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閻王要戰了，大多事務所都休業避戰，應該沒有人通知到你，所以我就來啦，最好好好待在事務所不要出門，神界大戰，人間情況也不容樂觀，你們還是随時做好自保的預案，我的事情說完了，黑川說他回去給我和閻王寄信？需要我回去自己看嘛，還是你現在能告訴我呢？”森木一邊說着戰争，一邊像平常一樣不斷控制着表情，芈墨常常覺得森木連笑容的嘴和眼睛的弧度和露幾顆牙都是森木精心設計過的，森木常在說了長篇大論的時候在臉頰看得到藍紫色的血管，太陽穴微微透着青筋的形狀，芈墨琢磨很久他到底是不是設計了一個這樣完美的狀态。

“杜方是黑袍法師，他的樂園直接和間接奪走了幾千人的性命，從他一開始來的時候就是黑袍法師，他的櫃子裡有8件黑袍，而現在他在地獄，如果他企圖要控制本國也不是不無可能。”森木的表情終于不那麼從容，逐漸僵掉笑容也沒有讓嘴角落下，還是恰到好處的露着兩顆小小的虎牙。

“給閻王的信什麼時候送到？”森木終于放棄了露齒笑，嘴角撐着臉頰的酒窩。

芈墨看向黑川：“如果沒有出差錯的話今天晚上送到。”黑川回答道。“第二份受害者名錄就不知道了，地獄的工作風格完全取決于閻王近期的安排，所以工作文件的處理時間從幾個小時到幾個月不等，全憑運氣。”

“如果受害者名錄恰好幾個小時處理解決完畢，那就會在幾個小時内運送杜方到重刑區，他的資料我剛剛粗略過了一下，确實是當時沒有人關注到影像資料，最好的結果他的目标是從重刑犯裡找一個十惡不赦能力出衆的祭旗。”

“往差了考慮，本國可能會被滅國嗎？”

森木終于無法繼續燦爛的微笑：“所以你已經大緻模拟過所有後果了嗎？”

“對，黑川做過一個程序，是模拟事件走向的，具體準不準我們也還沒有試過，模拟出來最差的結果就是滅國，本國不複存在，而且是血流成河的不複存在，如果他身上已經有一件黑袍，拿他現在要祭的就是第十件，您之前有來過這個時間嗎？

“并沒有，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您都隻能是靜觀其變嗎？”

“我去過更遠的地方，那裡确實少了一個人。”

芈墨猜到是閻王卻不敢問出口，“那個人重要嗎？”

“你在我來之前應該已經猜到是他了吧？”

芈墨讓光崎把密封好的黑袍一件一件的擺在森木面前：“師傅，這是他之前的黑袍，就連我都能感覺到它們的力量，他需要的至少是可以傾覆一個小國的力量，卻又不能太強，這樣他的最後一件黑袍難度就不會太大。”

“你确實成熟了不少，他應該會是下一個能拿到黑袍權杖的法師，那是我們永遠都不可能企及的力量。”

“所以，您之前就知道了？”

森木又開始了他另類的微笑撲克臉，掩蓋一切極具感染力的笑容又重現了，比平時多了些俏皮，就像剛才森木表現出的緊張隻是一個惡作劇一樣：“這個事兒你我都管不了了，我去過未來，本國還在，不必介懷。”邊說着邊轉身離開，尤其是那句“本國還在”他是看着芈墨說的。

“師傅，那就由他宰割本國的性命和神界神職嗎？”

“你管不了的，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