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國東條家族疑似辦理轉移至高加索區?”
黑川和光崎看到新聞報道,對視了一眼一起看向了芈墨,芈墨的心情很複雜,從前的美夢和噩夢的歸宿毀了,她不知道是該慶祝還是遺憾,現在發生的明明是她回到本國的初心,如今真的發生了,她卻尋找不到應該如期而至大仇得報的愉悅,芈墨看向黑川和光崎充滿疑問的眼神,說是疑惑不如說更像是質問。
“如果我說跟我沒關系,你們會相信嗎?”
“很難啊。”光崎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她的疑問,芈墨沒有理他,光崎一向在需要思考的事情上要慢一些,芈墨看向黑川,将他們投出的質問還了回去。
黑川看上去有些為難,一邊是救過他的恩人,一邊是自己的故鄉,這兩個對于他來說太過親近,他沒辦法客觀的看待,他沒有回答芈墨的問題,“我不知道,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很真誠的說出這些顧慮。
“不重要了就好,不管你們怎麼想的,我沒有做,雖然我想過,但沒有做過,這個陣仗我也沒能力做,控制高加索的航母攻擊本國?你們好好想想。”說完便離開了高加索區神界入境廳。
“說的有道理啊,如果有這本事,這活早就分給你幹了。”光崎卻是很容易就被說服,事實也确實如此,芈墨在本國隻是吸收了火神和森木的神識,隻是内在力量有增長,在本國都沒有影響力,更别說對于他們來說極度陌生的高加索區,就在剛剛神界入境芈墨也是第一次來高加索區,她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能力和人脈可以控制高加索區的航母,至于芈墨在鄰國的人脈,黑川覺得也應該不是,畢竟鄰國已經是芈墨回不去的家鄉,如果有這樣的重要性,芈墨何必留在本國,他們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找他們的朋友,芈墨應該不會做出這樣傷害那麼多無辜人性命的事情,想清楚這些之後,黑川卻陷入了自責的情緒中。
芈墨并沒有怪黑川誤會自己,隻是她的腦子裡也在想到底是誰做的,其實她的心裡是有人選的,而且是不二人選,即便是在鄰國,有這樣能力的人,應該也隻有女帝一個人了,全國上下所有人的想法、謀劃、交流都在她的注視下,她在鄰國的人神兩界幾乎可以是全知者,當然不包含哲學意義的全知,隻是鄰國的所有事,事無巨細、雞零狗碎都逃不過她的注視和聆聽。
至于動機,芈墨也基本可以想到,無非就是利用本國現在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時期,盡可能的削弱本國的實力,即便本國隻是一個單民族的彈丸之地,在曆史長河裡實力确實不容小觑,本國可是對鄰國有過無數次的威脅和騷擾進犯,尤其是上一次,險些讓鄰國亡國,從情感上和曆史教訓上來看,絕不能對本國掉以輕心,這可能是女帝想過對鄰國最好的方案了。
“你說是誰?你是還在想嗎?想到了嗎?”芈墨的思緒被光崎的三連問打斷。
“可能想到了吧。”
“你媽媽做的嗎?”
“可能是。”
“她是為了替你報仇嗎?”
“實際上可能沒有,但表面的說辭上應該是會有的。”
“什麼意思?道德綁架?用這個事兒PUA你?”
芈墨回頭看了看氣壓低沉的黑川還沒跟上,站在原地,看着光崎充滿問号的大眼睛:“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我感覺鄰國女帝的管轄範圍已經越界了,她看起來是要掌控所有的,事無巨細,像是全國性質的PUA。”
“你才去了不久,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那裡的很多人因為惡念被懲罰,不管大小,她都能發現,所以她應該有她自己一套獨特的體系,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體系是什麼,是什麼讓她可以第一時間知道所有事情,就連森木之前給參社長的石頭都被女帝拿走了。可是就算每個人的每個場景都有監控,她看完所有監控都要很久,鄰國很大的,神職體系也是大的不得了,她到底怎麼做到的?”光崎一手抱在胸前,支着另一隻手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又說:“你知道嗎?女帝不是你媽媽嘛?你在鄰國也應該在比較核心的位置啊。”
“可是我一直在本國啊,我要是厲害我怎麼會回不去?這種聽起來像是機密的東西我更是不知道。”芈墨沒有跟她們說女帝可以同時聽取甄别她的有用信息,且同時處理聽到的訊息數量是沒有上限的,這太難理解了,芈墨也不想費事解釋。
“也對。”光崎皺起了眉頭。“對了,社長,我看你用的滿月的名字入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