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怕什麼來什麼,從火铳在馬車旁打響開始,她突然悟出一個真理——穿越是成功人譜寫的曆史。那些不成功的八成就像她這樣命喪當場,何談穿越成書。
她慫包的很,在馬車裡已經給外面人跪下了。要不是吉娜在旁,她一定雙手舉過頭頂,投降。
車終于停下後,外面的動靜她全聽到了,此刻她雖有千般萬般的不樂意,但為了活命,她的選擇是什麼都可以,任勞任怨,做牛做馬。
“我怎麼知道裡面是不是女人,讓她下來。”一個年輕軍官從一衆士兵後面走來。
車夫擡眼一看,這軍官身量極高,寬肩厚背,甚是英武,但料他官銜定也不高,“這是上官的女人,你們這麼看不合适吧。”
這話若換個粗魯的定不買賬,可眼前的這位倒是不介意,他輕蔑的笑了,抹了把臉上的殘留血珠,臉上立刻抹出一道血痕,他伸舌頭一舔,滿意的露出一絲邪魅的笑。腰間抽出一把短刀被他抽出,手指拂過刀刃,雪亮的刀柄把他俊美的臉照的慘白一片。
他移步上前,走向馬車。
“上官,你不怕李将軍怪罪嗎?”
那軍官冷哼了一聲,“我就是李若松,指名道姓送我的,我看看怎麼了。”
他這話一出,車夫立刻無話了。馬車裡的秦慕琅卻驚呆了,這麼快正主就來提貨了。她下意識的撫弄起已經松的不成樣子的頭發,卻發現吉娜雙眼不善的看着她。
待吉娜悄悄走近,秦慕琅才發現她何止不善,手裡還攥着刀,森寒的刀光照着她陰冷而銳利的眸子。
秦慕琅想問她想幹什麼,卻怕驚動外面的正主,隻能擠眉弄眼表達。
吉娜見他擠眉弄眼顯的極為不爽。雙眼更加兇狠了,用粗壯的手指抵住她唇邊,示意安靜。又以手作刀,快速的在脖頸處一橫。
秦慕琅讀懂了,她要殺人,這是仙人跳嗎?以自己做餌,殺了正主?
秦慕琅想不通前一秒那個阿瑪明明是她若珍寶的樣子,下一秒就……。可現實卻容不得她思考,一把銀色的短刀已經無聲的挑開了馬車的簾布,秦慕琅秉着呼吸從挑開的縫隙向外望去,短刀的另一頭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月光清寒,拂了他一臉寒霜,點點鮮血,讓他俊美的臉變的駭人,但灼灼的眼睛如星辰閃亮,滿身盔甲讓他耀眼逼人。
這等絕色的男人,讓秦慕琅眼睛都直了,這樣的正主,那個阿瑪果然愛她。就在她嘴角壓不住之時,吉娜已經拿刀從黑暗裡撲過來。她力量太大,車子動了一下。
眼看刀就要落下,電光火石之間,秦慕琅伸出她的雙臂,一隻後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隻手拂上了他的肩膀,将那男子攬入她的懷裡。她腰肢一扭,全力旋轉使倆人挪了半寸,巧巧的避開了吉娜落下的刀。
為了不使他察覺,她還抖散了頭發擋住那男子的視線。
已經埋在李若松寬廣的肩頭的她,戲精上身,用顫抖的哭腔在他耳邊埋怨道:“官人,你可來了,吓死奴家了。”
李若松被這突然撲過來的溫香軟玉弄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原本緊繃的身體在這女人溫熱的呼吸中松散了下來。
他自然知道這是大忌,但當轉頭看到那雙眼睛時,他竟愣住了。眼眸中那份清透如水,那份溫柔如風,還有一絲藏不住的驚恐,讓他的心一顫,手控制不住的伸向她細弱的腰肢後,抱緊了她。整個人抑制不住的沉溺在她呼吸之中。
吉娜剛剛一刺不成,惱了,提刀再刺,一抹寒光又劃破黑幕。
此時的李若松軍人屬性立刻覺醒,把懷裡的秦慕琅往車裡一推,順勢撞倒了吉娜。馬車拉起簾布。
他雖全身而退,卻後背發涼,不由罵了一聲,“賤人”,轉頭向地上唾了一口。
馬車外的人沒人知道馬車裡發生了什麼,更沒人感車内那溫香軟玉的溫柔。他們隻聽到李若松的一聲咒罵。覺得這美人定是相貌醜陋,惹的将軍如此生氣。
抵着馬車夫的火铳終于放下了,馬車夫乖覺的走到馬車前。
“既然将軍不滿意,那在下給将軍換個可人的來。”
一衆人齊齊看向面色還沒轉過來的李若松,他低着頭,喘着粗氣,仿佛剛剛大戰過一場似的。
馬車裡的秦慕琅剛剛被他這麼一推,身子如散了架一般。如今倚在吉娜身上,伸出雙手,剛剛就是用這雙手抱的他嗎?他的心跳的好快,身子好燙。她突然深吸了兩口,卻聞到一絲血腥味,他的味道還殘留在她頭發上,鼻尖上,讓她臉紅了起來。
她聽到了他的咒罵,嬌嗔了起來,怎麼還罵人了呢,剛剛明明都攬腰入懷了。
馬車夫此刻已經抽好了缰繩,就在他打算一抽就走之時,卻發現李若松居然還是定在那裡,仿若着了魔。窺伺了他的弱點後,馬車夫笑道:“李将軍,您在戰場上可真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可在這風流場上,您似乎雛了點。”
聽懂的人都笑了,馬車開動了。
可馬跨出去的腿還沒落下,便被人用力拉住了,缰繩撕扯着馬兒讓它們吃痛的仰天嘶鳴。
這人呀,果然不能激,何況還是一代殺神李若松。
此刻的他臉色鐵青,青筋暴出,手壓着馬車的車臂道:“誰說女人我不滿意的,這女人,我要了。”