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一定是不公平的,我們的案件确實不一樣,但我大緻猜到對方手裡拿的應該是什麼案件了。”
光崎終于停下了他的聒噪,滿眼疑惑卻又像看到了希望,黑川正準備翻看,芈墨先開口了:“這個案件分明就是我的某一段人生,雖然不是我,卻和我經曆的幾乎無二,在看完的那一瞬間我的憤怒已經開始有點失控的苗頭了,隻因為師父教授我山神靈盾才控制住了情緒,我想對方面對的是和我相同的情況,他接手的也是與他人生類似的案件,丹被拔掉了恐懼,他無所畏懼更無法控制憤怒。”
“那我們就什麼都不要做就好了,等他去大開殺戒你不就赢了嗎?”光崎轉的飛快的腦子屬實樂觀。
“别忘了他還有兩個死士,如果弘和淵替他解決了,他隻有失察之責,芈墨還是得把事情解決了才行,至于要解決到什麼程度,不太好辦。”還好有黑川,芈墨滿腦子都在想解法,并不想跟光崎費口舌,她想了想還是準備帶黑川去看看,離開滿月事務所芈墨的情緒不會控制的那麼好,需要黑川在旁邊提醒她,光崎就留下來找資料,順便打探對面的動向。
「檬」
檬生在一個軍人世家,在外人看來從小錦衣玉食,有富足的童年卻不知滿足的叛逆,沒人在意她叛逆的原因,也沒有人發現故意以男孩子樣貌示人的檬其實是在保護自己。
12歲起檬初潮之後,父母難得的做了一餐飯美其名曰為其慶祝,可就在那之後她開始了接近10年被騷擾的生活,她的父親宋中元是個欺軟怕硬懦弱的變态,年輕時也企圖實現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奈何她的母親趙永紅是個狠角色,以其仕途為要挾,宋中元便不敢過多的留戀野花,這無處排解的欲望成了年幼的檬一輩子的噩夢。
偷看洗澡、動手動腳對于這個畸形的家庭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宋中元也越來越不忌諱露出自己惡心的肥膘,隻穿一條松垮的紅色内褲在家裡橫沖直撞,一直對檬精神控制和虐待的母親是她當時唯一的救命稻草,卻求助無果,趙永紅也覺得總比出去找個自己的競争對手回來強,借由這件事她又多了個可以要挾錢财的由頭,何樂不為,在她缜密的考量中,從未考慮過自己的女兒是否能承受這樣的傷害。
檬13歲,宋中元借酒勁說要睡在檬的床上,檬崩潰咆哮,讓他滾出房間,趙永紅房間在另一端冷漠的像坐在歌劇院包廂裡貴婦一般看戲,任憑宋中元在檬的面前裸露着身體耍無賴:“這麼恨我,有本事捅死你老子啊。”臉上帶着汽車碾壓過的蟑螂般令人作嘔的笑容,不時的打嗝散發出農村化糞池的惡臭。
“如果沒有法律你早就死了很多次了。”檬沒有用很高的音量,可每個字卻擲地有聲,宋中元就是個變态,他還想繼續活着,也不想因為殺了個沒用的女兒影響自己的仕途,他怕檬沖動之下真的動手,他知道檬把所有家裡的毛票都攢起來買了利器藏在家中各個角落,檬那句冰冷的話像一盆冷水潑在他長滿橫肉的臉上,權衡利弊之下他覺都沒敢睡竟直接離開了家。
宋中元走後,那個優雅看戲的母親出現了:“你爸把你養這麼大你就這麼說話?他是你爸摸摸你怎麼了?看看你怎麼了?等你爸回來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