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森木企圖讓自己掌握主動權,以攻代守。
“是啊,我好像是出現幻覺了,幻境中,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徒弟手裡的破神石把你幾乎抽幹啊,隻是你的徒弟為了本國基礎的穩固,留了你一條命,沒有抽走你的靈識,不然現在你就是地心沙漠的一粒沙而已。”
深浦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透過欄杆對着芈墨說:“這監獄的條件真不錯,比我上一個住的強多了。”說着他扔下回憶襲來頭疼欲裂的森木走到了洗手池邊将自己清洗了起來,甚至還對着鏡子剪着自己的胡須,完全不在意森木将身體不斷卷曲、蜷縮、翻滾、猛烈的撞擊。
芈墨也并不在意,她已經不再虧欠這個籠子裡對她有過恩情的兩個落魄的高階神職,她淡漠的回到了她最喜歡的檔案室,企圖看點什麼來讓自己緊繃的情緒放松一下,黑川則不斷在測評着芈墨擴容的這個房間和鎖魂鞭的貼合性、整個監獄的安全性能。
沒事做的光崎倒是很好奇他們兩個在裡面會怎麼發展,他可不想錯過森木被殺的場景,而芈墨在躲避的正是這個場景,如果她想要在本國站穩腳跟不止做一個半神,有現在的能力還不夠,氏族的力量很大,她必須得逐個擊破,不可再讓氏族掌控那麼多的權力,除此之外,森木手裡的牌還有多少,他的秘密軍團這次并不是全部參與了,這次參與的也全都被火神砸死了,沒有什麼可參考的線索,芈墨隻知道森木是個不錯的治理者,卻不是個好的統治者,而今的本國神職的種種陋習無疑和森木脫不了幹系,芈墨想要打破的就是這黑暗的統治。
要将這些問題解決的關鍵就在鎖魂監獄裡的那兩個高階神職,火神的存在其實并不重要,他反而更應該死,隻是他存在的意義是未來某一天或是就今晚殺掉森木。
黏膩的白發參雜着沙被森木的汗水裹在頭上,在森木的不斷揉搓下打結成一團沒有頭緒的泥團,他凹陷的灰黑色面頰在他側卧時儲滿汗水,回憶逐漸回到了他的腦袋,可并不完全,都是些破碎的記憶,他在想辦法把這些碎片拼湊起來。
森木在地上無力的躺着看着還在捯饬自己的深浦,對自己釋放了一個純惡意的挑釁笑容,森木即便無力反擊,嘴上卻不饒人:“你不用笑,我比你早醒很久,這就已經說明我比你強很多了,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我現在經曆的就是你一會兒要經曆的事情,不要高興的太早。”
深浦一邊往臉上打着泡泡,一邊走向森木,“哦?是嗎?我醒的晚是因為我的神識被打亂需要歸位,因為我的神識比你多很多所以需要更多的時間,你從古至今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連做我的對手都不配。”說着又邊走邊笑走回鏡子面前。
芈墨不懂,森木周圍怎麼都是這麼愛打扮的神,還都是男的,沒有抑制住自己好奇心的芈墨在檔案室偷偷的觀察着監獄裡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