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木轉頭有些驚喜的将目光鎖定在芈墨身上2秒,欣慰的笑着轉回頭去:“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明的多啊。”
“我可以知道嗎?”
“當然,故事很簡單,你有一世叫深惠。”
“深惠?”芈墨覺得耳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你死在了鄰國,得到了你的任務,過程卻不記得。”
森木果然什麼都知道,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水還是另有所圖,芈墨不知道,她一瞬間想起了“深惠”是誰。“随軍婦人。”
“對。你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男歡女愛,隻不過那是不能留下的記憶。”
“為什麼?”
“為了保密,你隻需要知道你要做什麼就好,多餘的一些事不記得也是好事。”
“所以,深浦是誰?”
森木臉色變得不太好看,開始忍不住的舔嘴巴,手也不聽使喚的抖動,芈墨感受到了森木氣場的轉變,看到森木石膏闆一樣沒有血色的臉上每一塊肌肉都在展示着森木心中的某種不知名的痛苦,芈墨看在眼裡,這讓她更好奇了。“您在害怕?”
“我……可能是某些回憶讓我不太舒服,剩下的事情下次再聊吧,木良可能要來了,你先忙吧。”芈墨從沒見過佝偻的如此嚴重的森木,就連他身上陰森的陽光氣場也沒有了,隻剩一個健碩的軀殼還硬撐着,他晃神的樣子是芈墨從未見過的師父,她并不覺得師父是佯裝成這樣的,她當時就知道一定有什麼無法啟齒的故事。
時間确實到了,木良站在滿月事務所的門口,還是他們幾個,隻不過木良竟然是個女判官,隻有芈墨情緒穩定的迎接木良,另外兩個大為震驚,因為女生男相,經常在投胎時出錯,把她識别成男生,所以時而男生時而女生。
“芈墨社長,我來了。”木良臉上有些褶子,但并不多,看起來沒有六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比之前清瘦了很多,背脊還是挺的很直,盡量展現出很有精神的樣子。“我是要回去上崗了嗎?”
芈墨看着木良,一臉的無可奈何:“有個情況,不知道對你算好事情還是壞事情。”
“您請講吧,我現在是有判官記憶的,接受能力強很多的。”
“你的檔案損壞了,損壞原因不明,暫時也修複不了,你是想繼續投胎還是就先在我們這裡呆着等等。”
“我是不是有我的使命?”木良溫和的說出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這個事實。
“是的。”
“那就讓我去我該去的地方吧,那地方恐怕還是有星川?”木良試探性的歪頭看着芈墨。
芈墨也不好回答,她知道木良不會追問讓她為難,打趣道:“你之後的都由我接手,有什麼想要我做手腳的呢?”
“明白。”木良體面和善解人意的讓人心疼,心裡有萬般不甘和無奈也沒有表露出來讓芈墨難做。
“我讓星川對你好一點。”芈墨也就隻能透露這麼點兒安慰木良了。
芈墨看了木良和星川的糾葛,星川所吸收的能量已經非常充沛,當時的芈墨還為木良可能會成為權利争鬥的炮灰而難過,當時的地獄已經沒有底牌了,現在的閻王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實力懸殊的競争對手就這樣憑空消失掉了,還好當時沒有破釜沉舟搏一絲生機。
木良剛走去投生處,星川已經出生了,就連年齡每一世都是這麼相似,木良乖乖用芈墨給的投生水在投生處的角落一飲而盡,芈墨以為已經看到了真正屬于他們的落幕,那個毀滅性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