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到時正林正在虐殺一個小孩，他看上去并沒有很享受這個過程，倒是大屏幕上鏡頭另一邊的人肆意的大笑着，看着虐殺過程，還時不時端起一杯紅酒優雅的喝着，仿佛在看電影般悠閑，黑川看的拳頭發硬，“我有多帶一套鎖魂鞭。”

“别亂來，正林應該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你去把那個人的檔案也拿過來，那個人不對勁。”

相比起正林，那個kk看起反而更不對勁，正林是有屠戮之手，但他的心是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殺戮隻是他的大腦和肌肉的記憶，“發現了嗎？他沒有心。”森木的聲音從芈墨的身後響起。

“師傅？”芈墨下意識的叫着森木師傅，“我想查查閻王這步棋什麼意思。”簡單一句解釋了她的來意。

“那個正在殺人的是個劊子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那個紅酒沾牙上有點陰柔的男人，是我的副将，我從前征戰時他是軍隊裡最勇猛的，隻可惜他的勇猛是因為他嗜血，戰争結束之後他無法控制自己，經常跑去人間殺人，哦對，還殺了幾個神。”

“弑神？”芈墨不敢相信這個惡魔可以弑神，還被森木以這樣輕松的口吻說出，就像在說他夜宵吃什麼一樣稀松平常。

“嗯，還是幾個高階神職。”芈墨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不寒而栗，如果這樣的人還掌握了權力，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這個劊子手是不可能和木秀搞在一起的，他沒有心不可能和木秀有什麼事兒，不過生理上就不清楚了，這劊子手在地獄本就是傀儡工具，木秀如果要用他解悶兒也不是不可能。”

“師傅，你這次來是來接那個kk的？”

“嗯，對啊。”森木輕松的點着頭，“他們内戰要開始了，這倆人馬上就死，那個kk，叫克，森奉渡克，你們以後叫他克就好啦。”

“師傅，他還會繼續殺人的。”

“不會，他見不了血，我摘了他點東西，殺心确實還在，隻是沒那個能力了，他現在不是也是找個傀儡來滿足他的的欲望嘛。”

“你能确定他回到神界不會找個傀儡殺人給他看嗎？”

“短時間内不會。”

芈墨皺着眉頭看向森木，“你要派他去殺人？還是弑神？”

“他沒這個能力了，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嘛？”

“控制他無非就是一直可以讓他看到殺戮，時間久了他對殺戮敏感度會下降，所以他現在才會希望看到虐殺。”

“我抓到一些人，需要審一下，他比較有想象力，應該能審出些什麼。”

芈墨回頭看着兩人結束通話，那個孩子的魂魄閃着金色的光，那是神職的靈魂，他扭頭跟森木招手，自己離開了，也沒有靈魂管理處的人來接收，芈墨疑惑的看向森木，森木并沒有回答的意思，一心隻等着克，芈墨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森木會将她交給森奉渡克，她的想法是一定會被森木捕捉到的，他除了骁勇善戰以外，是一個天賦型的弄權者，隻要他想做的，不管他所處的環境有多惡劣，他都可以逆流而上，揚帆踏平所有阻礙。

芈墨不自覺的為自己捏了一把汗，本國的恐怖襲擊開始了，看起來那個看似一面倒被推翻的政權擁有制空權，這場看起來不計後果的襲擊，打到了正林的那棟樓，整個樓體坍塌，正林躺在地下的廢墟中呼吸微弱，隻堅持了半個小時就死了。

而那個克，甚至都沒有經曆瀕死的痛苦，一發子彈斃命，正林的靈魂狀态和木秀一樣，呆滞麻木，不一樣的是正林的手腕到指尖都是一條一條細細的紅色的線，像是紋身一樣，那些密密麻麻的線條就是他手上死過多少人。

“你是誰？”克對着芈墨發問。

“這是我的關門弟子，原來叫滿月，現在叫芈墨。”

克看了一眼森木，對芈墨輕微的點頭，補了一句，“我更喜歡滿月這個名字，聽起來更乖巧聽話。”說完還沒等芈墨發表就扭頭對森木說着走着便聊了起來：“我們走吧，将軍有什麼事需要我？”

芈墨腦中閃過千言萬語，她忍住沒有說，她怕激怒森奉渡克，萬一以後落到他手裡可就不好辦了，看着森木用看似頑皮的笑臉跟芈墨示意自己走了，對比起克的言論和樣子，森木的笑容讓芈墨更加瘆的慌。

他們走後黑川才跑來，說木秀發瘋似的在事務所裡鬧，好在她是不知道怎麼離開事務所，聽到木秀的名字正林也開始發狂，芈墨和黑川一人一個鎖魂鞭系了一個普通的鎖結，才将正林安撫下來，“現在要問嘛？”

“回去問吧，大緻的情況森木跟我說了。”

“森木來過？”

“他來接那個你想刀的人。”

“是帶他接受處罰嗎？”

“他是森木的人，回去再說吧。”黑川來不及驚訝，就被芈墨扔到手裡的正林的手臂壓了一下，黑川明白芈墨的意思，便順着勁兒把正林扛了起來。

“你說純田的爸爸可以去過去現在未來，有沒有可能森木也可以？”黑川看似随口卻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話，卻異常忐忑，他想這件事情想了很久，森木是職級職能都高的高階神職，不可能還不如左助，之前因為芈墨和森木算是綁定關系，黑川一直沒有問過，最近兩人産生了信任危機，如果森木去了未來，發現芈墨真的背叛了自己，那他會不會現在就解決掉芈墨。

“他可以。”黑川很震驚，芈墨卻異常冷靜。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