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輪回他沒來。”
燕涼随手撩了下衣袍,長發吹拂,幾分銳利的少年氣,“走吧,看看又是個什麼人物。”
南薇一時看愣了,内心嗷嗷叫男高中生就是最帥的,回神後屁颠屁颠地跟上,“大佬,你們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還行。”
一路上有不少官員沖燕涼打招呼,暗戳戳地打量他身後跟着的一群人,但礙于禮節沒有多問。
直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看見他眼睛都亮了,“燕涼,你可算來了。”
說完他又注意到後面的一大串人,結巴了一下:“這、這些都是……”
“都是玩家。”燕涼直截了當地問,“你有發現什麼嗎?”
一說這個,男大學生激動起來:“我發現鎮妖塔的最頂層藏了秘密,是關于前任鎮妖司主司郎的……”
男大學生把他們帶到一個偏僻的廂房,“我這兩次都是在這住的,外邊的情況了解不了多少,隻能盡可能在鎮妖司裡面摸清楚,沒想到還真被我發現些東西。”
燕涼對他這幅邀功的樣子并不反感,耐心問道:“具體怎麼說?”
男大學生清了清嗓子,好像即将要發表演講:“前任主司郎名為……咳,名字忘了,好像姓顧,就叫顧天師吧,外界都唏噓他英年早逝,其實是為皇帝施行禁術而被反噬緻死的……”
“但是!”
“那位顧天師并沒有死透!”
男大學生道:“據我所知,那位顧天師曾養過一隻小妖,那隻小妖能夠溫養人的魂魄。當時顧天師命懸一線的時候,那隻小妖鎖住了他的一縷殘魂,把他帶到了鎮妖司頂層的禁地溫養。”
“禁地雖然危險重重,但是作為鎮妖司陣法的陣點靈氣十足,顧天師的魂魄應該養出點神智了。”
“我打探的時候還聽到他們說顧天師是本朝曆來最強的天師,什麼妖怪都懼他畏他。我尋思着這個副本既然是妖怪副本,萬一就要捉妖呢,我們到時候肯定還要去闖個禁地。”
燕涼真心實意道:“你做的很好。”
這個副本要是不合作,的确難辦。
“裘熙今天回來你有提前知道消息嗎?”
“好像是說皇帝急召,可上一次也沒有這樣的事啊。”男大學生納悶地撓頭,“是有什麼不一樣了嗎?”
燕涼思及皇甫東流和他說過的,昨晚皇帝驚悸,所以早上下朝就去禮佛了。
如此看來,蝴蝶的翅膀該是從昨晚就煽動的,撇開他去芳菲閣的事不談,能近距離接觸皇帝的似乎也隻有皇甫東流。
他對重來一次也有感知?
——然後作出了不一樣的行動,不然怎麼能解釋兩次不一樣的結果。
“燕涼,你們那邊的情況能跟我講講不?”男大學生說的口幹舌燥,眼巴巴地看着燕涼。
“……”燕涼欲言又止。
看出他的為難,南薇立刻現身道:“我跟你講講吧,大佬不是還要找那個什麼裘熙?不然分工吧,我們去找找進入禁地的法子,我路上和你解釋。”
雖然她也是一知半解,但有個大概也夠他們揣摩了。
男大學生:“哦哦對,禁地怎麼進去我還不清楚,我們再去打探打探。”
項知河:“我和你們一起。”
南薇驚喜:“那敢情好,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如此他們分了兩隊,姜華庭和藤原雪代有靈觀弟子的身份作掩護,跟在燕涼身邊也好解釋。
“哎呦燕大人,下官剛要去找您呢,裘大人叫您去他那裡,說是有事要和您商讨呢!”
一進門,一個相貌谄媚的中年男人皺着張臉湊上來,燕涼掃了一眼他身上的官服,心想鎮妖司真是什麼人都招啊。
……也是,畢竟他這個“廢物”都能坐上副司郎的位置。
燕涼睨他一眼,“裘大人哪等我?”
男人意有所指地看向姜華庭和藤原雪代,“裘大人隻邀請了您一個人,這兩位是您新收的侍衛嗎?下官安排他們到别處坐一會吧。”
燕涼:“他們是我朋友,皆是靈觀弟子,這次火災案子也幫忙調查,你好生招待他們。”
男人眼珠子一轉,谄笑幾聲,“當然、當然。”
姜華庭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意味不明地輕笑幾聲。
裘熙在自己辦公的書房等燕涼。
“坐吧。”
背影高大的男人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燕涼從善如流,适當擺出一點小輩的态度,“您怎麼提前回來了?”
“陛下周圍不安甯,我得盡早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