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看出是煙霧的問題，連忙回到他的房間拿出了空氣成分檢測器，這個是他改進過的檢測器，除了能檢測空氣的化學成分和物質以外，還可以檢測遊魂的數量、殺傷力、戰鬥力和針對于神的各類毒瘴，他打開探針放在芈墨的身邊，顯示屏上出現了可怕的事情。

遊魂的數量是百萬以上的，森木多年的神識是通過吸食獲得，不止是遊魂和亡靈，這其中還有很多是活着的時候被吸食的，這些用靈魂和神職靈魄轉化的神識的血腥味正是他們死時的痛苦釋放的味道，這味道增加了他們的怨氣，使得轉化的神識殺傷力巨大，也是森木雖然神識并不高，但卻總能在很多人覺得不可能赢的戰争中化險為夷。

并不是大家傳言中說的被亡故的神眷顧的君王之資，而是他用下三路的手段去增強了自己的傷害而已，既然是遊魂附着在芈墨身上才導緻她失去行動能力和意識，黑川則拿出鎖魂鞭抽在了芈墨的身上，她身上的煙霧也一團一團的消散，芈墨并沒有吸收那些神識。

芈墨恢複意識後她看向監獄，深浦則靠在監獄的欄杆上，任由欄杆上藍色的焰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一道灼傷，每一道灼傷都會消失一團煙霧，“看來火神大人知道這煙霧是什麼。”黑川小聲嘟囔，臉上凝重的如同看到了堆砌成山的屍體一般。

“這些煙霧不就是森木用來養法器的神識嗎？”芈墨緩慢的站起身來，聽到黑川的嘟囔問道。

黑川将探測儀的顯示屏遞給芈墨，在他救芈墨的時候，機器已經生成了成分列表，“這是那煙霧的成分含量，裡面有詳細的明細和解析。”

芈墨拿着一個衛星電話大小的顯示屏，探針一直在閃着紅燈，顯示屏上顯示着煙霧裡包含多少遊魂、多少活人靈魂、多少神職的靈魄，在數據中還有詳細的解釋，這是一種高加索秘術，将活人或者神職作為材料，用他們的靈魂和靈魄制作法器放入容器中，不停用新的靈魂靈魄喂養，這之中的神識就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疏于修行的法師會用這種辦法提升自己的神識。

吸食過程中會癱軟，幻聽幻視，飄飄欲仙，類似于人類吸毒的狀态，需要幾十分鐘恢複，不同的是，人類吸毒會侵害身體，神職則是可以從中獲得神識的飛躍提升，隻是因為方法太過殘忍，鮮活的人和神職會在被吸食時經曆難以忍受的痛苦，而這些痛苦的怨會為神識的加成項，即便在沒什麼道德感的高加索區也是被禁止的秘術。

芈墨看完和黑川對視了一下，他們如今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本來對于他們來說穩赢的戰争，看起來出現了逆轉，他們都不知道森木的身體裡還藏着什麼樣的法器，會用什麼樣陰毒的不擇手段，芈墨現在沒有底了，她和深浦都比剛才更虛弱了。

“我和火神看起來都更加虛弱了，森木應該也會虛弱吧？我們是不是還有機會？”

黑川眯着眼睛，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如果他長時間吸食的話，你們現在的狀态他應該不會有虛弱的階段，對他加強的作用是立竿見影的，如果他真的養血肉法器的話，火神應該不是對手的。”

“那加上我呢？”芈墨看向迷霧最深處。

“什麼？”黑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裝蒜！”芈墨往會議室走去，她準備去拿滿月事務所的法器，黑川則跟在她的後面想要勸她。

“你有可能會死的，你現在能力是強，但是你不知道怎麼運用啊，進去也是廢物一個，何必去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