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的門沒有打開,那一道門上火的顔色不太一樣,是黑色的火焰,裡面綁在架子上的是一個着着青綠色火焰的人,并沒有三頭六臂的樣子,隻是比深浦時的眼神更為堅毅,他的火焰直穿他頭頂的沙,他将整個牢房都烤的黑黑的,他的火焰看起來比地心之火的力量都要大。
“這就是能壓過陽光的火神之火嗎?”
“你是誰?”走近才看到他身上有密密麻麻一條條像繩子一樣的黑色火焰綁着他,卻沒有灼傷他半分,隻有一些淺淺的勒痕。
芈墨沒有摘下帽子,“來救你的人。”
火神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半神?不過味道有些熟悉,你是靠披肩進來的吧?你是誰的人?”
芈墨将帽子往上拉了拉露出了她的臉,火神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深惠?”火神眼底的兇狠褪去了幾分,更多的是不可思議,而前一天才剛剛恢複記憶的芈墨眼中已經全是淚。
“長話短說,我是森木最後一個徒弟,隻是森木的一顆棋子,當年和你同一世我是不知道的,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後來他又拿走了我那一世的記憶,前天他去找我讓我來遊說你,他本意讓我今天當着你的面恢複記憶,可我昨天淩晨沒忍住打開了記憶瓶差點要了我的命,給你冠一個弑神之名應該就是他的意圖,他知道你的族人異動和地心囚牢的火焰,他也知道我記憶恢複且沒有死掉,現在的局面将去向哪裡我不知道,我抱着必死的心來的,就當報了你當年救我的恩情吧。”
火神雖然還沒反應過來深惠就是森木的徒弟這件事,卻也很認真的聽完芈墨的話,“他也在島上?”
“他和閻王都在,還帶了奇兵。”
“什麼狗屁奇兵,閻王算什麼,他森木能有什麼奇兵,無非就是那些烏合之衆,他都不是我的對手,要不是他們設計陷害,我不會有今天,他們也不會,火族祭已經完成大半,等待全部完成的時候這裡可就關不住我啦。”
“希望你剩下一半的火族祭可以很快完成,這條走廊我走不了回頭路,我還有出去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