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難過,我現在剛下出租車,準備回家。”星川一邊說着一邊還抽泣着。
“他會去哄你的,你們這麼多年朋友,不會就因為這種小事兒分手。”
“……”
“喂?”木良盡量小聲回答,怕吵到車上的人睡覺。
“嘟嘟。”電話挂斷。
木良回到剛才蜷縮的姿勢,他知道一定是新男友去哄她了,這個時候他就要學會消失了。
一個小時過去,木良一邊聽歌一邊擦拭着眼角時不時落下的淚,星川發來了信息,“他來哄我了,我喝了酒也不懂事,鬧小孩子脾氣,他沒有兇我,隻是我們這邊方言就是有點兇,他剛剛帶我去兜風了,好困,不跟你說了。”
木良恭敬的回了晚安,繼續流着他的“迎風淚”,嘲笑着自己。
旅程中他也想過要不要重新開始,去酒吧喝酒放縱,帶女孩回客棧,可酒喝了,女孩約了,卻将女孩送回了她的客棧,他做不到,他心裡住了一個終身租客,可能回不來了,他找了很多方法将她趕出去,可都沒有辦法,旅行結束,木良靜待時間這劑解藥,用工作把時間填滿,一手操持着自己夢想中不太完美的小咖啡館。
他的校園前任也找來了,他拒絕了複合,最終決定以合夥的方式投資這家咖啡館,木良的資金确實不夠,他便接受了這種形式,兩人就隻在采購的時候會見面,見面時的眼紅紅已經無法再打動木良,畢竟他們在一起時,她也曾經和不少人暧昧不清,木良對她并沒有對星川的那份執着和偏愛,本就沒有要有一個結果,如今隻剩下公事公辦。
而木良每夜流淚的時間根據疲憊的程度決定,他也不是想哭,就隻是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悲傷的情緒卡在他的喉嚨,眼淚在四下無人時奪眶而出,仿佛被一種悲傷的情緒吞噬,有時哭泣無法被控制,手臂會發抖,血管疼痛冰涼,并不是一種形容,是血管真的感受到了痛、漲,冰涼。
無法控制的哭泣在木良的童年有過幾年,無人在意,被發現還會迎來一陣說教,隻是血管的感覺是木良頭一次感受,他時不時還是會接到星川的電話,在不會有其他人醒着的時間,想必就連傾訴木良都不是首選,而淩晨能被星川無條件打擾的也隻有木良。
她炫耀着男友的财富,男友的體貼,男友的承諾,過生日要一起出國的計劃,一起度假不想聯系木良謊稱自己生病,木良就那樣聽着,她說生病的那晚木良擔心的徹夜未眠,等到她和男友溫存整夜起床後給木良回了消息假意報了平安,木良才草草睡了一個小時又開始工作。
那段時間木良心髒有時會絞痛的厲害,他也不會告訴星川,他知道現在的星川不會在乎他的感受,經常的痛哭讓木良的偏頭痛越來越厲害,嚴重時他甚至用頭去撞牆,當然,也是獨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