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閻王他們的管轄範圍嗎?”
“他不願意管,麻煩。”
“你不怕麻煩?”芈墨知道師父這麼安排還有其他的用意。
“你是挺聰明的,如果是參,不會想這麼多的。”森木的神情有些不同,像是對芈墨多了點防範。
“我沒别的意思,我也對弄權沒有興趣,我隻想知道我做這件事的意義和目的,我不想當糊塗的鬼,師父,我知道了目的在完成的時候也避免了動作變形,我沒别的意思。”芈墨知道她回去之後森木經曆了很多,對他人的信任也岌岌可危,她能看出師父像盤桓在獵物周圍的鷹,他在等狩獵時機,在此期間他要清掃掉影響他狩獵的所有障礙,包括疏遠的同僚、背叛的徒弟還有想當黃雀的弄權者。
森麼的眼神緩和了些,他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反應過激了,很疲憊的笑了一下,“我的戰壕一直都是我孤軍奮戰,從前到現在好像都是,所以你的師兄師姐們的背叛也可能是因為我确實從來也沒有把他們當作自己人,參說我對他人有一種疏離感,你也是。”
芈墨并沒有否認,她知道自己一直難以相信他人,常被背叛的人應該很難重拾對他人的信任,森木這麼一說,她好像也認同參對于她的評價,但她不覺得自己的疏離感有任何問題:“參社長看人确實很準,所以你救我是因為我和你相似嗎?”
“邊境有個小鎮。”森木沒有接芈墨的話茬,講起了正事,“小鎮快要清理了,一些無家可歸的邊緣人住到了那裡,有個落魄畫家的收藏裡有一個惡靈附着在了畫上,無足輕重的惡靈,怨氣很重,但能力普通,你們去不會有危險,鎖魂鞭直接殺掉就好。”
“但是?”芈墨也沒有再追問,接了話茬。
森木笑笑:“但是,鎮上有個女孩,她是怪力神,是咱們這裡的女戰神,和我資曆差不多,很多年都沒有戰争,她手裡的兵權逐漸被閻王占去,畢竟神界就隻有地獄治安比較堪憂,她沒事做,就修身轉世去了,這一世是最後一世,她這一世會因為救人而死,不過還要幾十年。”
“師父,你該不會讓我要她的性命來幫你吧?”
“你眼裡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污糟的地方,她是邊境小鎮的最後一批警察,她在負責案子,我要你去預知她的遺願,幫她把惡靈處理掉,換她回到神界的支持。”
“雖然沒有我想的那麼糟,師父,這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她也是神,你這不趁她修身擺她一道嗎?你覺得她的支持能是忠誠的嗎?”
“你想想吧,運用語言的藝術。”森木交代完事情,留下一個檔案盒轉身就走,芈墨注視着森木直到他消失,她的表情看起來在心裡罵的蠻髒的。
芈墨打開檔案盒看着資料等着黑川和光崎,她在檔案裡發現了兩個熟悉的檔案。
一本看厚度和芈墨的差不多,另一本厚的離譜,是參社長和藤子,芈墨看着參社長厚厚的檔案,後槽牙又咬的結實了一點。
看起來這趟不隻是拉攏這個女戰神美都,還要把參社長的虛實探清楚,最後才是那個濫殺的小鬼。
參社長這一世是一個術士,術法旨在利用預測能力替他人解惑,救無辜人的性命,她的術法甚至幫一些人改了命,可一個凡人哪裡來的這些能力,森木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些,所以希望芈墨去查清楚,參社長是不是已經投靠了其他陣營,好讓他有所準備,如果參社長就隻是個普通人,那事情就很簡單,但如果她的命數被動過,那就得用命術去探,對于芈墨這種低階神職來說運用命術确實有些難度。
戰神美都那裡也不了解情況,連戰神時期的資料都沒有,隻知道她幾世都是女将軍,殺孽深重,隻是她用自己的殺孽換得了一個又一個小國家的和平,神職壽長都沒有标注,隻說了神界的幾次平亂,她都有參與分權的工作,而她隻要了兵權,現在連兵權也名存實亡,她也沒有争奪,修身避世去了,森木看來是不想她再休息下去,沒了兵權的女戰神美都和衆叛親離的神界王者森木,純純兩個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