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句中,燕涼确定自己隻聽出了好奇的情緒。
不過煙兒聽到了燕涼的話,卻是不贊同道:“快到十二點了。”
村規之一,晚上十二點後不能出門。
燕涼早就對此有些猜測,也不驚訝,隻是道:“總不可能被一具屍體看着我們……洞房?”
煙兒嗔怪地給了他一眼刀。
燕涼:“那我去把窗戶關上。”
他走上前動作利落,把那道來自死人的窺視隔絕在外。
很快,飲完合卺酒後,燕涼說:“好了,睡覺吧。”
煙兒疑惑歪頭:“……不是說洞房麼?”
燕涼走向床的方向,頭也沒回:“嗯,不就是睡覺嗎。”
煙兒見他外袍潇灑一脫,挂在衣架上,心裡不知怎麼生出了點委屈。他站在一旁,還端正穿着婚服,聲音哀怨:“連衣服都不幫我脫。”
燕涼:“成年了吧,自己還不會脫嗎?”
這話聽着不太對勁。
明明接下來應該是暧昧的發展。
煙兒胡亂扯了外套,随意地就把衣服扔在地上。他心裡憋着一口氣,就着一身淺薄的睡衣爬上.床,給了燕涼一個猝不及防的跨坐。
“嗯?”
燕涼半阖的眼皮撩起來一些,就看見身上的美人衣裳半透,泫然欲泣。
怎麼看怎麼像控訴。
還是在控訴燕涼不是個男人。
燕涼忽的坐起了身。
兩人距離瞬間拉近。
一股幽香侵襲,與冷清味兒碰撞,交織相纏。
燕涼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那玩意兒上抵着的柔軟。
他其實有些心癢。
可他雖對煙兒有些不同别人的感覺,但遠不及喜歡的程度,他的自制力也不足矣叫他失控。
“好了,别鬧了。”燕涼又要倒回去,但這回他手上還摁着個腦袋。
煙兒被身下的人粗魯一撈,就撲進個略微堅硬的胸膛,撞得他鼻子發酸。
這回他是真的掉出眼淚了。
燕涼卻以為他還要折騰,安撫性地撸了一把他的頭發,“乖,别鬧了,我是真的有些累了。”
“……”
煙兒沒再說話,腦袋朝他懷裡拱了拱,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燕涼拍拍他的背,帶着點順毛的意味。
許是真的累得有些狠了,燕涼入睡地很快。
因此他也沒有發現,自己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把懷裡人摟緊。
煙兒半夢半醒中忽覺頸窩處的溫度升高了,之後,是些微濕熱柔軟的觸感。
像是一個吻。
第二日一早,衆玩家在院子裡等待許久也沒聽到房間裡有什麼動靜。他們面面相觑,心裡都忍不住發出疑惑:該不會是睡過了頭?
暴躁小夥遲星曙不耐煩了。
他直接氣勢洶洶地推開了那婚房的門,一嗓子的起床服務還沒脫出口就成了:“――卧槽!?”
托煙兒的福,地上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衣物,至于床上――這一看被子輪廓,兩人肯定纏得跟連體嬰似的。
燕涼因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驚醒,他慢悠悠坐起身來,撩了把額發,眼神沉沉地看向呆在原地的遲星曙,嗓音是剛醒時特有的低啞:“鬼叫什麼?”
遲星曙被這冷酷一眼吓到,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另一個人的陌生的聲音:“燕涼……”
泠泠弦音,還夾雜幾絲懶倦。
煙兒朦朦胧胧中要爬起來,絲毫沒察覺那輕薄的睡衣已在昨晚扯開了大半,露出裡面宛如玉色的肌膚。
燕涼擡手,一把把人按回被子裡。
然後,他面色不善地看向遲星曙,道:“出去。”
直到走出房門,遲星曙還是恍惚的,其他玩家上來問情況,很是關心燕涼道:“怎麼了,聽裡面這聲音,是出什麼事了嗎?”
遲星曙一臉茫然,這種懵懂的表情出現在這一頭紅毛的精神小夥臉上,竟是十分的好笑。
他問出一個叫人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你們說――玩家能和npc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