線的邊緣都是精心修理過的,一看就是定制的襯衣服帖的就像長在身上,毛呢質地的複古英倫馬甲口袋外挂着懷表鍊,皮鞋看起來有些年頭,皮鞋前臉有很多橫紋,盡管這樣皮鞋還是擦的發亮,微微翹起來的鞋尖就像這個老先生一樣,用氣若遊絲的身體支撐堅持着心底裡的驕傲。
老先生被光崎迎進來,光崎看到老人面色極差,蠟黃毫無光澤的皮膚總感覺髒髒的,膚色不均除了蠟黃還有點鐵青色,即便不懂醫術都能看得出他的身體必然是出了大問題,可精神狀态卻看不出是将要離世的人,就連擦的锃亮的拐杖看起來都比光崎有生氣,老先生努力将每一步都邁的看起來輕盈,可從他能看到這裡,走進這裡他是将死之人的身份就已經不是秘密。
芈墨也難得恭敬的對着老先生鞠躬問好,待老先生入座芈墨才坐下,雙胞胎端上了整套茶台,所有人都認得眼前的老人,竹村是本國著名的廚師,他是為數不多在國内能把米其林餐廳的品質連鎖化的人,大家之所以這麼尊重他是因為他除了做廚師還是著名的慈善家,他資助了很多孤兒院的孩子,給他們提供好的生活環境、教育資金、就業渠道,他的慈善不隻是開個發布會捐捐錢赢個好名聲而已,他是真的把很多事情落到實處的人,這也是大家都非常尊敬他的原因。
“您好,我是事務所的執事人芈墨,請問我可以怎麼幫助您呢?”芈墨并沒有表現出認出他,對等陌生的交流環境是比較健康和簡單的,不會讓對方感覺自己太過赤裸或是會有既定形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