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照片拍完之後,英曼已經累得半死,在陽光下久站也使得禮服後面完全被汗水打濕,粘膩的觸感讓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如果是往常,英曼肯定會立刻去卸妝洗澡并且更換衣服,但因為一早答應了阿徹就這麼穿着這件衣服帶妝相見,所以他才不得不強忍着不适。
“怎麼不去換衣服了?”
“哦,這個啊。”英曼順手理了理脖子上挂着的珍珠項鍊,将原本歪斜到左邊的項鍊擺正,“我答應了阿徹就這樣去見他。”
“不要。”尤利西斯嚴肅地搖搖頭。
“你最近兩天都不要去見他,更不要和他在一起過夜,你要保持充足的體力去應付自己的成年舞會。”
“你要記住,那天你是要跳舞的,而且不止開場舞。”
英曼打算向阿徹發消息的手頓了頓,他轉念一想覺得尤利西斯說的非常有道理。
交.配對于雄蟲而言确實是一件消耗體力的事,做久了英曼也覺得有些無聊。
他一開始并不清楚雌蟲為什麼會對這種事那麼熱衷,甚至到了和雄蟲呆在床上交.配一天也不會膩的程度,隻是單純地以為可能是因為雌蟲基因裡有着對蟲崽的渴望才喜歡交.配。
但後來翻了翻帝國大學有關雌雄蟲生理的報告後,英曼才驚覺自己過去太過天真。
上面明顯地寫着,雌蟲在交.配中即使是初次也是不會感到疼痛的,與此同時,雌蟲獲得的快.感幾乎會是雄蟲的十倍,當雄蟲進入生.殖.腔時,這個數值還要再翻倍,但具體是多少,目前也還沒有一個準确的定論。
英曼看完之後頓覺自己虧大發了,心裡非常不平衡。
憑什麼出力的是自己,得利更多的卻是雌蟲?
而且明明雌蟲力氣比雄蟲大,這隻雌蟲憑什麼心安理得地躺着享受卻一點事都不幹?
連吃帶拿?!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所以自從知道這件事後英曼就經常拒絕伴侶的求歡,也不再像交往最初的那幾天一樣表現得對交.配無比熱情,反而時常故意露出生無可戀的痛苦表情,有些時候也會不耐煩地抱怨幾句。
“閣下,你說得對,我這就讓他滾蛋。”
英曼掏出光腦,連好奇很久的舞蹈視頻都沒點開就“啪啪啪”地打下一行字。
【英曼.維斯塔:我不來了,我馬上就要舉辦成年舞會了,你最近别糾纏我,真的,我實在不想因為體力不支而在衆目睽睽下摔一跤】
英曼想了想,又發送了兩條訊息。
【英曼.維斯塔:最近兩天我們也暫時别見面了,雖然你之前給我扣過“管不住下半身”的大帽子,但我總覺得實際上管不住下半身的那隻蟲是你】
【英曼.維斯塔:算我求你了,别來找我,哥哥,雌父!!!】
【阿徹.卡德威爾:……】
【阿徹.卡德威爾:好】
英曼看了眼雌蟲接下來的那段話,氣得都想掀桌。
【阿徹.卡德威爾:那我給你記賬,你先欠着,等事情結束後,再連本帶利地還給我】
什麼鬼?這是我必須要做的工作嗎?還欠着……還連本帶利……你是資本家嗎?
給我滾呐!
【英曼.維斯塔:欠着?連本帶利?憑什麼?你願意記就記,我不會理你】
英曼沉着臉關閉了光腦,雙手抱臂沉默地跟在尤利西斯的身後。
“對了,英曼。”尤利西斯突然低聲提醒道,“我們雄蟲以後和你說的所有不利于雌蟲的事,你都不要告訴少将,比如說今天我叫你不要和少将過夜這件事。”
“還比如說,蘭斯和你說的不要慣着雌蟲這件事,這是我們雄蟲間的小秘密,不可以讓雌蟲知道,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應該也不是故意告訴他的,隻是有些時候不經意間就會說漏嘴,但還是不要。”
望着英曼驚訝的眼神,尤利西斯繼續解釋道:“你别以為少将脾氣好,那是對你,上次蘭斯提醒你的事被他知道了,他第二天就立馬回家當面警告蘭斯不要在你面前亂說話。”
“嗯……我明白了,我以後會注意的,謝謝你的提醒,閣下。”
英曼點點頭,讀懂了雄蟲的意思,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吐槽就可能會給其他雄蟲帶來麻煩。
由此看來,以後的很多事也不可以全部告訴阿徹,誰知道他會不會小題大做?
因為一丢丢無關緊要的小事給一個無辜蟲帶來無妄之災,那可不是英曼想要的。
“那關于選美的事,我還需要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