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那最不懂事的雄弟藍岚在我為他做吃的後每次都會說,哥哥做飯辛苦了,第一口給哥哥吃,而你呢?”
“我……”英曼睜開一隻眼,有些心虛,“那不是因為之前每次我問你要不要吃,你都說以後我可以自己直接吃,不需要再問你,我是聽了你的話才……”
“我第一天知道你竟然還會聽我的話,那我還叫你改正自己的壞毛病,結果呢?你一個都不改,隻改這個。”
阿徹開始一本正經地指責英曼:“說到底,還是因為你不在乎我,這些天為了能辦好你的成年舞會,我又是請設計師又是找我雄父幫忙,我為你忙前忙後,現在隻是一個稱呼……”
“這不是稱呼的問題啊,這是……”
英曼捂住了雌蟲的嘴,不免有些抓狂。
這分明就是底線的問題啊。
“能是什麼問題?”阿徹掰開了英曼的手,“你之前在飛行器上還有在我雄弟和尤利西斯閣下面前不是叫得很順口嗎?怎麼現在就不好意思了?”
“我……我……”
那是因為現在是在床上啊……
英曼滿臉不情願,但想到雌蟲這些天為自己的付出又想到雌蟲剛才的指責,心軟了一瞬,最終還是紅着臉小聲喊了一句:
“雌……雌父……”
“嗤。”
阿徹聽到英曼不情不願的輕喚時忍不住笑着将頭埋到了雄蟲的脖頸,他突然覺得英曼真的好乖啊,或許,自己可以再過分一點。
于是,阿徹再擡起頭時又把英曼拽起來,示意雄蟲爬到自己身後,再用手抱住自己的腰。
“曼曼,我們來玩一個小遊戲吧。”
“遊戲的劇情就是我是你的繼雌父,而你是暗戀我多年的小雄子。”
“某一天,你這隻不知廉恥的壞雄蟲對我下了藥還錄了視頻,之後你就一直用視頻威脅你可憐的雌父我,和你做.愛。”
“今天晚上就是你又一次用視頻威脅……”
英曼在一旁聽了雌蟲的描述非常無語。
他感覺,這劇情,都快腌入味了。
它真的很像之前他看過的雌蟲向小黃.文。
帝國法律雖然明确規定了影視書籍不可以宣揚一雌多雄、一雌一雄等不正确的價值觀,
但私底下,各種不符合帝國價值觀的違禁書籍依舊在雌蟲們手中輾轉,政府屢禁不止。
英曼曾經也收到過幾本,還翻開來看了很多遍。
他發現,這些雌蟲向的小黃.文充斥着各種雌蟲對雄蟲不切實際的幻想。
而且這群雌蟲很怪,許多雄蟲害怕雌蟲對自己做的事,比如下藥、囚禁、強迫還有跟蹤尾随,卻是這群雌蟲普遍的性.癖。
雌蟲們總喜歡在小說中描寫一個長相普通、能力一般、沒什麼特長、身世又可憐的雌蟲主角,再配上一個對傻乎乎的雌蟲主角暗戀多年、喜歡死纏爛打、性格又偏執陰暗的漂亮雄蟲。
劇情……基本上都是可憐的雌蟲被雄蟲用各種手段強取豪奪,然後被強迫着交.配,其中,雄蟲用的最多的手段就是對雌蟲下藥,威脅雌蟲最多的方式就是拍性.愛視頻。
雌蟲們似乎都在幻想着有一天某隻漂亮小雄子能對自己展現出強烈的占有欲,然後再為了得到自己做出各種不理智的事。
英曼當時看完這些書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些雌蟲又在做夢。
接下來他開始強烈懷疑這群雌蟲是日常被雄蟲拒絕多了所以逐漸變态。
也難怪雌蟲們總是蠢蠢欲動,想對雄蟲做些不好的事,原來是因為他們内心深處從來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
不僅如此,雌蟲們竟然還一直在期待、幻想有雄蟲會這麼對待自己。
英曼原本也以為阿徹不會喜歡這些,以雌蟲嚴肅冷淡的性格應該不屑于看這種小黃.文。
但直到現在聽到雌蟲編的這些離譜又變态的劇情,英曼才猛然發覺,這世上,雌蟲們的性.癖可能,也許,應該沒什麼不同。
阿徹也不是那種一心隻有訓練、從來不看小黃.文的正經雌蟲。
好變态啊……我不想玩這個遊戲,但他最近确實為我做了很多事……
英曼糾結了好久,最後還是心軟了。
他努力回憶着原先看的幾本雌蟲向小說,模仿着裡面雄蟲主角的模樣,對着阿徹的屁.股重重地拍了一下:
“親愛的雌父,你也不想那則視頻出現在雄父的辦公桌上吧?”
“既然如此……”
英曼回憶着書中主角的所作所為,突然上手撕阿徹的睡衣,但英曼用盡全身力氣也沒有對衣服造成任何傷害,卻反而因為太過用力手心紅了一片。
什麼破書啊?雌蟲們寫的也太離譜了,這世上哪有雄蟲可以把雌蟲的衣服撕成一條一條的。
有的書甚至還敢寫雄蟲手撕軍裝……真敢想啊,這群單身雌!
算了,我不撕了。
英曼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放棄。
接下來,他将阿徹的雙手按到頭頂,揚着下巴,惡狠狠地威脅道:
“你今天晚上必須好好服侍我,以後你這隻賤雌的……也隻能……被我的……”
英曼的聲音越來越低:“灌滿……”
給雌蟲們看的小黃.文裡的話還是太過污濁,英曼一隻雄蟲光是想想就臉紅不已,把它說完整自然也不大可能。
但英曼依舊驚奇地發現,這隻雌蟲竟然真的越來越興奮,甚至,他似乎還特别喜歡自己說“賤雌”這類侮辱性極強的詞彙。
沒救了,這隻雌蟲。
英曼聞着房間裡越來越濃郁的昭示着雌蟲完全發.情的信息素,痛苦閉目。
幾個小時後,英曼像條死魚一樣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上散發着柔和光暈的水晶吊燈,英曼的内心無比崩潰。
他又一次突破了自己的底線。
更讓英曼受不了的是,雌性伴侶在某方面的需求正在變得越來越大,甚至今晚還大到讓英曼忍不住開始懷疑雌蟲是不是有性.瘾。
英曼不清楚是因為雌蟲都這樣還是阿徹禁欲了幾十年突然開葷然後才變得如此恐怖。
總之,英曼現在非常疲憊,他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真的會如室友蒂塔說的那樣變成一個小雄蟲幹的。
“曼曼。”
雌蟲的手輕輕觸碰到英曼的胸膛,激得他打了個激靈。
“哦,不,我求求你了。”英曼扯過被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我真的很累,我想睡覺,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有課,你讓我休息一下吧,阿徹哥哥,阿徹雌父!”
“别裝,我知道你還可以,你們雄蟲那方面的能力其實比我們強,隻是你們總喜歡偷懶。”
英曼權當沒聽見,又開始閉上眼睛裝死。
“曼曼,我沒有讓你繼續的意思。”阿徹扯掉雄蟲蒙在腦袋上的被子,柔聲安撫道,“我隻是想和你說,下一次,你再來演一下雄父,好嗎?劇情就是雄父也深愛雌君……”
演雄父?演那個同時被雄子和雌君背叛的倒黴蛋?
我的天呐,這怎麼還是個連續劇啊?
而且還是被帝國法律嚴禁播出的兩雄争一雌的狗血劇情,這群雌蟲怎麼還總喜歡給自己安排萬蟲迷的角色?
全天下的雄蟲都愛我,還對我愛而不得、锲而不舍……你們自己難道不覺得離譜嗎?
蟲神呐!我真的好絕望!
英曼胸口劇烈起伏着,此時,他甚至有種想和阿徹立馬提分手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