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家長心動了:“你是什麼人,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京内兩黨當街械鬥。”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說完杜方起身打開某一輛車的廣播,廣播響起杜方說的話,一字不差,他又調到不同的頻道,每次他話音剛落就會聽到廣播裡說出和杜方說的一樣的話,換台也同樣能立馬說出接下來要播報的内容。
至此,大多數人選擇了相信,小部分人選擇了賭一下,就像杜方說的,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
杜方讓所有父母從遺物中挑出他們的孩子最喜歡、最依賴的東西,這些東西因為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間長,本身就會帶有孩子們靈魂的味道,也更容易讓靈魂附着上去,而靈魂附着的全部過程還在他們被殺的地方完成,他們一行人耗時一天一夜終于完成了靈魂附着,那輛校車将它們帶進地獄,杜方開啟那輛校車将裝有附着靈魂遺物的校車開了出去。
這時被虐殺的孩子們的靈魂怨念異常強烈,隻有杜方能鎮得住,帶着将信将疑的家屬車隊回到京野,開回了警局,警局也并沒有想管這件事,畢竟所有警官都在四處打聽、到處打點,根本沒有時間接這個燙手山芋。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不作為的警方自然不想事情鬧大,但為了給京野小小的社交圈一個交代,簡化了所有細節的通報,将所有目光集中在禦的身上,引發大家對他的譴責,弱化了警局的不作為,錯過了最佳營救時間,家長們則為了掩飾帶回來的孩子們的靈魂,被迫無視警局的所作所為,整個過程中,警局甚至沒有到過一次現場,隻有法醫團隊去看了一眼。
杜方則将車開回學校,整個校車散發出濃烈的惡臭,校領導硬是不敢接收,杜方則說自己正好有東西要放,以超級低價從校方買下了校車,放在了事務所的門口,當時的豐海商場還在招商,本就沒什麼人,杜方直接把樂園搬到了豐海商場,就在停車場旁邊,震懾着那一校車的冤魂。
杜方叫了流動人力洗車隊,在停車場将校車洗幹淨,裡裡外外都沒有異味,氣味是密度與靈魂最接近的東西,如果靈魂附着着太多不好的空氣,會讓怨念加深,尤其這臭味的來源還是源自于他們的屍體。
在他們死後的第一百天,整個城市恢複了往日不死不活的氣息,沒有任何意外和活動讓城裡恢複元氣,隻有一些淺淺的記憶印在了其中一些人的腦子裡,杜方将每件附着品處理幹淨放在最中間最顯眼的位置。
那三十多條人命的消逝仿佛是好幾年前的事,大多人隻是有印象而已,各種花樣的綜藝,各種顔色的新聞,還有本國花樣層出不窮的娛樂産業,誰又會記得那些陌生人的悲哀呢,隻有他們的親人和愛人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